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火不會危及周邊的危險,可一味地放縱和包容會。我的欲望蓋過一切理智,大火最終將所有燒為灰燼,我卻責怪著我的無能為力,不去責怪大火的蠻不講理,我看著罪魁禍首,拿出香煙。她扔過來一團火,點著的煙,火焰上升到遙不可及,模糊視線后變成的星星。
她摔門而去,帶走了她所有的東西,連剛洗的衣服也被胡亂的塞進了自己的行李箱,我全身失去力氣,從床上滑落到地上:
今天下午我下定決心請假六點下班,老板不耐煩了,最后讓我不要再來了,應(yīng)付的給了我?guī)装賶K錢,我拿著幾張皺巴巴的紙幣。得意地禮貌地道別,脫下工作服,放到他的身邊,走出去了。
小慧坐在前臺上疑惑的看著我,我給她看了一下我手里的錢,小慧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的平時笑容,低頭繼續(xù)玩手機,見此狀,我苦笑一聲就走了。我出門不到五十米,認識人和剛熟悉的地方也都該遺忘在了停止的風鈴聲中。
回到家,她還沒有回來,我可憐的失望著。換了一件黑色的羽絨服就出門去。我難以克制自己的情緒,但又不得不去尋找答案。
工作的書店里沒有她,學校附近還在整理店鋪的小吃攤也沒有她,公園沒有她,商業(yè)中心沒有她,豐橋廣場也沒有她。我松了一口氣,準備回家去等著她。這時我正站在觀月臺這個小區(qū)的門口,沿著自述街回去。我順手拿出香煙,可風太大,吹滅了打火機的火,一次又一次。我便躲到小區(qū)里的停車棚下,心滿意足地抽了起來,車棚是被鐵皮包裹的,拼接起來的。后面?zhèn)鱽硭穆曇?,我透過鐵皮的縫隙看過去,她正和劉剛手拉著手。男的自信高傲,女的不害不臊,一同坐著電梯上了樓。
此時,我失去了對她愛的憤怒,只是充滿好奇,一樓的電梯停在了七樓,過了五分鐘,我走進快速通道到了七樓。原來這是她之前的房子,我走在昏暗的樓道里,差點被自己絆倒。來到她以前的房間前,準備敲門,我猶豫了一會兒,隨之將耳朵輕輕貼在門上。調(diào)情的語言,在此時是如此污穢不堪,久久不停歇。
我又回到快速通道的地上,那里堆滿垃圾和灰塵,我一直在那里坐到了八點五十。我聽見電梯在這層樓停下又向下開去。此時的我仿佛工作一整天,下樓這種輕松的事也使我汗流浹背。
我走出觀月臺時,她在紅綠燈路口,小小的身影,卻蘊含了三個靈魂,我被寒冷凍住。不敢相信發(fā)生的一切,我害怕卑鄙的跟蹤會扼殺我和她的感情。使我產(chǎn)生這種可憐自己的想法,是因為她正在走在我下班的路上。
我站在之前上班的門口的陰暗處,她正在里面問準備打烊的小慧我的去處,兩人的不屑和嫌棄寫在臉上,她走出門口,在風鈴聲中像一個獨大的女王鄙夷的看著我,她不知道我眼里的真相,看不清我的懦弱和虛偽。
我跟在她身后,就像母親狠狠打了我之后,將我?guī)Щ丶乙粯?。我渴望得到原諒,可我沒有勇氣揭露真相,冬夜里,我沒有在乎她紅潤的臉和滿足的身體。借過昏暗的燈光,在喜慶的余聲中,我極力地將自己表現(xiàn)得像狗一樣。
回到家,我直接坐在床上,在她眼里是爛泥扶不上墻的我怎會有底氣如此庸愚,隨后惡毒撲面而來。我低頭向床下伸去,拿出煙盒點上煙之后,她朝我扔來她的拖鞋。四散的火星很快熄滅,我大腦瞬間充血破口大罵:
“滾!去找他吧,從我這里滾吧!”
她像個小丑一樣隨意轉(zhuǎn)變著自己的情緒,哭著收拾自己的東西,我忍不住接著發(fā)泄自己內(nèi)心的懦弱。眼神里是殺人一樣的爆發(fā),她拖著行李箱,看了回憶里的最后一眼,最后放火燒光了一切。我滑落到地上大哭起來。煙燒到了棉花嘴上。我為自己的軟弱哭泣,如果錯的是我,如果她是被錯怪的。
我沖出門,在溫泉關(guān)街的另一頭,短短的一百米。劉剛和她擁抱在一起,熱戀般的吻,殺死了我最后一絲回心轉(zhuǎn)意,殺死了錯覺的溫柔,沒有眼淚點綴我的可悲了,但在萬念俱灰下,煙火被黑夜展現(xiàn)的更徹底,只有感同身受才能更明白我此時的絕望,煙火過后,他倆消失不見,我左邊的嶄新的復學歡迎大標語,給我有了新生般的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