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審問

　　刺鼻的血腥味讓整個教室都無比的臟臭。

　　好在經(jīng)過通風(fēng)，那個味道散了一點，起碼沒有那么臭了。

　　涼川雅人知道了這件事，涼川島人也知道了這件事，整個網(wǎng)球部都知道了這件事。

　　網(wǎng)球部：我為什么要知道？

　　秋元歸鹿一下課，就被一堆男生圍著。

　　“今天中午的事，你自己解釋解釋吧?！?p>　　涼川雅人坐在椅子上，對面坐著歸鹿，旁邊圍著涼川島人，外面圍著網(wǎng)球部的人。

　　這架勢，特別像是在審訊。

　　“就是蛇突然竄進教室，那時候我好害怕，就用書砸了它們，好在雜物間的大叔夾住了它們，不然……我可能就見不到你們了?！?p>　　歸鹿說著說著又低下了頭。

　　“你抬起頭來，告訴我，那東西誰給你的？”涼川雅人氣勢十足，推了一下眼鏡，問。

　　“沒有人……”歸鹿下意識地回答。

　　“已經(jīng)調(diào)查到監(jiān)控了?！睕龃◢u人站在一邊，氣勢不減。

　　“放監(jiān)控。”

　　然后大家都看到了有一個女生把那東西丟給了歸鹿，蛇掉在地上蠕動。惡心死了。

　　所有人除了歸鹿神色平靜外，其余都感受到不適。

　　都是大少爺嘛，會覺得這種東西惡心很正常。

　　“那個女的，哪位？”涼川雅人看著涼川島人和秋元歸鹿，問。

　　“不知道?！睔w鹿搖頭。

　　“你為什么要包容她？”涼川雅人盯著歸鹿。

　　“沒有包容?！睔w鹿否認。

　　涼川雅人拿歸鹿沒辦法，只能是查看學(xué)校資料庫，找出那個女生。

　　回家的路上，歸鹿去超市買東西，恰巧碰到了真田弦一郎。

　　“好巧啊，真田前輩?！睔w鹿很有禮貌地問好。

　　“嗯?！闭嫣锵乙焕刹焕洳粺岬貞?yīng)了。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歸鹿愣了一下，道：“前輩知道什么？”

　　“為什么不愿意，告訴島人，為什么不愿意告訴你哥？”真田看著呆愣的歸鹿，說得詳細些。

　　“已經(jīng)發(fā)生了，說出來又能改變什么呢。”歸鹿笑了笑，拿著東西去結(jié)賬。

　　在超市外面，來來往往的人流的十字路口，像瀑布。

　　“告訴他們，不過是多生事端罷了，而且，他們會很煩惱吧，我這么多事情?！?p>　　“可是你什么都不說，他們也會很煩惱。”真田停了下來，望著歸鹿的側(cè)顏，道。

　　“這些事情不重要。”歸鹿神色很平靜，沒有憤怒，沒有后怕。

　　“這些事情都不重要？！那什么事情才重要！”涼川島人的突然出現(xiàn)嚇到了歸鹿。

　　“島人哥……”歸鹿愣住了，不知道為什么涼川島人會出現(xiàn)。

　　“你的安危都不重要嗎？！”涼川島人很像炸毛的獅子，說話的時候特別兇。

　　“為什么不說，為什么不說是因為那個女的？！”涼川島人已經(jīng)知道了全部了。

　　“那一天，你還去打架，你的助聽器也壞了，要不是你會唇語，你是不是還打算不出門？！”

　　“對不起。”歸鹿低頭，她好像真的錯了。

　　“你就不能多為自己想想？！收起你那換位思考過度圣母心！”

　　“我……”歸鹿還是低著頭，有點可憐巴巴的，繼續(xù)道歉，“島人哥，對不起?！?p>　　涼川島人有點不舒服又郁悶煩躁：“不用再說了，就這樣吧?！?p>　　說完就離開了。

　　歸鹿想去追，但是涼川島人已經(jīng)消失在人海之中了。

　　真田一下子就碰到了這么事情，一下子也死機了，愣了會兒，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你是不是進了繪畫社？”真田陪著歸鹿坐在公園的秋千上，稀奇地主動提起話題。

　　今天的真田，比以往都要詭異，比如主動找話題，比如會陪著女孩子，再比如會主動關(guān)心女孩子。

　　“是的?！睔w鹿回應(yīng)。

　　真田拿出手機，翻開了聊天記錄，找到了繪畫社社長發(fā)給他的那一張畫，給歸鹿看。

　　“這個黑色棒球帽，是誰？”真田弦一郎指著畫上的那個黑色棒球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