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熟悉的氣味
順利的話明天早上，白娘娘就該能消化不了的東西排出體外，然后帶著她去小區(qū)里搜索。
效率肯定是大大增加，至少顧盼不用因為人類垃圾的味道太重，而記不住白娘娘身上那股來源于飼養(yǎng)者的味道。
就目前為止，她身上的那股少女芳澤還很濃烈。
再過十天半個月的時間，荒野的氣息會徹底掩蓋她身上的味道。
到了這個時候，顧盼也就無能為力了。
帶著她流浪是個累贅，不帶著又覺得心里難受。
顧盼只希望不要出現(xiàn)這樣兩難的抉擇。
夜里他再一次去云錦小區(qū)探查。
沒有順便去“照顧”那些躲藏起來的野生蛇類，而是直接奔著目標。
此前排除掉的幾棟建筑不需要探查，所以他直接鉆進了采光非常不錯的一棟建筑內(nèi)。
鉆進去并不困難，只是需要一些技巧。
爬樓梯是不可能爬的，所以他立著身子按下了電梯的開關。
等電梯開門就進去直接奔著最高層去。
然后從上往下一層層搜索住戶，對比氣味。
別看防盜門堵著很死，事實上無法阻礙空氣的流動，只是快慢問題。
至于電梯里的監(jiān)控錄像，不必擔心。
除非出了什么事情，很少有人閑得無聊看監(jiān)控錄像。
半個多小時就搜索完了一棟樓，細細數(shù)來這棟樓里只有三分之一的住客。
某些不好的樓層都空著，里面灰塵的氣味很足，沒靠近就聞得到。
天亮前一共搜索了6棟樓，加上之前用排除法去掉的3棟，剩下還有16棟樓需要進行氣味辨識。
第三天早上，剛睡下沒多久的顧盼就被白娘娘驚醒。
只見她掛在樹上，滿臉凝重......其實，顧盼覺得更像是便秘的人蹲坑時候，那用力卻得不到通暢的痛苦表情。作為華萊士的大客戶，上輩子的顧盼挺難理解那種痛苦究竟是怎樣的感受。
大約過了小半個小時，她終于將一坨毛從尾巴前端的器官里排了出來，凝重的表情緩和下來，并興奮的吐了吐信子，試圖告訴顧盼自己現(xiàn)在很想、非常想到處玩。
每一只寵物蛇表現(xiàn)出活潑、活躍狀態(tài)的時候，多半都是吃飽、拉完以后。若是爬寵店店主打掃勤快，你去爬寵店幾乎聞不到什么異味，還能見到爬寵們活躍親人的狀態(tài)。
相比較之下，貓舍、狗舍的味道是怎么都去不干凈。
當然，這不是在說寵物蛇拉粑粑不臭，這世界上哪有不臭的粑粑？
顧盼是一晚上沒睡，生物鐘可以算是習慣了晝夜顛倒，自然沒精力陪她玩。
不過隨著這些天的交流與接觸，白娘娘已經(jīng)對顧盼產(chǎn)生了依賴感，而且本身性格非常好，耐心的解釋一番以后她乖乖的待在顧盼后背上等待夜幕的降臨。
入夜以后，顧盼掂量掂量了一下自己肚子里的剩余的能量，目前還很夠。
于是就招呼著白娘娘一起去小區(qū)。
這次她要與顧盼并肩前行卻遭到了拒絕。
“你，上來！”
嚴厲而不容置疑的‘語氣’。
白娘娘很懵，不停吐著信子：“為什么、為什么？”
跟顧盼相處久了，她也不是最初那條呆頭呆腦的小丫頭，腦容量不大卻也開始交流除了吃喝以外的事情。
她記得顧盼很不喜歡她爬在身上，所以這次約定好一起去玩耍前已經(jīng)下定決心，一定要自己游過去。
但是，顧盼卻強制讓她上來，就很不理解。
“呃......你吃的太少了，免得運動量太大，導致你餓的太快?！?p> 思來想去扯了一個還算靠譜的理由。
真實目的僅僅是顧盼想讓白娘娘成為“負重”，協(xié)助自己進行有關游動的訓練。
體會到了顧盼的意思，白娘娘立刻爬了上去。
智商堪憂的她只覺得顧盼對自己真好，很喜歡顧盼。
其實她連顧盼的種類都分辨不出，完全不知道對自己好的顧盼是專門以蛇作為食物的眼鏡王蛇。
有了“負重”以后，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倒不是說她很沉，而是蛇的游動方式是S形。
保證速度的前提下又不能把娘娘直接甩出去，除去依靠兩者的配合以外，更多的是考驗駕駛員的技巧。
這輛直通云錦小區(qū)的車比以往慢了些，但多了個乘客。
進去沒多久就發(fā)現(xiàn)白娘娘對比在其他地方異常的活躍，說明她對這里的環(huán)境有些熟悉。
由此可以見得其遠宿主應該常把她帶出家門踏青。
這算好事還是壞事，顧盼難以下達結(jié)論。
寵物蛇脆弱，卻不如寵物貓那般脆弱，帶出門踏青也不是不行，但絕大多數(shù)養(yǎng)爬寵的人都不太建議。
因為太容易走丟，并且目前的人類對蛇的觀念還是很老的一套，甚至比對游戲的看法更老。
很容易驚擾到鄰居。
但只要達成不驚擾鄰居、引起恐慌作為條件，帶出來游玩也沒什么，就是注意要定期的給寵物蛇泡澡驅(qū)蟲。
顧盼單獨前來的時候進入樓層已經(jīng)熟門熟路，帶個白娘娘也沒困難到束手無策的地步，不過是費了一些功夫。
白娘娘熟悉這里的氣味，但更被顧盼點亮電梯樓層數(shù)字的行為所吸引。
仿佛在什么地方見過類似的行為，勾起了她深處的記憶。
隨著電梯上升時候帶來壓迫力漸漸消散，記憶如小溪一般流淌而來。
她經(jīng)歷過許多次類似的情況。
并在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產(chǎn)生了某種莫名的情緒。
情緒引導著她產(chǎn)生了一種難以理解的渴望，白娘娘突然有些暴躁。
大概過了幾分鐘，她平復下來，因為明白了自己為何會這樣。
——因為自己忘記了一個相當熟悉的氣味。
這個氣味總會讓自己吃的飽飽的，不用擔心下一頓從何而來，并且自己能肆意的將其當做樹枝，休息、睡覺、玩耍，甚至能隨便惡作劇，做出很過分的行為。
即使這樣，依舊能從這熟悉的氣味里獲得填飽肚子的食物。
漸漸地，她產(chǎn)生了思念與想念。
無法從白娘娘的外表上理解其目前所想，但同為蛇類的顧盼能從那紅紅的眸子里看到她的渴望與思念。
“幸虧，你遇到的是我?！?p> 顧盼吐了吐信子，摸索著樓層里的氣味。
白娘娘的家就在這個小區(qū)里，而顧盼的家是這廣闊的天地。
從前是，現(xiàn)在也是，并不屬于任何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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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奇跡發(fā)生的?！?p> 江敏選擇相信安雨這句話已經(jīng)過去了五天，就快要堅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