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守夜
林智輝第二天早上醒來時背部抽筋,因為他睡在沙發(fā)上。他環(huán)顧四周,看到一雙綠色的眼睛正聚精會神地盯著他。
“你在看什么?”他問。
“喵”桃心邊說邊甩著尾巴。
“你也餓了嗎?”他問貓。
“喵喵,”桃心回答,然后走進(jìn)廚房。
林智輝揉了揉眼睛,嘆了口氣,然后坐起來,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他走進(jìn)廚房,尋找咖啡和咖啡壺。他正要穿過柜臺,這時她的聲音讓他吃驚。
“找到你要找的了嗎?”她問道,手放在臀部。
林智輝看了她一眼。她光著腳,穿著一件看起來像Hello Kitty的浴袍。她的頭發(fā)亂蓬蓬的。
“我只是在找咖啡。今天早上我真想喝點(diǎn),”林智輝粗聲粗氣地回答。
“沒問題。你只是找錯地方了,”郭娜說。
“顯然。我能找到的只有茶!”林智輝笑著說。
“哦,別著急。我有咖啡。女士們來的時候,我會給她們煮的?!惫日f著走向冰箱,從里面拿出一個罐子。請坐,我給你做一些?!?p> 林智輝看了她一會兒;然后他自告奮勇地煮咖啡。
“好吧,隨你的便。你來的話,正好我來喂桃心。”郭娜笑著說,兩人忙著各自的任務(wù)。
桃心跳到柜臺上,等著她給他端上一罐貓糧。郭娜低下頭,在侍奉桃心之前,給了它一個小小的腦瓜崩。她微笑著轉(zhuǎn)過身,發(fā)現(xiàn)林智輝離她很近。
“嗯,對不起,”他說。
“沒關(guān)系,”郭娜回答,然后迅速跑到柜臺的另一邊?!拔乙┮路??!彼泵s到臥室,關(guān)上了身后的門。
“好害羞,”她一邊看著梳妝臺的鏡子一邊告誡自己。“在你的生活中,你最不需要的是另一個男人,即使他長得很帥。還是一個警察。”她不得不承認(rèn),有一個警察作為男朋友是有好處的,特別是如果你有一個壞的前男友。當(dāng)她完成早上的化妝程序時,她對著鏡子對自己微笑,對自然的效果感到高興。
郭娜穿著一條牛仔褲和一件淺藍(lán)色的上衣。她穿上一雙以貓為主題圖案的襪子,走進(jìn)客廳。聞起來像是新鮮煮好的咖啡,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林智輝從冰箱里拿著一盤花生醬吐司走進(jìn)客廳,把它放在桌子上。
“你喜歡喝什么樣的咖啡?”他問。
“一塊奶油和一茶匙糖,”她說,貪婪地看著烤面包?!爸x謝!”
郭娜咬了一塊烤面包,林智輝也加入了進(jìn)來,遞給她一杯咖啡。
“現(xiàn)在我們不能出去買中式早餐,只能吃面包了,我餓了,”林智輝呷了一口咖啡后說。
郭娜面對林智輝的目光說:“恐怖能讓你有這樣的食欲,真有趣?!彼欀碱^。“一夜之間我差點(diǎn)忘了?!?p> 他問道:“你能想到什么能對這件事有所幫助嗎?”?!坝腥撕耦仧o恥地在光天化日之下砸你的窗戶。更不用說試圖炸毀你的汽車了。”
“我有一個守護(hù)天使在守護(hù)著我,”郭娜說。
“我不信,”他說。“別開玩笑了,不管是誰干的,他們都認(rèn)為他們不會被抓住。如果我們運(yùn)氣好,他們會失足的。”
“否則他們會傷害別人,”郭娜說,放下她那片吃了一半的吐司。
“我擔(dān)心我的朋友。”郭娜說。
“我希望我能告訴你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但我們一直在等待兇手采取另一個行動,”林智輝說,一邊嚼著一片烤面包,沉思著?!拔蚁M覀冞€有更多的事情要做。第一個案件中的兇器沒有指紋。法醫(yī)仍在對炸彈部件進(jìn)行調(diào)查。如果兇手善于掩蓋他們的行蹤,我們也可能在你從窗戶收到的便條上找不到任何指紋。如果沒有其他情況發(fā)生,我們只能希望人算不如天算,林智輝解釋說:“我們凡事都要向前看?!?p> 她說:“我不想坐等兇手帶我出去,也不想等桃心被刮光。我厭倦了這種貓捉老鼠的游戲?!?p> 桃心吃完早飯?zhí)痤^來望了她一會兒,然后又開始狼吞虎咽地吃東西。
“你今天有什么工作要做嗎?”他問道,試圖改變談話內(nèi)容。
郭娜回答說:“我需要在鎮(zhèn)上發(fā)一些傳單。我需要招攬一些新的生意。”
林智輝大口喝了一大口咖啡,吃完了烤面包。
“如果你今天需要去任何地方,讓一名警官帶你去。無論你做什么,都不要向任何人宣布你今天將去哪里,即使是黃云鳳,好嗎?”他問道。
“為什么我不能告訴黃云鳳?”郭娜問。
“她可能會告訴別人,一個想傷害你的人會千方百計地打探你的下落,”他直視著她的眼睛說?!拔也粦岩赡阈∫?,但小心駛得萬年船。她認(rèn)識鎮(zhèn)上大多數(shù)人,我敢打賭可能是她認(rèn)識的人。兇手說他們認(rèn)識你,對吧?”
郭娜說:“黃云鳳的朋友們像小羊羔一樣平靜。他們都已經(jīng)60多歲了。他們能做什么呢?而且他們肯定不會傷害我;我從小就認(rèn)識她的大多數(shù)朋友?!薄?p> “她的大多數(shù)朋友,這就是重點(diǎn),”林智輝說?!澳悴徽J(rèn)識她所有的朋友,這就是問題所在。我今天有一些線索要追查,但我稍后再聯(lián)系你,好嗎?”
林智輝站起來感謝郭娜的盛情款待。他收拾好東西走了,答應(yīng)以后再和她談?wù)劇?p> 他離開后,郭娜不得不打幾個電話,訂了一個新窗戶。她想知道是否也應(yīng)該在窗戶上安裝欄桿或者防盜窗。
電話鈴響了,這再次刺痛了她的神經(jīng)。她瞥了一眼來電顯示。
“喂?”郭娜問。
“郭娜?”女人的聲音問道。
“是我?!?p> “我的經(jīng)理讓我打電話詢問你在我們大樓一側(cè)的廣告,”這位女士說。
“什么廣告?”郭娜困惑地問。
“那則噴成粉紅色的廣告。我的經(jīng)理對此很生氣,”這位女士說?!昂?,我不評判任何人,但如果你是做那種生意的,你應(yīng)該把它放低一點(diǎn),不要在停車場入口附近涂油漆刷廣告?!?p> “你在說什么?”郭娜完全不知道談話的方向。
電話里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這使郭娜大吃一驚。
“嘿,女士,要么你來清理一下,要么我去叫警察。我不喜歡這種骯臟的幸交易。我經(jīng)營一家家族餐廳,現(xiàn)在餐廳廁所里貼著你袒胸露茹的魅惑照片,上面寫著24小時上門服務(wù),還標(biāo)注了你的身高體重三圍并突出36D,還有聯(lián)系電話,聽明白了嗎?”男人大聲。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去叫警察吧。他們剛吃完早飯就離開了我的房子!”郭娜說著掛斷了電話。
郭娜在經(jīng)歷了一切之后,本來會忽略這個電話,但幾分鐘后又接到了一個類似的投訴。
還有一個自稱在深圳南山有幾套房:我不用上班,收點(diǎn)租,感覺很空虛,我很持久,粗暴,喜歡嗎?要不要約一下。要是感覺好了,我們可以長期呀,我包養(yǎng)你。
緊接著電話那頭爆發(fā)出舔舌頭的磨砂聲。
所有的謾罵詆毀以另外一種方式從地獄里釋放出來,顯然,鎮(zhèn)上的每個人都在想同樣的事情:她現(xiàn)在經(jīng)營著一個上門服務(wù),郭娜為了錢成了一個應(yīng)召女郎,她墮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