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恐怖的方法
“愣著干什么？快點開車呀！”發(fā)現(xiàn)我的神態(tài)有變化，禿頂老頭引起注意，忍不住催促我一聲。
我是一個急性子，通常心里裝不住事兒，聽說禿頂老頭是個騙子，當然就想確定真假：“老大爺，請你如實告訴我，為什么你不辭艱辛幫助我？”
“我回答過你這個問題了，怎么……”
禿頂老頭遲疑一下，沒有隱瞞心里所想：“剛剛接到那個電話，對方是不是說過什么？”
“對方是個神婆，說你是個騙子?！?p> 對于聶神婆這個女人，我不敢說她是騙子，但是總覺得不大對勁，所以想要借此機會，聽聽禿頂老頭的意見。
“神婆……”
禿頂老頭沉吟著，正在回想認識的女人，準備揪出一個所謂的神婆。
我沒影響禿頂老頭，躡手躡腳發(fā)動車子，銘記著他說的地址，快速趕往扎紙匠家去。
“這個神婆姓什么？”足足過了三四分鐘，無法確定背后的敵人，禿頂老頭只好打聽一下。
“姓聶。”我不是出賣聶神婆，而是希望禿頂老頭認識她，聽聽對她做出什么評價。
禿頂老頭苦苦一笑，提出一個合理的疑問：“我不認識聶神婆，和她沒有任何瓜葛，為什么她要冤枉我？”
“有沒有這種可能性，你在暗中幫助我，她認為是在搶生意，害得她失去掙錢的機會，所以才給我打電話冤枉你?！?p> “有這種可能性，暫時不用理她，盡快趕去扎紙家，先把你的事情辦好。”
禿頂老頭灑脫的笑了笑，根本不和聶神婆一般見識，這又讓我更加確信，他的思想受到道家浸染，早已不再計較世上的恩怨。
這是一個脫俗的老道，無論他是不是騙子，我都應(yīng)該提高警惕。
我在心里告誡自己一聲，認真掌控著方向盤，幾分鐘后來老城區(qū)。
扎紙匠的家在老城區(qū)，四周的街道比較冷清，幾乎很難看見行人，但有這么一條街道，反而又是人來人往。
這是喪事一條街，專門販賣死人的東西。
街上有很多扎紙店，每間店鋪有名扎紙匠，大家的手法完全一樣，主要是扎紙房子、紙車子、紙人……
街尾有間扎紙店，看上去不是那么顯眼，加上人行道上綠林成蔭，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禿頂老頭帶我見的人，正是這間扎紙店的老板。
老板名叫李二甩，既無父母又無妻小，是個四十歲的中年男人，每天和死人的東西打交道。
我們走進扎紙店時，李二甩躺在搖椅上，靜靜閉著一雙眼睛，不出意外是在小憩。
“李二甩，人帶來了。”
禿頂老頭的話聲響起，讓我有種怪異的感覺，似乎是場可怕的交易。
李二甩睜開眼睛，認真仔細看了看我，示意我到背陽處坐下：“什么時候的事兒？”
我坐在一張凳子上，開口吐出兩個字：“昨天?！?p> 李二甩站起身子，先是摸摸我的臉龐，接著聞聞我的身體：“你的情況不算嚴重，但也不是想象中輕微?！?p> 這是唬人的伎倆，想要獅子大開口了。
盡管我的年齡不大，但是摸爬滾打五六年，深知世人很多套路，考慮到現(xiàn)在有求于人，那就只能放低姿態(tài)。
我裝出可憐的樣子，忸忸怩怩問了一聲：“是不是要花很多錢？”
“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李二甩欲言又止，明顯有所顧慮。
我勉強的笑了笑，馬上順水推舟：“既然不是錢的問題，那就表明不是問題?！?p> “哪怕牽涉到你的性命，你都覺得不是問題？”李二甩同樣不簡單，抓住機會反問一句。
意識到情勢正在惡化，我的心里并不害怕，擲地有聲的說道：“反正橫豎都是一死，只要死得痛痛快快，那就沒有什么好擔心。”
“年輕人，有膽識?！?p> 李二甩豎起拇指，彎腰坐在搖椅上，臉上毫無擔憂表情，好像是在考驗我一樣。
“李老板，你看我這身子，明顯就是快不行了，可不可以……”
“陸兄弟不用著急，你先聽我說說情況?！崩疃Υ驍辔业脑捖?，同時拿起香煙遞出。
我和禿頂老頭對視一眼，分別接過李二甩的香煙，自顧自地點燃抽了起來。
李二甩同樣點燃香煙，十分享受的抽了一口，很寫意的吐出煙霧：“陸兄弟，你這情況是丟了魂魄，只有找回魂魄才能好轉(zhuǎn)，除此以外還有一種辦法，正是修補你的皮膚，確保皮肉不會腐爛?！?p> “怎樣修補我的皮膚？”當務(wù)之急不是找回魂魄，而是修補我的皮膚，確保皮肉不會腐爛，不再散發(fā)惡心的臭味。
“想要修補你的皮膚，目前我有一種方法，正是用紙貼在你身上，然后使用獨家秘術(shù)，用紙代替你的皮膚?！?p> 我咽下一口唾沫，感覺頭皮陣陣發(fā)麻：“用紙代替我的皮膚過后，還和以前的皮膚一樣嗎？”
“盡管放心，完全一樣?！崩疃ζ届o一笑，示意我別擔心。
“既然已經(jīng)明確方向，那就趕緊動手吧！”我的心里十分著急，恨不得馬上修補皮膚。
李二甩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你的情況非常特殊，如果用紙代替皮膚，恐怕不能維持太久，所以需要另辟蹊徑?！?p> “那用什么東西代替皮膚？”我的心里緊張起來，生怕聽到嚇人的東西。
“紙，還是用紙，不是常見的紙，而是用紙之源?！?p> 我皺起兩條眉頭，試探性的問道：“什么是紙之源？”
李二甩抽了口煙，神情變得有點奇怪，故意看向陰暗的角落：“木材正是紙之源，但是我們不用木材，是用包裹木材的樹皮?！?p> 拐彎抹角說了半天，原來是用樹皮代替人皮。
是用樹皮代替人皮！
無論任何一種樹皮，表面都是皺巴巴的，用于代替人的皮膚，會不會是皺巴巴的？
為了繼續(xù)活下去，我是沒有更多選擇，只能硬著頭皮嘗試一下。
我咬緊牙關(guān)點點頭，算是同意李二甩的方法，用樹皮代替身上的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