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堂堂侯府大小姐,居然把潲水當茶?”
祁年趁沐子魚不注意,奪過她手上的茶杯一口喝進了嘴里,很快便吐了出來。
沐子魚撇撇嘴,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喝,她剛只想著有人跟在她身后,忘了這茶水是幾天前的了。
“不好意思,我這就只有這么些破爛玩意兒,不知道尊主大人您有何貴干?”
鬼冥境內(nèi)她有從那些魂體嘴里打聽過,眼前這戴著金色面具的紅衣男子不出意外就是玄冥宮的尊主。
前世就算是一心修煉的她,也對這位尊主有所耳聞,據(jù)說其手段極其狠辣,令人聞風喪膽。
曾有一些靈尊境的所謂正義之士,打著除害的名頭找上前去,全都消失了,沒有人知道其究竟修煉到了何種境界。
沐子魚本以為這玄冥宮尊主是個幾百歲的老妖怪,沒成長,居然那么年輕,雖然戴著個面具,但光從聲音體態(tài)來看,不過二十六七左右。
雖然只要達到靈尊境,便可保持容顏不老,但也都是保持的突破時的容貌,并不會返老還童。
“無事,本尊只想問,本尊這衣服,你穿得可還合適?”
面對祁年的突然靠近,沐子魚身體本能向往后退,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動彈不得。
“你!怎么?難不成堂堂玄冥宮尊主,看上了我這小廢材?”
怒意剛起,沐子魚就看到了祁年眼底的逗弄之色,又重新?lián)P起了笑臉來。
“本尊倒是沒有見過能令七十二煞,三十六厲齊齊磕頭求饒的廢材,更沒見過鴻蒙戒會認廢材為主?!?p> 祁年的話讓沐子魚眼中一冷,鴻蒙戒的事,從前世到現(xiàn)在,她沒有讓任何人知道過。
“你不必擔心,本尊對那破戒指不感興趣,若本尊想,你根本就守不住它,更何況本尊現(xiàn)在對你更感興趣。”
饒是她沐子魚活了兩世,也是第一次有一個男子與自己貼那么近,告訴自己對她有興趣。
一股羞惱之意直沖頭頂,她能清楚感覺到自己的耳朵燙了起來,不用想也知道一定紅透了。
沐子魚沒想到自己哪怕重生,這一不好意思起來,先紅耳朵這本事一道帶了來。
“你耳朵怎的那么紅?”
祁年眉毛輕挑,有些不解,自己明明只是用領域禁錮了她的身子罷了,怎的還能禁傷耳朵?
“我樂意,要你管!”
沐子魚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不想多做解釋。
然而某人并不是那么有眼力見,還試探性地伸出手指碰了一下沐子魚的耳垂。
冰涼的指腹輕輕地劃過早已燙的不行的耳垂,若不是身體被禁錮住了,沐子魚一定會忍不住打個冷顫并且跳起來給那人來一拳。
“嘶——好燙!”
傳聞中人見人怕,鬼見鬼愁的玄冥尊主,此刻對沐子魚的耳朵玩得不亦樂乎。
“你丫的夠了!你最好別給爺爺機會報復回去!不然爺爺我玩不死你!”
沐子魚是真的怒了,重生以來所有的憋屈都在這一刻爆發(fā)了。
“呵,本尊等你這一天,現(xiàn)在的你還不夠格?!?p> 祁年停下了玩弄的心思,捏著沐子魚的下巴一字一句地將自己的嫌棄表達出來,滿意地看到她眼中的怒火后,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