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宿在空地上趴了足足兩個時辰,全身沒一塊地方是好的,都疼得要命,尤其是臉。
鼻子都不知道留了幾次血,此刻它的臉上都還掛著一道牛蹄印,一邊臉一半,鼻子就是牛蹄的那個縫。
翻過身來的林宿仍舊那么躺著,看著漫天星海,碩大的月亮似乎觸手可及。
“這里的星辰是比宜城多一些?!?p> 林宿這幾日時常會想起自己在宜城的所作所為,滿心愧疚的同時,他也有些想家了。
想著自己每天都是山珍海味,出個門都是鼻孔朝天的模樣。
回頭在看看現(xiàn)在,被三頭野獸揍得鼻青臉腫,躺在地上動一下都全身疼。
最最要命的是自己已經(jīng)三天沒有進食,也沒有利用身體的靈氣去滋養(yǎng)身體。
再加上這長達一整個下午的胖揍,林宿身體的各項機能都在拼命的向林宿的大腦抗議了。
“忍住,明天天一亮就可以吃一兩肉了。”林宿吞咽著口水喃喃道。
“還是先想想如何應(yīng)對明天的戰(zhàn)斗吧。”
克制饑餓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自己不要閑下來,忙碌中大腦不想自然就不那么餓了。
林宿仔細(xì)的回憶今天打斗過程:“大牛橫沖直撞的攻擊看似兇猛,其實只存在于干擾的作用?!?p> 林宿繼續(xù)分析道:“大牛干擾,接下來就是速度極快的小黑出手,面對小黑的極速攻擊,倒也能及時做出反應(yīng)?!?p> “可每次躲避了小黑的攻擊之后,我身形必定受到影響?!?p> “受到影響是必然躲不開大瞎的偷襲的?!?p> 每每想到此處,林宿都是眉目緊湊,這一天下來的戰(zhàn)斗都是如此。
大牛橫沖直撞的攻擊,小黑則是找機會偷襲,然后就是大瞎的補刀。
林宿腦海中不停閃過各種與三獸的戰(zhàn)斗畫面,可無論改變方式都無法打破最后被大瞎偷襲的局面。
“想要防止被偷襲,只能從小黑那里下手了?!?p> “只要不被小黑打亂節(jié)奏,或者迎接小黑攻擊之后作出它們始料未及之事,大瞎的偷襲就迎刃而解?!?p> 一邊想著破招的方法,一邊思考怎樣打敗三獸。
突然,林宿一拍大腿猛喝道:“我這豬腦子,我為什么一直躲避?我攻擊它們不就完了?”
“一直防御它們肯定能拿我當(dāng)猴耍了?!?p> “真是愚蠢??!”林宿悔恨著說道,都快被自己蠢哭了。
于是乎,林宿又在自己的腦海中勾畫出無數(shù)種攻擊三獸的畫面,每一種都能打得三獸毫無招架之力。
“化被動為主動之后,問題果然簡單很多?!绷炙薰男α似饋怼?p> 半夜,在想明白如何反制三獸之后,林宿來到玄遙小院外。
看到開著五顏六色花朵的藤曼,林宿不由得有些頭疼,只能站在院外大喊道:“玄遙姑娘,你睡了沒?!?p> 不一會兒,仍是一襲青衣的玄遙走了出來,白皙的臉龐露出微微怒意:“大晚上不睡覺,嚷什么。”
顯然玄遙是睡了,被林宿吵醒之后略顯怒意。
“那個,玄遙姑娘,實在不好意思,你能否給我一桿秤?”打擾她人清夢,林宿顯然也有些不好意思。
“秤?你要來干什么?!?p> “姑娘只管給我就好,在下有些私用。”
對于‘胡吃海喝大法’這部功法林宿自然不好與玄遙敘說。
至于不好說的原因不是因為它是‘天下第一’煉體功法,主要是因為它的內(nèi)容有點不太像修行的功法。
秤這東西并不是什么稀罕貨,可有的人也絕不會多,林宿來找玄遙要,更多的是碰運氣的成分。
好在玄遙還真掏出一桿秤扔給了林宿:“我就這么一桿,留著還有用處,用完就快些還我?!?p> 林宿連忙道謝,正準(zhǔn)備打聽自己在哪兒住宿時,玄遙已經(jīng)關(guān)了院門繼續(xù)睡覺去了。
林宿怔怔的看著小院,無奈的搖頭離開。
回到空地上,林宿找到比較隱蔽的一角取出野牛,花了半天功夫細(xì)細(xì)分好了近三個月的使用量。
至于素菜湯,早在進入山脈捕獵白肢野牛時,林宿就準(zhǔn)備了足足五大缸放在乾坤戒內(nèi)。
“這三個月的量才用了一條腿多一點,這白肢野??烧嬷亍!绷炙拊诜趾门H夂蟾袊@著。
看了看月亮所在方位,林宿自語道:“估計再過兩個時辰天就亮了,也不用睡了,感悟冥想法吧?!?p> 說著,林宿便盤腿而坐,以冥想的方式來緩解一天的疲勞。
冥想法這部功法是感受靈氣,并將靈氣納入身體的法門。
可林宿這邊想要修行‘胡吃海喝大法’的話是不能修煉其他功法的。
所以林宿也只是借助冥想法來充盈自己的丹田,穩(wěn)定之前的修為。
月亮落下,星辰散去,天邊的一角才微微透出一點陽光,三獸便迫不及待地來到空地。
大牛來到林宿身邊,用牛角觸碰入定中的林宿。
入定調(diào)理兩個時辰左右的林宿看到三獸,目露精光,嘴角也微微上揚起來。
顯然是認(rèn)為自己今天能夠報一箭之仇而有些得意起來。
一人三獸來到空地中央,林宿照樣拿出昨日的鐵棍,揮舞幾下活動自身筋骨迫不及待地說道:“開始吧?!?p> 說完,不等三獸反應(yīng),雙腿一蹬,提起棍子就朝著大牛的腦門招呼而去。
見著二話不說就沖過來的林宿,三獸明顯一愣,隨即便四下散開。
林宿攻擊的目標(biāo)是大牛,自然徑直朝著大牛而去。
眼見林宿的鐵棍迎面而來,大牛揚起牛角就是一頂。
這一次林宿并沒有被大牛頂?shù)玫雇?,相反的,大牛到是退了幾步?p> 見狀如此,繞到林宿身后的小黑亮起黑爪便向林宿抓來。
震退大牛之后,林宿感受到后背的小黑攻擊也后發(fā)而至,隨后也不曾轉(zhuǎn)身。
背對小黑,林宿腰部向后往下一壓,鐵棍順勢頂了過去。
“啪!”的一聲。
小黑見著朝自己頂來的鐵棍,來不及繼續(xù)攻擊林宿,轉(zhuǎn)而一掌拍在鐵棍上。
鐵棍被小黑拍得橫移。
林宿嘴角上揚,似乎早有預(yù)料。
借助小黑打在鐵棍上的力量,順勢就是向身側(cè)已經(jīng)揚掌而來的大瞎掃了過去。
“嘭?。?!”
鐵掌相交,林宿立馬在原地回旋轉(zhuǎn)了兩圈來卸掉大瞎拍在鐵棍上的力量。
大瞎的力量可不是小黑能比的,若不及時卸力,拍在鐵棍上的力量反震都夠林宿喝一壺的。
雙方第二天的第一次交手,平分秋色,各沒有討到好處。
又持續(xù)過了幾招,皆是如此,你來我往,有來有回。
此時太陽已完全升起,微風(fēng)輕輕地拂過林宿的面頰。
酣暢淋漓的林宿站在空地中央,拿著一塊牛肉往嘴里一扔,隨即又從乾坤戒中拿出五大碗素菜湯‘咕嚕咕?!伙嫸M。
“哈哈哈...爽!”林宿大笑,嘴上說著爽,但肚子卻漲得不行。
但就算如此‘胡吃海喝大法’也算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