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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養(yǎng)偏執(zhí)皇太子后,我后悔了

第24章 大房一家涼涼

  司予白深思之后,讓人去請了謙謙和尚。

  假禿驢雖然人不咋地,辦事卻是靠譜的。

  為了偽裝得道高僧的形象,倒是也把醫(yī)術(shù)學(xué)的挺像回事。

  南宴倒是有些意外。

  瞧著司予白不像是不重視她提醒之事的樣子。

  那便是謙謙和尚值得信任,也醫(yī)術(shù)頗高了?

  這倒是有意思了。

  南宴瞧著人也不像是有胃口繼續(xù)吃的樣子,讓魚堯送了壺茉莉花茶上來。

  “姑娘,這些要撤了嗎?”

  魚堯輕聲詢問。

  南宴搖了搖頭:“先放著叭,你去煮些小米粥溫在灶上,等下用的時候,我再喚你?!?p>  “好的,姑娘?!?p>  魚堯一走,屋子里的兩個人又逐漸開始尷尬起來。

  司予白剛開始沉迷于思考補藥有問題的事情上,還沒有很覺得出不對。

  這會兒冷不丁一抬頭,對上南宴明顯放空的目光,心里瞬間一緊。

  卿卿會不會覺得他太無趣?

  “卿卿……”

  司予白正想著努力找一找什么話題,活躍下此時近乎于尷尬的氣氛。

  魚堯在外面,有些急切的喊了一聲:“姑娘!”

  南宴目光瞬間凌厲了一下,只很快又恢復(fù)平靜。

  她讓魚堯進來,問:“怎么了?”

  “姑娘,朝……”魚堯開口又止住,猶疑的看了眼司予白。

  司予白正要起身主動回避。

  南宴淡淡道:“說吧?!?p>  “是?!濒~堯微微屈膝了一下,才繼續(xù)道:“朝中傳來消息,二公子被革除了功名,且此后三代都不得參加科舉了。”

  南宴很是詫異:“怎么突然罰的這般嚴(yán)重?”

  “這還不止呢……”魚堯遲疑的看了司予白一眼,下意識小聲了些:“大爺也被免職降罪了,聽說大夫人已經(jīng)哭暈過去好些回了,圣旨是直接下到侯府的,還說要大房一家,擇日搬出侯府另居?!?p>  這是,必須立即分家的意思?

  “你細(xì)細(xì)與我說說,究竟是怎么回事?”南宴略擰了下眉。

  按著她的計劃,雖能給大房一記重創(chuàng),卻無法如此傷筋動骨。

  這是誰在其中推波助瀾了?還是誰趁機漁翁得利了?

  魚堯立馬道:“咱們的人還未來得及去向田御史透露消息,田御史就已經(jīng)不知道從哪里得知了,林氏女的生母與大爺有首尾,還等不及早朝,就闖宮面圣去彈劾大爺跟二公子了?!?p>  這個時間……

  南宴下意識的看了看天色。

  魚堯會意,貼心的解釋:“圣上那會兒正在德妃娘娘宮里的安宮人處吃果子,被田御史擾了好興致,可不是要震怒的。偏偏田御史的奏表,處處說進了圣上的心坎里,一時也發(fā)落不得……”

  “怎么說?”南宴好奇道。

  “田御史說,旁的事情倒也不要緊,只是太子如今深陷輿論指責(zé),若太子妃的娘家也為人詬病,怕會讓人誤以為,是太子為了退婚而不繼續(xù)受指責(zé),故意抓了顧長榮一家的小辮子出來?!?p>  魚堯說得忘我,一時間忽略了太子這個“退婚當(dāng)事人”還在。

  司予白臉色有些尷尬,窘得都不敢出聲。

  之前沒覺得退婚這事兒做的有多丟人。

  如今卻是真情實感的體會了把丟人現(xiàn)眼。

  南宴注意到身邊人的不自在,輕磕下茶盞,提醒魚堯收斂些。

  魚堯后知后覺,克制下了臉上的興奮,繼續(xù)道:“田御史倒是挺會討好人的,特意提了公侯之家,世子一旦承爵,無論父母是否尚在,其兄弟都該分府另居,尤其是咱們侯府更一向如此?!?p>  “可咱們侯爺都承爵多少年了,三房四房都早早搬了出去,偏就大房,這么多年一直賴在侯府不走,大夫人更是霸著侯府管家的事兒不放手,如今惹了事兒出來,倒是連累姑娘和大公子的名聲。”

  魚堯一想到焦耳在街上聽來的那些話,就忍不住為自家姑娘鳴不平。

  “如今這倒也好,大房搬出侯府,咱們也能多些清凈?!?p>  南宴嗔怪的瞪了她一眼,并沒有太多的喜悅。

  她淡淡的問:“可知道是誰同田御史透露,林氏生母與大伯父之間的事兒的?”

  魚堯一愣:“姑娘是懷疑,有人渾水摸魚?”

  南宴點了點頭:“多了解一下,總歸是沒什么壞處的,也省得被什么蟄伏在暗處的東西蟄了,咱們卻連有毒沒毒都不知道?!?p>  “婢子這就讓人去查?!濒~堯正色道。

  南宴嗯了一聲。

  等魚堯走了,她才單手支著下巴,撐在炕間的小幾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司予白:“殿下就沒什么想說的嗎?”

  “……”此刻還在因為退婚一事兒心虛的司予白,緊張的手心都在出汗。

  “就,嗯……卿卿運籌帷幄,為夫,不是,就是……我,望塵莫及。”

  司予白感覺心蹦蹦跳到了嗓子眼:“卿卿真棒?!?p>  這倒不是謊話。

  就是有點彩虹屁的成分。

  南宴突然覺得司予白不別扭的時候,還挺可愛的。

  蠢萌蠢萌的,一點也不像個有心機的人。

  或許,此時的司予白,還沒有經(jīng)歷后來的那些事情,的確心思純善著?

  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然的話,怎么會用這樣蠢愣的方式退婚?

  “殿下就沒有別的想說?”南宴輕笑了一聲。

  司予白感覺腳趾尖兒都在跟著發(fā)麻。

  完了完了,退婚這事兒,果然糊弄不過去了嗎?

  好不想面對啊怎么辦……

  “就……我沒有設(shè)計你大伯父,也沒有想利用找你家人錯處的方式,引導(dǎo)輿論,讓百姓們攻擊女方的不好,偽裝成我是逼不得已才退婚的?!?p>  司予白臉上一陣臊得慌。

  這話從他嘴里說出來,連他自己都覺著有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嫌疑了。

  卿卿定是不會信他吧……

  南宴確實呆愣了片刻,她漸漸直起身子,看著司予白,好一會兒才“噗嗤”的笑出聲來。

  這傻子……

  合著根本沒明白她問的是什么。

  “你在想什么呢?”

  南宴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臉上的笑也是越發(fā)燦爛。

  她不由得捂上了嘴,先笑了好一會兒。

  司予白原本看她坐直了身子,緊張的差點從炕沿上滑下來。

  結(jié)果她又突然笑了……

  司予白懵懵的,后知后覺的想著:卿卿該不會是被他給氣得狠了吧?

  他原本松緩住的心,瞬間又緊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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