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常興看文瀚發(fā)泄的差不多了,情緒也漸漸穩(wěn)定了,他才走進臥室。
“文瀚,振作點,劉流的悲劇我們都不想看到,你的心痛和懊悔,我都理解,而且一分都不會比你少。
可是現(xiàn)在不是悲傷的時候,楊爸爸還在病危中,我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救他!”常興將手扶在文瀚的背上,對著文瀚說。
“我想去自首,我是偽造公章欺詐,合同應該是無效的,訴訟成功后公司就可以正常運作,可是這樣回款太慢了,楊爸爸等不及。
所以在自首前先將我名下的房產(chǎn)變賣了應急,等手續(xù)辦完了,我再去自首。
如果你有其他更快更好的方法,你提出來,我全力配合,最重要的是盡快讓楊爸爸進行換腎手術?!?p> 文瀚低著頭,遲遲沒有反應。
“你再想想,我等你消息,不過不要太久,楊爸爸還在等著”常興拍了拍文瀚的肩膀,準備出門。
“常興,謝謝你!”對著常興的背影,文瀚終于開口說到。
“不用謝,這是我和媽媽欠你,欠劉流的,這不是幫助和施舍,這是還債,你不用有負罪感?!背Ed說到
“張媽媽,她,怎么樣了?”文瀚顫抖著聲音問到。
“媽媽現(xiàn)在情況基本穩(wěn)定了,只是還沒有蘇醒,醫(yī)生也不清楚她到底什么時候會清醒”常興面露痛苦說到。
“對不起常興,那天我不是故意的,張媽媽可能是擔心我會告發(fā)你,所以過來搶我手中的錄音筆,沒想到意外就發(fā)生了……真的對不起”文瀚雙手捂著臉,將頭埋在雙腿中間,無聲的流淚。
“都過去了,最近我們每個人都在命運的裹挾下做了太多的錯事,已經(jīng)發(fā)生的悲劇不能挽回了,現(xiàn)在兩個家庭都風雨飄搖,我們倆不能再倒下去了,現(xiàn)在輪到我們替父母撐起一片天了,劉流還在天上看著我們呢!”郝常興鄭重的說
常興的話激醒了文瀚。是啊,我怎么可以軟弱,我有什么資格軟弱呢?
病重的父親,無助的母親,還有雖然威脅過他,但是也對他恩重如山的昏迷的楊媽媽,這么多的擔子都指望著他來挑,他們含辛茹苦將他養(yǎng)大,他還沒來得及報答、孝敬他們,他怎么可以臨陣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