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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后,前妻女兒和閨蜜都賴上了我

第一百二十八章 滅口

  在巨額醫(yī)藥費的壓力下,劉美瑜夫妻二人無奈地答應了章文義,將房子以一百四十萬的價格賣給他,買房錢幾乎全部交給了醫(yī)院,補足了楊歆亮剩余的手術(shù)費用。

  三天后,楊建東出院了,家中已經(jīng)沒有分文,連吃飯都要借錢,根本無法支持他繼續(xù)住院。

  雖然他傷口沒有完全恢復,但已經(jīng)可以行走,即使不住院也沒有大礙。

  房子被賣掉,家里的東西全部搬到了一個偏僻的老宅子里,這是棟自建房,楊家租了一樓,價格低廉,房間里面連個獨立衛(wèi)生間都沒有,只能去附近五百多米的地方上廁所。

  楊建東走進這三間破敗不堪、散發(fā)著霉味的老宅,心里一下子落到了冰點。

  “這種地方是人住的嗎?”他捂著鼻子,一臉嫌惡。

  “將就著吧,這三間房子,還要四百塊呢,其他地方,這個價格,連一間房子都租不到!”劉美瑜送他進了房間,將鑰匙扔在桌子上,轉(zhuǎn)身就走。

  醫(yī)院里,她父母照顧著劉勝天和楊歆亮,她不放心,急著回去看兒子。

  楊建東本想攔住她,見她走得急匆匆,門啪地摔上,屋里被青色的灰光籠罩,心里不是滋味,氣得一腳踹倒了客廳的椅子,躺在掉渣的假皮黑沙發(fā)上,閉上了眼睛。

  屋外,一個人探頭探腦,朝著虛掩的房門里張望。

  “誰?”楊建東聽到了細微的腳步聲,警惕地問。

  “哈哈哈,連我都忘了?”那人推開門,伴著身后黃昏的清輝,走進了積滿灰塵的老宅。

  楊建東瞥著他,個子中等,臉色黢黑,身材瘦削,像個黑瘦驢子,長著一張馬臉,下巴快拉到胸口,全身穿著灰色的工作服,字母胸標下方的漢字逆光不能看清。

  “你是房東?”楊建東一時認不出這人。

  “呵呵,居然忘記我了,你不記得了?二十年前?”馬臉笑嘻嘻地提醒道。

  那一副狡黠的笑,讓楊建東渾身一個冷戰(zhàn),他忽然想起了這個人的身份!

  二十年前,這個馬臉也是這么令人討厭的笑容!

  “你來干什么?”他沒好氣地說,繼續(xù)躺回沙發(fā)上。

  馬臉見到他臉色的變化,并不生氣,反倒是扶起倒在地上的椅子,坐在上面。

  他翹起二郎腿,悠哉地說:“聽說你最近賣房子了?”

  “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怎么能這么說呢,好歹二十年前那起交通事故,可是我?guī)湍阕龅谋kU理賠啊,不然,你怎么能那么順利拿到一百五十萬?”

  楊建東的臉又冷又黑,眼神里充滿了怒氣:“你一個人,就拿走了五十萬,今天還來想干什么?”

  “哈哈,不歡迎我?。慨斈昴俏迨f,換來這二十年波瀾不驚的生活,你還不滿意?”馬臉笑道。

  “那你今天想干什么?”

  “當然是來和你敘敘舊情啊……”

  “我和你沒話可說!”

  “那我就得提醒提醒你了,二十年前那個夜晚……”

  “閉嘴!媽的有屁快說,不要跟我東拉西扯!”楊建東從沙發(fā)上彈起來,氣得雙手發(fā)抖。

  他本以為二十年前撞死劉美瑜冤種老公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沒想到現(xiàn)在又被翻了出來。

  當時,撞死人后,劉美瑜拿著前世林寒的保險單,去保險公司索要人身保險賠償,結(jié)果,馬臉作為理賠員,到了現(xiàn)場之后,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地方。

  最后,在殯儀館里,馬臉見到尸體頭上不正常的錘擊,但他并沒有聲張,只是拍下傷口的照片。

  私下,馬臉找到楊建東二人,捅破了窗戶紙,三人達成協(xié)議,拿到保險賠償后給馬臉五十萬的封口費。

  即使對此楊建東痛心不已,一度想要解決了此人,但如果換個理賠員,只怕反而會露餡,所以他沒有下手。

  拿到五十萬后,馬臉意識到了危險,立刻辭掉了工作,從洛市這座城市消失無蹤,害得楊建東一陣好找,也沒能發(fā)現(xiàn)他的下落。

  想不到的是,過了那么久,他居然找上了門!

  “好,爽快!你家那么大房子,少說也要一百五十萬吧?這次我一點都不貪心,只要三十萬,相比幫你們保守秘密的辛苦,不過分吧?”馬臉笑吟吟地望著他。

  楊建東臉色冷峻,凝視著馬臉,許久才道:“給你三十萬,保證以后不再騷擾是嗎?”

  “肯定,我若是告發(fā)了你們,自己不也犯了包庇罪,到時候也要被抓起來,你說我何苦?”馬臉點頭道。

  “那好,等三天后,你來上門拿錢?!睏罱|嚴峻的臉色松弛下來,倒回沙發(fā)上,像是如釋重負了一樣。

  馬臉沒想到他答應的如此爽快,心里有點嘀咕,來回打量了他幾眼,心底很不踏實。

  他明白楊建東的狠辣,要不然當初也不會拿到五十萬,就逃離了此地,看來這三十萬不好拿!

  “不用,我明天就離開這里了,這是我的銀行卡號,你打到里面就可以了?!瘪R臉扔下一張紙條,上面記錄著他的賬號和戶名。

  “原來你叫蔣維虎?!睏罱|眼皮不抬,斜乜了他一眼,讓人不寒而栗。

  名為蔣維虎的馬臉打了個冷顫,努力鎮(zhèn)定地擠出一絲絲笑容,賠笑道:“這…………這不是我名字,總之,三天后我收不到三十萬,后果你懂得?!?p>  然后,他起身,雙腿微微顫動,在陰冷肅殺的凝固氣氛中,奪門而出。

  楊建東盯著他離開的背影,發(fā)出了一聲冷笑。

  當晚,洛市一家連鎖酒店,二樓的某個房間,治安官發(fā)現(xiàn)了一起慘案。

  現(xiàn)場有兩具尸體,一個是五十二歲的蔣某虎,另一個是他女兒,剛滿二十歲的蔣某欣。

  根據(jù)治安局現(xiàn)場勘查,初步判定是仇殺,原因如下:蔣某虎全身被砍三十七刀,刀刀致命,脖子幾乎被砍斷,尸首分離。

  至于蔣某欣,則更慘,整個肚子剖開,腸子拉出來,淋淋漓漓落在一整個酒店房間,地毯上全是噴濺的血跡,令人心驚膽戰(zhàn)。

  奇怪的是,貌美年輕的蔣某欣,盡管被扒光衣服,但生前并沒有被侵犯,只是某些部位被兇手割掉,其狀極慘。

  連鎖酒店安裝的攝像頭損壞了好幾個,進出死角太多,治安官束手無策,根本看不到兇手的痕跡。

  坐在霉味濃重的房間,楊建東擦拭了手上的血跡。

  他死死地盯著地面,心里憤怒不已:“那么可口的年輕小妞,非要反抗老子媽的!”

  望了一眼繃帶綁縛的傷口!

  回想起酒店房間里面,手起刀落,兩條人命,一股嗜血的快感沖上了心頭。

  “可惜,只搶到了兩千塊,太他媽少了!”楊建東把沾著血的錢,扔在桌子上。

  一個邪惡的念頭,在他心中燃起,反正手上已經(jīng)沾了血,還怕什么?搶他媽的!

  醫(yī)院里,燈火闌珊。

  劉美瑜急匆匆地趕到了病房,推開房門,里面暖氣充足,周翠芬正在床頭打盹。

  “不是讓你在家睡一晚嗎,怎么又急著回來了?”周翠芬打了個哈欠,責問道。

  “我一眼看不到兒子,心里就不安心?!眲⒚黎_到病床前,看到心電儀上規(guī)律起伏的曲線,才放下心來。

  病床上,楊歆亮安詳?shù)靥稍谀抢?,面目平和,像是沉睡了一樣,渾身一動不動?p>  “唉,什么時候能醒過來???”劉美瑜說著就掉了眼淚。

  “媽的,都怪那個林寒!抓住他,我真恨不得將他一刀刀剮了!”周翠芬氣憤不已。

  劉美瑜在她洗腦一樣的咒罵下,心里對林寒也充滿了仇恨,她沒有見到兒子出事的現(xiàn)場,所以一口認定兒子不會莽撞到駕車自殺,必定是被冤枉的。

  “你女兒呢?怎么還沒回來?”周翠芬干脆連外孫女都不叫,厲聲地問,充滿了不滿情緒。

  劉美瑜無奈,跟女兒又打了個電話,結(jié)果被掛斷了。

  “這丫頭上次跟她說,她弟弟病危了,她都不回來,今天我看她還是不會回來!真是養(yǎng)了個白眼狼!”周翠芬抱怨不止。

  “明天就周六了,這個臭丫頭,再不回來,該說不過去了!”劉美瑜也是十分不滿。

  病房門被推開,楊昭宜腫著眼泡走了進來,手里提著一個鼓囊囊的背包。

  “你怎么才來?盼著你弟弟死了,是不是?”周翠芬指著鼻子怒道。

  楊昭宜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眼圈紅潤。

  “好了,媽你別說了!伊伊,姥姥說得也沒錯,你弟弟都這個樣子了,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劉美瑜對這個叛逆的女兒很是不滿。

  淚水一下子從楊昭宜臉上滑落下來,劃過濕冷的空氣,啪嗒掉在地上。

  像是一朵綻開的透明花朵,摔碎在地面上,無數(shù)破碎的玻璃般水珠四濺如霧。

  “我從學校回來,要搭班車,這幾天山路上下滿了大雪,班車取消了,我怎么回來?”楊昭宜委屈地說。

  她早已歸心如焚,擔憂弟弟的傷勢,可是沒有班車,上百里路,她也無法飛回來。

  這一點,早就跟家里解釋了好多遍,可是她們竟還只有責怪,沒有任何理解。

  “我知道家里困難,可是,我已經(jīng)一個月都沒拿過一分錢生活費了,每天課程這么多,我下課還要去勤工儉學,不然我連飯錢都沒有,坐車回來的錢都沒有!”她痛苦地想要止住淚水,可是怎么也止不住。

  “呦呦呦,還流金豆子呢,真委屈死你了,我告訴你,我和你媽都商量好了,你既然這么困難,就別上學了,去打工吧,吃得好住得好,還能賺錢養(yǎng)家!”周翠芬冷笑道。

  “不,我還有一年就畢業(yè)了,為什么不能繼續(xù)上學?”楊昭宜十分不解,委屈更甚。

  “你姥姥說得沒錯,伊伊,你也要為家里考慮一下,下個學期至少要一萬塊,我哪里拿得出?你弟弟這個樣子了,家里一點收入都沒有,坐吃山空,你忍心看著我們這樣嗎?伊伊,干脆休學,以后如果家里條件改善,你再……”劉美瑜勸道。

  “我不要!”楊昭宜看似柔弱,心里其實有一番堅持,是別人絕不可能改變的底線。

  “由不得你!今天你不休學也得休學,我讓你媽明天就去你學校辦手續(xù)!你就呆在這里吧,別想走了!”周翠芬沖上前,一把拉住楊昭宜的手,不讓她走,朝劉美瑜努了努嘴,示意關(guān)上門。

  雖然劉美瑜心疼女兒,但她更疼兒子,為了兒子重新醒來,一家人都只能犧牲,從這點出發(fā),她又恨女兒不懂事。

  就在她走過去,準備關(guān)上房門時,突然被一只腳擋住了門。

  “林寒????。。 彼痼@地叫出聲來。

  這一聲,惹來了周翠芬的狂怒目光,果然是這小子!

  門外,正站著林寒,漠然地望著一切。

  “你還敢來啊你!”周翠芬沖過來,伸出兩只枯柴一樣的爪子,想要揪住他算賬。

  可是,她看到了旁邊身穿制服的治安官,手愣在了半空之中。

  “這……這是怎么回事?”周翠芬喃喃地問。

  “你想干什么?當著我們的面,還想傷人?”一名治安官手提警棍,皺著眉頭呵斥道。

  果然,這兩人都是站在林寒一方的,周翠芬被留置的十幾個小時,見識了治安官的可怕,此刻膽怯地退縮了幾步,失去了囂張的氣勢。

  林寒站在走廊,壓根不想走進這間病房,也不想和他們有任何廢話,目光移到了別處。

  “楊昭宜,有我們在,沒事,你大膽跟他們說清楚!”那名拿著警棍的治安官大聲道。

  楊昭宜抽泣了幾聲,還是沉默沒有說話。

  “既然你不想說,那就我來!咳咳,你是劉美瑜,楊昭宜的養(yǎng)母是嗎?”治安官說道。

  劉美瑜一愣,摸不著頭腦,問:“什么叫養(yǎng)母?我生了她啊,她是我親生的??!”

  “是嗎?”治安官冷漠地望了她一眼,從旁邊實習治安官手里,拿來一份材料。

  “你看清楚,這是親子鑒定,楊昭宜和你、楊建東都沒有生物學的血緣關(guān)系!”治安官冷冷地說。

  劉美瑜震驚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這一材料,拿過來放在手里翻來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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