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禹舟態(tài)度同樣低淡:“牛果請假了,什么原因?”
起初,江禹舟見不到牛果,只是心中乏味,知道了她是請假,無端焦躁,他坐不住,想去找她。
他想他大概是種盅了。
孔雀抿抿唇,苦惱的開口:“我也不知道,他們沒告訴我?!?p> 奇奇也不告訴她,她今天早上都沒胃口吃早餐。
孔雀低著頭,開始想念奇奇。
江禹舟喊了好幾聲才將少女飄遠(yuǎn)的思緒拉回來。
“她在一街的具體地址告訴我?!?p> 孔雀訝然:“江學(xué)長,你要上門催債?”
牛果欠了江禹舟四萬,孔雀是知道的,但是還錢日期好像是半年后吧。
如果是這樣,孔雀做好把腿就跑的準(zhǔn)備,她絕不會出賣老大。
江禹舟頓了頓,懶得找別的理由:“不是,她沒來學(xué)校,我去看看什么情況?!?p> 啊。
孔雀思索了兩秒,還是報出了一串地名。
特別提醒:“其實(shí)很好找,一街最爛的一排樓就是她住的地方,到那邊你隨便問一個人都能問到她的具體地址。”
“嗯。”
江禹舟準(zhǔn)備離開時,孔雀壯著膽子喊住他:“江學(xué)長,你是……”話在嘴里轉(zhuǎn)了一圈,孔雀換了個問:“你喜歡長頭發(fā)的還是短頭發(fā)的?!?p> 江禹舟走到走廊上有陽光射進(jìn)來的方寸之地,皮膚白皙如不見邊際的雪地,他說:“短發(fā)。”
這時上課鈴聲響起,孔雀依舊聽到了江禹舟最后補(bǔ)了四個字:“暫時保密?!?p> 暫時,那就離公開不遠(yuǎn)了。
當(dāng)然,是內(nèi)部公開。
——
按照地址,江禹舟下了臺階便是一街最爛的紅磚樓,此時此刻,臺階周圍聚集了不少人在清理路上的雜物。
路邊一堆人還在討論昨晚驚心動魄的架事。
嗑瓜子的婦女回憶道:“昨晚我晾衣服,幾個人堵在路上,有人手里還帶了棍子,愣過厲害,嚇得我趕緊掐燈?!?p> 懷里抱著孩子的婦女一臉后怕:“不止幾個人,后面又來了一批。”
江禹舟穿插過人群往前走,后又從閑碎的話語中聽到了牛果的名字。
“牛果這次肯定要吃虧了,昨天動靜不小,我聽到聲音,出來一看就看見她被刀砍了,地上那灘血就是她的?!?p> 江禹舟低頭,鞋面纖塵不染的腳下,正是一灘已經(jīng)干涸而暗紅的血跡。
真出事了!
江禹舟眉頭緊鎖,轉(zhuǎn)頭問:“我是她朋友,她住哪?”
嗑瓜子的婦女:“你現(xiàn)在去她家也沒用,人守在她家樓下,她肯定沒敢回家?!?p> ——
黑夜深沉,有無數(shù)根銀針落下,垂直撞擊著地面。
屋檐下,江禹舟背靠著冷墻,抬頭看對面四樓漆黑的小房間,眼里漆黑深邃,他只身停靠,融合了雨夜微涼的溫度,冷峻的氣息縈繞著,暗示主人心情壓抑。
晚上十點(diǎn),雨水沖刷著地面。
對面樓梯口,還有四個人蹲在墻邊,是派來堵人的。
江禹舟眼尾淡淡一掃,準(zhǔn)備過去解決他們,至少那邊還在找她的人察覺這邊不對勁,應(yīng)該會分散一批人過來。
剛抬腳,褲腿被一只有血痕的手從后面拉住。
“江禹舟?!蔽米右粯拥穆曇魪拈T縫里鉆出來,落在某人耳里,掀起了波瀾。
胸腔里一股濃烈的情緒沖出來,江禹舟第一時間彎身去尋找手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