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長線釣大魚(一)
“當(dāng)天下午我有事情要出去的,所以早上到公司就跟助理說提前備好車,快十點鐘的時候蘇興才來了一趟把車借走了?!?p> 蘇爸爸仔細(xì)回憶著。
“公司里不是還有其他車嗎,怎么二叔就問你借車?”
偌大的蘇氏集團不可能只有一輛公家車。
“我也是這么說的,但是他說其他車都外派出去了,沒車了,而且他說中午就回來,我想著不耽誤下午的事情就同意了?!?p> 蘇南稚點點頭,沒有說話。
“爸爸,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公司了?!?p> 蘇南稚和許幸川離開了醫(yī)院,直奔公司,找到了司機的辦公室。
“小蘇總,老王前兩天就辦理離職手續(xù)了,具體也沒有說什么原因,好像是家里出什么事了?!?p> 同個辦公室的另一個人對蘇南稚說。
“前兩天?具體是什么時候?”
“好像就是蘇總出車禍的第二天,要不是知道他的為人,還以為是他做了什么虧心事呢?!?p> 那人打趣說道,蘇南稚的臉色有些不好了。
“沒事,不管他在哪里,我都會找到他的?!?p> 那人見蘇南稚和許幸川的臉色不對,頓時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話,悻悻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蘇興才這么蠢笨和摳門的人,老王不會走遠(yuǎn)的,肯定還在B城?!?p> 蘇南稚了解蘇興才的品性,蘇興才不是那么大方的人。
“要是還在B城的話,那就很好找了,我會派人去找到那個司機的。”
許幸川安慰蘇南稚,拿出手機撥通了個電話。
“三個小時給我抓個人,等下那人的信息會發(fā)給你?!?p> 蘇南稚讓人事調(diào)出了老王的所有信息發(fā)給了許幸川,兩人坐在辦公室里面等待著消息。
突然,電話的聲音響起,兩人同時被驚了一下,是蘇南稚的手機,酒店的王經(jīng)理打的電話。
“小蘇總,五分鐘之前蘇興才出門了,上了一輛車,車牌號是林B·9J7T6?!?p> “林琴呢?”
“她還在套房里面?!?p> “你現(xiàn)在直接帶人過去將她趕出去,不管她說什么。”
“好的?!?p> 許幸川聽到了蘇南稚和王經(jīng)理的對話,找人跟蹤那輛出租車和蘇興才。
王經(jīng)理掛斷了電話,叫上四個安保和兩個服務(wù)員,直奔總統(tǒng)套房。
沒有敲門,王經(jīng)理直接用房卡打開了套房的門。
林琴正睡著覺,突然被開門的聲音嚇了一跳。
“你們要干什么!”
林琴看著王經(jīng)理和他身后的一幫人,又憤怒又生氣。
“王經(jīng)理,我不是說過了我會給錢的嗎,你這是在干什么!”
林琴氣得跳了起來,站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面前的人。
“不好意思,蘇二夫人,您交錢的時限是中午的十二點半,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點十分了,所以我們來幫幫你們?!?p> 王經(jīng)理給身后的人一個眼神,身后的人開始將所有東西打包。
“你們干什么!不準(zhǔn)動我的東西!”
林琴急得跳腳,想要阻攔安保的動作。
“那是我的限量款包包!鱷魚皮的!”
“我的化妝品!獨一份的!”
林琴尖叫著,但是安保他們卻不買單。
“王經(jīng)理!趕緊叫你手下的人都停下,這些是我的東西!要不然我就要報警了!”
“二夫人,您要報警的話是再好不過了,省的我們還要報案住霸王酒店。”
王經(jīng)理笑著說道。
“行!是不是蘇南稚指使你們這樣子做的!”
林琴即使再傻,也猜到王經(jīng)理的背后肯定有蘇南稚的指使。
“二夫人,您在說什么呢,我怎么有些聽不懂?!?p> 四個安保收拾東西的速度很快,收拾出的東西全都丟到了行李車上。
“你們等著!我要讓你們好看!”
林琴連帶著一大堆行李直接被丟在了酒店的大門口,剛出門口,一幫記者就圍了上來,對著林琴一直拍照。
“不準(zhǔn)拍!不準(zhǔn)拍!”
林琴像個潑婦一般坐在一大堆行李的中間,惡狠狠地盯著那些記者。
記者們也不是吃素的,混亂之中拍完了照片,順便還踢了幾腳林琴和她的行李。
新聞很快上了本地?zé)崴眩K南稚在手機上看到新聞,心里舒暢了一些。
“找到了,那個司機。”
許幸川起身對蘇南稚說道。
蘇南稚立馬站了起來,跟著許幸川出去了。
兩人開了半小時的車,來到一個村子,車子開進(jìn)去,看到的基本上都是老人,坐在家門口閑聊。
停在了一幢自建房前,蘇南稚和許幸川下了車。
房子的大門開著,門口一只狗拴在那里,一個老太太躺在院子中間的躺椅上。
門口的狗看到兩人就開始吠,吵醒了正在小憩的老太太。
“你們找誰???”
兩人踏進(jìn)院子,和老太太的視線對上。
“我們想找王忠,他在嗎?”
“小忠啊,他在廚房里面煎藥呢,我去找他,你們坐在這里等一會兒?!?p> 老太太有些吃力地從躺椅上起身,杵著拐杖顫顫巍巍走向廚房,不一會兒,王忠就扶著老太太出來了。
看到蘇南稚的時候,王忠的神情明顯慌了一下,隨即又隱藏地很好。
“蘇小姐?!?p> 王忠扶著老太太重新坐回到躺椅上,蓋了一床薄薄的毯子,隨后跟蘇南稚打了一聲招呼。
“有什么事情我們進(jìn)去說吧,在這里人多嘴雜的?!?p> 大概是不想讓老太太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王忠?guī)еK南稚和許幸川進(jìn)到了房子里面。
“農(nóng)村也沒有什么好茶葉,只有白開水,蘇小姐和這位先生不要嫌棄?!?p> 王忠將兩杯白開水放到兩人面前,客氣說道。
“王叔叔這個房子建得還不錯啊,花了不少錢吧?!?p> 蘇南稚沒有接話,笑著看著他,眼神里卻是冷漠。
“給蘇總開了四十年的車了,加上蘇總平時給我的獎金,有點小存款,就想著將家里的房子翻新了。”
“既然給我爸爸開了那么多年的車了,怎么突然就辭職不干了?而且還是在我爸爸出事的第二天?”
“就是那天家里人給我打電話說我的母親走丟了,我才知道我母親得了阿爾茨海默癥,我當(dāng)時就決定離職了?!?p> “哦?難道不是因為心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