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相親聯(lián)誼
轉(zhuǎn)眼間,云姝舉辦的相親聯(lián)誼開始了,王府中的未婚男女都被叫來參加,云姝作為此次大會的首席紅娘,給每個男女都編了號。
首先是所有姑娘坐在高處觀摩,由男子先進行絕技表演,無論是吟詩作對,還是騎馬射箭,總之有什么拿出手的盡管表現(xiàn)。
等所有男子表演完畢,看表演的女孩會根據(jù)喜好選出心動男子,每人可選三位,交給本次大會的紅娘。
然后男子退場,女孩子出場,自然也是歌舞表演,女紅美食,應(yīng)有盡有。
等女孩子們出場完畢,同樣也讓男子根據(jù)號碼選出心動的姑娘,每人也可選三位。
云姝會根據(jù)雙方的選擇,先把互選的名單公布出來,并當(dāng)場為他們定下婚約。
至于落單的,也給了半天挽回的機會:由男子出面邀請姑娘游園玩耍,若有機會挽回女孩的心意也可成婚,若被拒絕只能宣布失敗。
原本一切順當(dāng),不料長風(fēng)這個憨貨開場就出師不利,選擇的女孩沒一個選他;到了在邀請環(huán)節(jié)又立馬被拒絕,連游園的機會都不給。他焦慮之下,忽然脫了上衣要要給人家表演下水救人的戲碼,直接把嚇得面色發(fā)白的的女孩拖下湖水,惹得岸上一片混亂。
為了安撫受驚的女孩,云姝只能當(dāng)眾賞了長風(fēng)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事后,女孩還鬧得要死要活的,云姝只能找到女孩之前選擇的三個男子,一個個做思想工作,在當(dāng)家主母的情面和恰到好處的威逼利誘下,總算有人表達愿意娶這個姑娘。
云姝立即陪送一副豐厚的嫁妝,當(dāng)場把婚事給定了下來。
忙完了這場相親會,云姝累得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連霄看得哈哈大笑,“人家做媒都是賺喜錢呢,你倒好,做了這么多的媒,倒賠了多少錢?”
云姝心疼地翻開賬單,內(nèi)心滴血,“倒賠了三百多兩,主要長風(fēng)給我惹了大亂子,要不然也不會賠這么多。不行,我得扣他半年的月銀作為補償。這家伙怎么就這么不開竅呢!”
連霄笑道,“我聽說讓他表演水下救人的功夫是你的主意,你這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啊?!?p> 云姝悔得腸子發(fā)青,“我哪里能想到這家伙會笨得干出當(dāng)眾把人往水里拖的傻事,真是驚掉了我的下巴。今天鬧這么一出,他的名字已經(jīng)被釘死在登徒浪子的恥辱柱上了??峙逻@輩子也別想再討老婆了。”
連霄也是頭疼,“他剛剛還跟我哭訴,說都是你害的,要你負責(zé)呢!”
“你怎么回他的?”
連霄倒頭就睡,“我又賞了他三十大板啊,我的老婆,什么時候需要對他負責(zé)了?”
云姝苦笑,“哎呀,我真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啊。都怪你!”
“又關(guān)我什么事???”
“怎么不管你的事!”云姝氣呼呼地瞪著他,“要不是你招來了兩個妖精,我會給她們安排婚事嗎?我要不安排,這長風(fēng)也不會來求我,我也不會為他操心專門辦一場虧本的相親會。被他自己搞砸了,到頭來還被埋怨。你說,怪不怪你!”
“呃,”連霄縮了縮**,“是,怪我,都怪我,要娘子辛苦為我善后是為夫的不是。娘子寬心,我明日就給長風(fēng)指一門婚事。”
“那不行,”云姝當(dāng)場否決,“今天長風(fēng)鬧出這一出,恐怕女孩聽說要被嫁給他都嚇得半死了。我不許你為了他勉強女人。那些女孩子自小被賣身為奴已經(jīng)夠可憐了,要是連嫁人都不能自愿,豈不是更慘。別人家的奴仆怎么個婚配法我不管,我家的決不允許這樣的事發(fā)生,就算長風(fēng)本性不壞也不行。”
“好,”連霄起身賠笑錘背,“都聽你的,都聽你的?!?p> 忙完了府中的集體婚禮,云姝終于賺回了一點媒人金,高高興興地帶著紅柳繼續(xù)去第一酒樓當(dāng)老板娘,忙起了自己最喜歡最驕傲的職業(yè)。
每天數(shù)銀子數(shù)到手軟,連做夢都在數(shù)錢,弄得連霄狂吃酸醋,“我怎么覺得你愛錢都勝過愛我了,連我的玉佩都被順走了?!?p> 云姝笑著把一眾銀票攤在眼前,“我的錢也是你的錢,你的當(dāng)然也是我的。你每天要抱著我睡,我順你個玉佩又怎么了?再說了,那也是你自己落到我手里的?!?p> 連霄冷哼一聲,“果然是個強盜老婆。你喜歡就拿去,但一定要……”
云姝一把摁倒他,直接滾入被窩。
次日,云姝正在第一酒樓辦公,辦公區(qū)突然闖進了兩個不速之客,仔細一瞧竟然是馮天和他的護衛(wèi)李揚,不禁又驚又喜,“馮公子?”
馮天也是意外大于喜悅,“還真是你,我還以為看錯了。楚,掌柜,原來第一酒樓那位神秘的老板娘就是你??!”
兩人也算久別重逢,云姝好酒好菜地招待了馮天滿滿一桌,還配備了音樂舞曲等專人服務(wù),云姝舉杯感謝他一年前的幫扶。
馮天也豪爽地一飲而盡,“楚,掌柜,不知楚掌柜當(dāng)年是如何逃生的?”
云姝緊了緊手中的玉佩,信口胡謅,“這個,說來話長。其實,我跟紅柳是,從天窗上爬出來的?!?p> “天窗?”
“正是,”云姝終于找到了一個絕好的借口,興沖沖地侃侃而談,“幸虧里屋有天窗,而我們修葺房子的梯子也在里面。所以,我們才逃過一劫的。就是,死里逃生后,房主的屋子沒了,我怕房主告我沒錢賠,就沒敢再露面?!?p> “原來如此,”馮天將信將疑的地點點頭,打量了她的發(fā)髻與談吐,不再是少女模樣,心中微微酸澀。忽然注意到她手中那塊玉佩,當(dāng)場面色大變,“大半年不見,看起來老板娘已經(jīng)有了好歸宿了。在下先在這兒恭喜你了。只是你這塊玉,看起來價值不菲,不知從何處得來?”
“呃,這個啊,”云姝婆娑著手中的玉佩介紹,“這個是我夫君的?!?p> “哦,”馮天眸子微冷,“不知老板娘是如何覓得如意郎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