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坐到自己的保時捷里面,打開行動日志,開始工作。
伏特加開車離開了安全屋。
在保時捷從安全屋離開后,原野關上了自己的電腦,從辦公桌后面站了起來,站到窗前打開窗戶,化身成一只黑色的烏鴉,從原家別墅飛了出去。
他要去找日下實方,也就是今晚要跟琴酒進行黑色交易的人。
按照他看過的交易資料判斷,這位是屬于用過一次就可以丟棄的客戶。
等于說,交易完后他就會立刻死亡。只要日下實方死掉的話,他過往的蹤跡就不好查了,就比如說,他從哪里得到炸彈這件事,又比如說,他為什么要炸琴酒車的事。
日下實方拿著自己的公文包,走到自己的車旁,然后看到自己的車上落了一只烏鴉。
他沒好氣地正打算將其趕走,但是當他走近時,他情不自禁、迷迷糊糊地,如同被控制了一般,恭敬地走到烏鴉的身邊。
原野從次空間里,掏出幾個常見的炸彈扔了過去,畢竟他自制的那些炸彈,日下實方又不可能有,到時候肯定會有人查炸彈種類跟來源。
來源這種東西,十分不好查,畢竟做見不認得人的事的人,暗地里的交易總會避開別人,而武器的來源又極為多種多樣,除非把每個武器商從頭到尾查一個遍,且那些武器商沒人說謊,才有可能查到來源。
再或者,炸彈沒有完全爆炸,留下了一些標志性的東西,順藤摸瓜,也能摸到。
但是種類就好查了,畢竟不一樣的炸彈會出現(xiàn)不同的效果,出現(xiàn)一個跟其他炸彈種類都不一樣的效果,肯定能確定是新種類。
他為了炸一輛車,害得自己以后可能都不能用某種炸彈,虧!
日下實方伸手,小心地將炸彈接過并收了起來。
原野把東西送出去以后,拍了拍翅膀直接飛走。
而這時的日下實方愣了愣神,往四周看了看,似乎對剛發(fā)生過的事,一無所知的樣子,他打開車門走進車里,發(fā)動車子,向著約定好的地點出發(fā)。
……
原野對日下實方完全放心,他肯定會完美地完成任務,畢竟現(xiàn)在操縱日下實方是一條[惡],完全激活的那種。
兩顆能量結晶激活的[惡],能把道仁會所在的空間,塞得滿滿當當,而激活一條,在不需要考慮存活時間的前提下,只需要喂一點能量結晶的碎末,就夠了。
不過一想到就為了炸琴酒的車,害得自己居然削能量結晶的碎末,他覺得這個仇,還得給琴酒記上。
琴酒除了看中車以外,再看中的就是錢了,等他車的風波過去以后,把他錢也盜了吧。
……
夜色一刻一刻地深了起來,朦朧的月光下,一只烏鴉在巷子里飛過,停到了一盞路燈上。
在路燈的對面正好是一間酒吧,在酒吧門口的左側拐角處,停著一輛保時捷,保時捷對面大樓里,樓頂之上,蹲著一位狙擊手,他瞄準著巷子口,注意著來往的車輛。
一輛車急匆匆地開了過來,停穩(wěn)后,日下實方在車上坐了一會,似乎是在平復自己的心情一般,打開車門下了車,動作自然地走進了酒吧,他懷里懷揣揣著一些東西。
坐在保時捷里的琴酒,看到人到了以后,向著狙擊手確認了一遍信息,確定無可疑的人跟蹤后,暫時放下心,他命令狙擊手繼續(xù)觀察,之后打開車門,走下車。
快步走到日下實方的車旁,精準而又極為迅速地,將炸彈安到了引擎部分,而后一步不停離開車輛。
酒吧里,伏特加正跟日下實方進行交易,琴酒推開酒吧門,走了進去。
不一會兒,日下實方慌慌張張地推開酒吧門,倉促無措跑了出來,然后直接跑錯了方向。
他急忙跑了一會兒后,如同力竭了一般停了下來,彎下了腰喘著粗氣。
樓頂?shù)木褤羰指S著他的步伐,而隨之轉動自己的視角。
他喘完氣,站起身子,往四周看了看,像是在確認自己的方向,意識到自己跑錯方向后,他懊惱一句,然后轉過身往回走。
路過巷子的拐角,他看到這輛保時捷,盯了一會兒后,然后氣惱地踢著車。
狙擊手看著他的背影還有踢車的舉動,立即將情況匯報了過去。
琴酒坐在吧臺正在喝酒,隱藏在他銀色長發(fā)之下的藍牙耳機,傳出了狙擊手的匯報情況。
他眼神瞬間變得冰冷,一口飲下杯中的雞尾酒,重重地把杯子砸到了臺面上。
伏特加見自家大哥突然情緒不對,他忙看了過去,問道:
“有什么問題么?大哥?”
琴酒的眼中溢起濃烈的殺氣,想到他放在日下車里的炸彈,語氣淡漠地說道,“嗯,很快就沒事?!?p> 日下實方只是踢了幾下,就很快站立起身子,雙手捂著臉部,快步轉向奔跑的姿勢,沖向了自己的車內。
狙擊手繼續(xù)匯報情況。
酒吧里,調酒師向琴酒的座位,又推過去一杯酒。
日下實方將車鑰匙插入鑰匙孔,他擰動著鑰匙,臉上早已不再是憂慮、緊張、恐慌、害怕的表情,而是一種瘋狂,因為興奮而激動地顫抖到痙攣的瘋狂!
路燈上的烏鴉,用翅膀遮了遮自己臉,對日下實方露出這樣的表情,有些無奈。
他之所以不太使用激活的[惡],原因就是這個,瘋!
剛激活時還好,只要時間不是太長,能很好地完成任務。
但只要在外界待的時間稍微長一點,行為總是會不可控,腦袋里會被各種罪惡思想擠滿,想做的事,除了搞破壞就是殺人,思維完全混亂。
最重要的是,自己犯下的事,從來不會收拾爛攤子,而且行為一旦開始,永不停止,直至身體消亡為止。
所以每次原野用完它們以后,做的處理,都是直接銷毀。
如果不銷毀,也控制住它們寄生的宿主身體的話,無法搞破壞的它們,就會拼命地傷害宿主本身。
“彭!”
日下實方的車,猛地發(fā)生了爆炸,琴酒聽到外面的聲音,心情稍緩,他摸向雞尾酒的酒杯,藍牙耳機里,狙擊手匯報情況的聲音剛剛響起。
然后“彭!”,又一聲爆炸聲響起。
狙擊手的聲音戛然而止,然后他震驚地看向酒吧的左側拐角,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哆哆嗦嗦地將情況匯報了過去,
“琴琴琴……酒,你的……你的車……炸……了……”
路燈上的烏鴉張開翅膀,俯飛到日下實方的車旁,叼起掉落的鬼魂,再次展翅,飛離了這個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