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懿辭吃了一個,突然抬頭看著紀承川,“你吃飯了嗎?”
紀承川搖搖頭:“還沒有。”
許懿辭伸手,將包裝盒往紀承川那邊推了一下,“你快一起吃一些?!?p> 紀承川笑了:“你先吃?!?p> 許懿辭挑眉。
紀承川解釋:“我怕你不夠吃。這個小籠包不好買,我排了好久的隊,才買了這些個?!?p> 許懿辭有些驚訝的開口:“你自己去買的?”
紀承川點頭:“有什么問題嗎?”
許懿辭再次認真地看著他:“應(yīng)該……沒有吧。”
紀承川伸手摸了摸許懿辭的頭:“好了,你快吃?!?p> 許懿辭低頭,拿筷子夾了一個小籠包,卻沒有自己吃,而是遞到了紀承川嘴邊。
紀承川有些錯愕的張開嘴含住了那個小籠包。
許懿辭笑著開口:“一起吃?!?p> 吃完飯,許懿辭很自覺的換衣服。
紀承川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你要去哪里?”
許懿辭轉(zhuǎn)頭看著他:“工作啊?!?p> 看見了嗎看見了嗎,這就是一個演員的基本素養(yǎng)。
紀承川沉默了兩秒鐘,之后開口:“我給你請假了,請了兩天?!?p> 許懿辭蹙眉:“請假?你和誰請假?”
紀承川:“胡溪?!?p> 許懿辭嘆了口氣:“行吧。”
去洗手間重新?lián)Q回自己的病號服,去床上躺著。
但是即便是躺在床上,許懿辭也不忘了工作,拿出《微笑是美麗的語言》的劇本來看。
雖說《微笑是美麗的語言》沒有臺詞,但是卻不比她之前拍的任何一部劇簡單。
女主的任何一個神情變化,她都要仔細揣摩。
紀承川也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用筆記本處理工作。
第二天上午,華鈺和靳梓昕一起來了。
許懿辭有些差異:“你們怎么來了?”
華鈺走到床邊坐下,和許懿辭說:“聽說你生病了,來看看你。怎么樣?好點了嗎?”
許懿辭聽到華鈺的話,微微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紀承川。
紀承川:“……”
許懿辭笑著開口:“好多了,真沒什么事?!?p> 靳梓昕又開始不做人:“我給你講,你男人找不到你,昨天一天給我打了八十個電話。我們作為東道主,總不能不來看看你吧?”
許懿辭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紀承川。
紀承川:“……”誤交損友。
許懿辭開始和華鈺閑聊,“最近忙不忙?”
華鈺笑著開口:“還好,就是最近有比賽,所以一直在上海?!?p> 許懿辭和華鈺聊天的時候,紀承川和靳梓昕出去了。
醫(yī)院走廊,兩個人站在窗臺前,紀承川問靳梓昕:“怎么樣?”
靳梓昕滿不在乎開口:“就那樣唄,贏了就贏了,輸了就輸了。我又不上場,我又幫不上忙?!?p> 紀承川對于靳梓昕這個態(tài)度表示極其不理解。
當(dāng)初不顧所有人的阻攔,自顧自到了上海創(chuàng)建了CTE游戲俱樂部。
一腔熱血要帶著CTE打上世界賽,為中國電競揚眉吐氣。
CTE一代的成員確實很給力,在一段短暫的低迷期之后,在各種比賽上勇攀高峰,一次又一次拿下比賽。
但是很可惜,LPL世界賽初賽,CTE輸給了美國ALD。
之后,CTE一代兩位成員,一位轉(zhuǎn)幕后,一位退役。
從此,屬于CTE的盛世一去不復(fù)返。
靳梓昕本身對于CTE也越來越不關(guān)心,直到他接手星輝,很多人猜測,他是不是想要放棄CTE。
就連CTE的主教練思安都親自問過他是不是想放棄了。
靳梓昕當(dāng)時并沒有準確的告訴他自己的想法。
但是紀承川知道,靳梓昕怎么可能放棄CTE。紀承川覺得,靳梓昕就算是把靳家都放棄了,也不可能放棄CTE。
靳梓昕之所以一定要建立CTE,是因為很多年前的一個承諾。
靳梓昕大學(xué)的時候有個舍友叫芮游,愛電競勝過愛自己的生命。
芮游曾多次給他們寢室的同學(xué)講過自己的夢想:“以后畢業(yè)了,一定要去成立一個電競俱樂部,就叫CTE,champion team expect,冠軍戰(zhàn)隊的期待?!?p> 芮游也曾多次帶著校隊打上國際賽事。
但是很可惜,大四那年,芮游去參軍,再也沒能回來。
芮游收拾行囊走的那天,笑著和他們寢室的人說:“如果我不幸留在了那里,你們記得幫我成立CTE。謝謝兄弟們。”
于是大學(xué)一畢業(yè),靳梓昕就成立了CTE,完成了芮游曾經(jīng)的夢想。
現(xiàn)在的CTE,對靳梓昕來說,只剩下失望。
他想挽回,卻無能為力。
靳梓昕斂了斂眸子,低聲開口:“我沒對不起任何人,我拼盡全力做了自己該做的,也完成了他想做的。我知道這不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但是也不是我想要的結(jié)果啊。”
“誰他么愿意拿自己的青春去換一個毫無價值的東西?沒有人愿意的。難道我不想CTE贏嗎?我比誰都想。一代每一次的奪冠,我都仿佛看到了芮游當(dāng)年在國際賽場上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p> “但是很可惜,我沒能留住芮游,也沒能守住一代的輝煌?!?p> 靳梓昕語氣里全都是自責(zé)和委屈。
“一代最后一個成員喻博文一直留在CTE的原因,和我一樣,他想重現(xiàn)一代的輝煌,他想留住一代的信仰。于是他和我一樣,最后剩下的也只有失望?!?p> 紀承川伸出手,拍拍靳梓昕的肩膀:“盡力而為?!?p> 靳梓昕轉(zhuǎn)頭看著他:“那天,春季賽開始的前一天,思安和他們說,這一年,他們要沖世界賽,為了不給喻博文的職業(yè)生涯留下遺憾。我真的不是不相信他們,只是這個希望太渺茫了,渺茫的讓人害怕?!?p> “我有愧于芮游,也有愧于一代所有人。每一個人要退役前,打的最后一場比賽都以失敗告終?!?p> 紀承川蹙眉開口:“這不是你的問題?!?p> 靳梓昕突然笑了,自嘲的笑:“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問題?沒人見過這么不靠譜的老板吧?”
紀承川看了他好幾秒鐘,才開口:“我也沒見過那么不靠譜的隊員?!?p> 靳梓昕轉(zhuǎn)頭看他。
紀承川:“喻博文是一代的隊員?!?p> 靳梓昕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