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這個男人怎么這么小氣啊啊??!
季飛宇的眉峰微微皺起。
“楚楚在爆炸案里早就死了。尸骨都是我親自撿回來的。”
“我的意思是,現(xiàn)在這個韓暮雪的靈魂是白楚楚的?!?p> 看著凌子越一本正經(jīng)的嚴(yán)肅臉,季飛宇很難把他跟他嘴里現(xiàn)在正說的“瘋話”聯(lián)系在一起。
他有些無語。
“不覺得奇怪嗎?她一個唱歌跳舞的,忽然就身手那么好,而且性情大變,前后根本就是判若兩人?!?p> “那也可能是綁架爆炸受了刺激,激發(fā)了潛能也不一定?!?p> “那也太巧了,她的身手還有會的東西剛好都是白楚楚拿手的?!?p> 兩個人各執(zhí)一詞,說出來的話在對方的立場看來都很離譜。
季飛宇嘴上不認(rèn),心里卻還是禁不住默默對里面的韓暮雪多留意了幾分:她真的是楚楚?
風(fēng)云變幻的天氣總打地人措手不及。
本就不算溫暖的太陽又被陰云遮蓋,冷風(fēng)颼颼。
做完筆錄,韓暮雪跟顧炎商量了一下,還是讓顧炎幫忙代為安置一下,她會時常過來探望。
畢竟她的身份還保全不了這倆孩子。
“你就讓她們先在你的咖啡館里打工吧,先安頓下來再說,總不可能讓她們再回去?!?p> “這個沒問題,等過一陣我想辦法安排她們在市里的特殊學(xué)校上學(xué)!”
“那最好不過了!”
幾個人之間充滿了快活的空氣,殊不知陰影里一雙鷹眼正緊緊盯著她們。
剛出大門,正走向停車的位置,斜刺里一道人影直奔幾人而來。
他凌空而來,來勢洶洶,眼看著就要一腳踢爆凌子越的頭,末了還是及時剎車,收住了最后爆發(fā)的力量。
原來是韓暮雪在關(guān)鍵時刻硬生生推開了凌子越,閉著眼,準(zhǔn)備為凌子越挨上這一腳。
季飛宇收回拳腳,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
“我,我鬧著玩的,鬧著玩的。”
“有這么鬧著玩的嗎?差點就傷到人了!”
顧炎有些氣憤,上前指著季飛宇就要理論。
“算了算了,季隊也不是故意的?!?p> 韓暮雪拖著顧炎。
這可是她師父,就連后來進警校時,體能體測不合格,都是季飛宇幫忙魔鬼訓(xùn)練練上來的,她是絕對不可能動手打師父的。
“季隊,我們這就先走了,您忙您的吧!”
韓暮雪很客氣,反倒讓季飛宇不好意思了。
他懊惱又覺得丟臉的轉(zhuǎn)身。
心中早就把凌子越罵了千百遍了。
這小子的瘋話,他居然還該死的信了,真是腦子冒泡了??!
回去路上的車又是凌子越開。
他的眉頭就一直沒舒展開,透過反光鏡,時不時偷看韓暮雪的神情。
不對呀,剛才季飛宇試探她,她怎么就不還手呢?她不是應(yīng)該使出她白楚楚的殺手锏連環(huán)后旋踢才對的嗎?
“誒,誒,雪,你上熱搜了誒!”
同樣坐后排,挨著韓暮雪坐的顧炎百無聊賴正用手機吃瓜看八卦,頭兩條又是韓暮雪的消息,激動側(cè)身叫當(dāng)事人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那些營銷號天天沒事就關(guān)心明星的吃喝拉撒,衣食住行,連我跑個步都頭條,有那功夫多學(xué)點文化知識不好嗎?”
韓暮雪自從成了圈內(nèi)人士是早就習(xí)慣了這些無聊的熱搜了,芝麻綠豆點大的小事都能在熱搜上掛一天,當(dāng)個大新聞討論半天,反而是各種民生問題各種懸案無人問津,真是娛樂至死的年代啊。
她們什么時候這么熟了?
凌子越入耳的只有那一句開頭的稱呼:“雪。”
未曾想過這倆人如今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好到可以毫不計較,毫不避諱稱呼這樣的昵稱了?
他心里沒由來有些堵。
握著方向盤的手,開始急躁敲打了起來,并且動作幅度越來越大,敲的越來越響。
可惜,根本沒人注意他的變化。
“你自己看?!?p> 顧炎把手機伸過去,韓暮雪便靠近去看。
后排本來就位置不寬裕,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快要頭挨著頭了。
凌子越更加不爽了。
這個女人昨天晚上還向他表白,說是喜歡上他了,今天當(dāng)著他的面就跟別的男人靠這么近,這么隨便的嗎??
”這個吳辰軒是誰???”
韓暮雪當(dāng)然不認(rèn)識,那天臨時叫去參加的節(jié)目,嘉賓人數(shù)實在太多,她也懶得記,而且事實上是凌子越以她的身份去參加的。
“就是你參加那檔國民上星綜藝,同一期的嘉賓,我記得是哪個男團的隊長?!?p> 凌子越終于也能融入對話的氛圍里了。
“這你都知道啊?!?p> 顧炎不由得心生敬佩。
他在這一行呆了四年,不少新崛起的男團女團誰是誰都根本分不清楚,凌子越才剛?cè)肴滋?,知道的這么多。
看來是做了不少入行功課了。
韓暮雪點開視頻看了“自己”當(dāng)天的所作所為,也大致明白了吳辰軒粉絲罵她綠茶的原因。
她是真冤枉,明明不是自己做的,卻要背這個黑鍋。
這一切都拜前面這位開車的司機師傅所賜。
她打開社交賬號,果不其然,洪水一樣的私信,狂轟濫炸。
都是黑粉問候她家人的,各種各樣難聽的話,怕是凝結(jié)了她們的畢生所學(xué)。
高考作文怕都沒這么文采斐然的。
顧炎不識趣,還非要舔著臉,湊頭去看。
“霍,這幫腦殘粉可以啊,直接把你私信給炸了?!?p> “吱嘎”!
尖銳的剎車聲震得車上所有人耳膜都要破裂了。
顧炎沒坐穩(wěn),大臉直接磕在凌子越車椅后背上。
再抬頭的時候,原本英挺的鼻子,紅得像圣誕老人。
他捂著鼻子,酸痛得眼淚汪汪,甕聲翁氣問道。
“祖宗,怎么了這是?”
“你來開!”
凌子越黑著臉,解安全帶直接來開車門,拽顧炎下來。
“好好好,我來開!”
“怎么了這是,突然就發(fā)脾氣了?!?p> 顧炎咕噥兩句,也不敢多說什么,乖乖啟動發(fā)車。
見凌子越坐進來,韓暮雪有些小尷尬,挪了挪屁股,特意朝里坐了坐,生怕惹了他不高興。
凌子越裝模作樣,理了理衣服,坐得筆直,還順便輕咳了幾聲,頗為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
車上的氣氛又變了。
韓暮雪不敢往自己的左手邊看,側(cè)著身子盡量躲著,感覺自己的脖子都快僵住了。
最過分的是,她能感覺凌子越的一條腿正往自己這邊拓展地域,開疆?dāng)U土,逼得她夾在中間,位置越來越小。
她在心里恨得牙癢癢。
凌子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這是在報復(fù)她之前醉酒的強吻嗎?
這個男人怎么這么小氣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