虞晴聽著王寧霄的分析,不像地質(zhì)類的專業(yè)用語,倒像是風(fēng)水學(xué)派的言辭,便對他說,“你可別告訴我,你精通風(fēng)水?!?p> 王寧霄把臉伸到了虞晴旁邊,“是啊,我確實對風(fēng)水有研究,這也是我為什么愿意留在奇聞異事專欄的原因?!?p> “這么厲害?!庇萸鐫M臉不可思議地看向王寧霄。
聽虞晴夸他厲害,王寧霄心花怒發(fā),他想在虞晴面前再顯擺一下。
于是,他搖下窗戶,指著窗外,告訴虞晴,“山之南,水之北在風(fēng)水上稱為陽。負陰抱陽是村莊選址的基本要求,一個好的村莊選址,背后一定要有山作為屏障,并且選擇的山勢,需要向前兩側(cè)延伸開來。村莊前面要有水,以月牙形狀的流水為佳,這樣山水組合,陰陽協(xié)調(diào),乃為風(fēng)水寶地。而李家村則相反?!?p> 虞晴看著窗外的景象,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的地方,“我不懂你說的風(fēng)水學(xué),我只知道這里遠離城市,藍天白云,空氣清新?!?p> 王寧霄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紅色布袋,遞給虞晴,“你們女孩子不懂這些很正常,我會保護好你的??矗医o你準(zhǔn)備了護身符?!?p> 虞晴接過布袋,里面裝了一把紅豆。
她想起那天見王亥的時候,王寧霄也是給了她一個裝著紅豆的袋子,“我從來沒聽過,裝著紅豆的袋子可以當(dāng)護身符用?!?p> 王寧霄用手擋在嘴邊,小聲對著虞晴耳邊說,“別人我是不會告訴的,紅豆可以辟邪?!?p> 項未了瞪了身后的王寧霄一眼,“紅豆如果真有這個功效,你怎么不讓王亥放一袋在家里鎮(zhèn)宅?”
王寧霄看向項未了,“你這人很煞風(fēng)景哎?!?p> 話語剛落,項未了一腳踩在了剎車上,汽車輪胎的摩擦聲,急速又刺耳。
他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快速按在了虞晴的肩膀上。
好在虞晴系了安全帶,又被項未了及時按在了座位上,剎車帶來的巨大慣性,沒讓她受傷,只是手中袋子里的紅豆全部掉落在了車上。
王寧霄還在和虞晴介紹著紅豆的作用,不想來了個急剎車,使得他的頭部狠狠撞在了項未了的座椅上。
他揉著被撞的頭,耳朵有些耳鳴,沖項未了嚷嚷起來,“你是在故意報復(fù)我嗎?踩剎車踩的這么著急,也不提前通知我一聲?!?p> 說話的功夫,他抬頭一看,前面的村民牽著牛,趕著羊,擋在路中央,不讓他們繼續(xù)往村里開。
項未了看向虞晴,“沒事吧?”
“沒事。”虞晴搖著頭,看向腦袋被撞紅的王寧霄,“你沒事吧?”
“得,我認(rèn)栽。項未了,這些村民怎么了?”王寧霄看著村民們拿著鋤頭,鐮刀,鐵棍等武器,趕緊把窗戶搖了上去。
村民看他們的車子停了下來,很快就把他們的車子圍成了一個圈。
項未了對虞晴和王寧霄說,“我先下去看看,你們別下車,把車門鎖好。”
虞晴雙手按在膝蓋上,看著項未了下了車,叮囑了句,“小心點?!?p> 村民們見項未了從車上下來了,紛紛往后退了幾步,保持著警戒的狀態(tài)。
項未了觀察出村民們沒有惡意,不過,這里的男女老少的天庭上都帶著一絲烏煙,是明顯少了一魄的表現(xiàn),便對村中的情況有了些眉目。
通常來說,正常人都擁有三魂七魄,三魂分為:天魂,地魂,命魂,常有說法為天地二魂皆在外,唯有命魂留自身。
七魄對應(yīng)在頭頂至胯下的七個脈輪上,在人體上也相當(dāng)于產(chǎn)生了七個能量場。
人類頭頂處是七魄中的一魄,天沖魄的所在地。
反應(yīng)天沖魄是否完整,可以看額頭,額頭又稱天庭。
倘若一個人的天沖魄被吸走,便會在天庭中顯示出一絲烏煙。
要想拿走正常人的一魄,不易發(fā)現(xiàn)又好控制的最好方法便是蠱術(shù)。
看他們被吸走的程度,項未了斷定,李家村里極大可能隱藏著一個會蠱術(shù)的人。
想到這里,他走到車頭前面,對圍在他們四周的村民們介紹起來,“我們是從江城一路自駕過來的,途徑你們村莊,想進來住幾天,體驗一下生活?!?p> 一個拿著鋤頭的村民舉著鋤頭嚇唬項未了,“住這里?你說住就住???”
其他村民異口同聲地開始幫腔,“就是,你說住就住啊?!?p> 王寧霄在車?yán)锟s著脖子,躲在虞晴的座椅后面,“我現(xiàn)在知道王亥為什么不愿意來了?!?p> “是啊,沒準(zhǔn)他已經(jīng)來過這里了。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我敢保證,項未了肯定有辦法?!蓖鯇幭鰧ν饷娴捻椢戳诵判臐M滿。
虞晴指著外面的項未了,“他是不是要掏搶了?”
項未了靠在車頭上,單手扶在腰間,看著拿著鋤頭的村民,二話沒說,抖抖索索舉起雙手抱在頭上,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大哥,我們真是驢友,一起自駕游的?!?p> 虞晴有些吃驚,“他為什么不說我們是來調(diào)查小芹的事情?”
王寧霄在車?yán)锏吐暩嬖V虞晴,“你沒看明白?還是由師哥來告訴你吧。這些村民,擺明了是不想讓我們進村,現(xiàn)在我們只能是智取?!?p> “驢友?沒見你們騎著驢子?!表椢戳松砗蟮拇髬屢话褜㈨椢戳酥品诹塑囶^上。
項未了沒有還手,放松了緊繃的胳膊,告訴大媽,“驢友是網(wǎng)絡(luò)用詞,不是騎驢子。我意思啊,是我們?nèi)齻€人結(jié)伴出來旅游的?!?p> 項未了在和大媽說話的時候,向車上的王寧霄使了眼色,看了他身邊的小箱子。
王寧霄明白了項未了的意思,就在車?yán)飳χ椢戳它c了點頭,從后座旁邊的箱子里取出一沓錢。
“虞晴,你在車上等著我們?!?p> 虞晴聽話地坐在車上,看著王寧霄拿著錢走到項未了身邊,“各位大姐大哥,叔叔阿姨,我們?nèi)齻€人的確是出來旅游的,想在這里住幾天,感受一下這里的好山好水好風(fēng)景?!?p> 舉著鋤頭的村民朝人群里瞄了一眼,看著王寧霄手中的錢,“你們打算住幾天?”
大媽松開了按住項未了的手,“幾天啊?”
項未了伸出三個手指,小心翼翼地說道,“三天?!?p> 王寧霄趕緊把錢遞到了大媽手中,“三天三個人,夠嗎?”
大媽也朝人群里看了一眼,接過了錢,笑嘻嘻地清點起來,“夠,足夠了。你們住我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