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落園坐落在郊外,依山傍水,帝景深早在四年前將這周圍都變成了他的私人領(lǐng)地,但今晚卻是第一次來。京都只知有一位富豪將這里買下,打造了一座莊園,卻從來沒有人敢涉足這里,因為那些世家派來打探消息的人,還沒靠近莊園外圍,就成為了這里的養(yǎng)分,久而久之,卿落園就成了京都的禁忌。
今晚,卿落園終于迎來了它的主人。
夜晚悄悄來臨,天空中繁星點點,像無數(shù)銀珠,密密麻麻鑲嵌在深黑色的夜幕上。
此時卿落園已是燈火通明,盞盞路燈像?暗中閃光的珍珠。婉蜒?去,?窮?盡。風(fēng)吹過,園外的竹林發(fā)出一陣陣“沙沙”的響聲,好像輕輕彈琴的聲音。
帝景深抱著安諾穿過竹林,墨影和墨冷又隱在黑暗中了。到達卿落園,他們也不需要再保護九少了。
接著帝景深徑直抱著安諾進入卿落園,院子里兩株碧松,松針翠綠,芍藥嬌艷,盆景鋪陳,一簇簇奇花異草點綴其間,微風(fēng)拂過,花樹隨風(fēng)搖曳,簌簌作響,隱約的草木清香在空中緩緩地漂浮,和那若有若無的花香混雜在一起,令人心曠神怡。
來到臥室,帝景深將安諾輕柔地放到床上,給她脫下鞋子,蓋好被子,然后搬來一張椅子,坐下,用一只手撐著額頭,溫柔地看著安諾的睡顏,似乎要將安諾的面容深深地鐫刻在自己腦海里,永遠都不要忘記。
‘幻天仙’對身體并不會有多大傷害,只不過讓人昏睡的時間比一般的迷藥多了幾個小時。帝景深現(xiàn)在能做的唯有等待。
清晨,安諾終于清醒過來,蝶羽般的睫毛悠悠掀起,藥效雖過,但頭卻還有些昏沉,她慢慢張開那雙盈盈的雙眸,透過窗簾的陽光讓她微微有些不適應(yīng),她又閉上了眼睛。
“你醒了,我的小未婚妻,我等你好久了?!币坏来判远謳еc笑意的聲音突然在安諾耳旁響起。
安諾迅速睜開眼睛,扭頭
一看,好一位“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俊美男子,映入眼簾,他半跪在床邊,一只手撐著腦袋,半壓在她耳邊,正溫柔地注視著自己,他的眼中仿佛有著萬千星辰,嘴角還牽起一絲笑,不自覺地就讓你沉溺其中。
安諾坐直身子,掃視了一下周圍,發(fā)現(xiàn)這并不是她所熟悉的地方,她昨天晚上是被這個人帶走的嗎?
安諾想:這是變戲碼了?英雄救美?又與帝景深四目相對,看著帝景深眼里的溫柔與笑意,安諾的心中似乎有了一絲異樣,她脫口而出:“不想笑就不要笑了?!?p> 帝景深嘴角的笑僵了一下,凝視著安諾,兩人無聲地對峙著。
不一會兒帝景深先敗下陣來,他嘴角的笑消失了,整個人的氣場也變得不一樣,有些冷淡疏離,“你好,我是帝景深,但同時也是與你有著婚約的嬴氏少主——嬴洛嶼?!?p> “婚約?我何時有過婚約?我怎么不知道?”安諾吃驚,一個情劫還沒完,又來一個婚約,況且嬴氏不是早成為流仙域的隱世家族了嗎?嬴氏又沒有要讓繼承人歷練的規(guī)定,他們的少主出現(xiàn)在京都,這叫什么事啊!而且帝景深……姓帝,難道是帝家的人?可也沒聽說過帝家和嬴氏有聯(lián)姻呀!
帝景深并不意外安諾的驚訝,他只是默默地從胸口處的衣袋里取出一枚冰藍色的戒指,將它遞給了安諾,并說:“這枚戒指和你手上的星鐲是一對,它們曾經(jīng)屬于同一個人。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北辰家先祖和嬴氏先祖千年前各得到了一樣,并以此訂下婚約,但這千年間,北辰家陽盛陰衰,就算有女孩降臨,也會因各種情況而夭折,這婚約就沒能履行,它們也一直沒有主人,直到星鐲認你為主。你的祖父和我的外公是至交好友,他們都想讓你自己選擇,而不是受這千年前的婚約所縛?!?p> 帝景深深頓了頓,看著戒指和星鐲,眼中布滿深意,又很快消失了,但安諾并沒有覺察到。他繼續(xù)說道,“但我在第一次見你時,就動心了,此后我一直都在關(guān)注你。我知道北辰家的祖訓(xùn),知道你在京都所發(fā)生的一切,我看著你和顧默戀愛,我以為你喜歡的類型是溫潤如玉的,我不是,但我會試著去改變,所以北辰璃,能給我一個機會嗎?一個能夠和你在一起的機會。我知道你的心里現(xiàn)在一定有很多疑問,我不是現(xiàn)在就要你的答案,只是想要你的眼里有我的存在,知道有一個人在等你就可以了。我就先不打擾你了,你中了‘幻天仙’,剛醒,身體很虛弱,我先去給你做些補身體的食物?!?p> 北辰璃是安諾在北辰家族族譜上的名字,但因為還沒有結(jié)束歷練,所以只能用外祖家給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