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結(jié)果
天黑漆漆的,劉辯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了府。
“老爺。”
“劉鈺在哪里?”
“回老爺?shù)脑挘〗阍陟`堂?!?p> 劉辯直接氣沖沖的往靈堂走去。
而此時,白渺渺幾人都在靈堂,各自守在一邊,無人說話。
“爹爹,”劉鈺第一個發(fā)現(xiàn)人進來了,趕緊站起來。
“啪”的一聲,靈堂上的人都看了過去。
只見劉鈺單手捂著臉,眼眶里全是淚水。
“逆女,現(xiàn)在這樣你高興了吧,”劉辯氣得嘴都在發(fā)抖,他就說怎么兩個老實巴交的男人竟然敢去告官,原來是這個逆女在背后幫持。
“您有什么話,該好好說,不能打人,”劉鈺的夫君鼓起勇氣說道。
“你閉嘴,自始至終我都沒承認你這個女婿?!?p> 劉鈺的夫君瞬間氣勢落了下來。
“哈哈,這是我今年聽過的最大的笑話,”劉鈺指著其父的鼻子罵:“我和郎君連孩子都生了幾個了,你還不承認?!?p> “真是笑死我了,你承認的那個女婿就是一個已經(jīng)過花甲的老頭嗎?”
劉鈺眼角的淚水滑過,“你知不知道,再我嫁過去一年多,那個老頭就死了。”
“呵呵,你肯定不知道,當時你們?nèi)铱稍诰┏抢锵砀V??!?p> “那你可知道,要不是郎君救我,我早被那家人沉塘了?!?p> “你有什么資格說這種話?!?p> “對對,就是我挑撥離間的,就是我讓他們?nèi)ジ婺愕模褪俏艺业年P(guān)系,我就是要看著你們一個個都要比我當初痛苦千倍萬倍?!?p> 白渺渺聽著她的話,心中的寒意直冒,虎毒不食子,劉辯夫妻兩人,竟然為了前程連唯一的女兒都能賣了。
徐真真跪在蒲團上,呆呆的看著這邊,一句話也說不出。
靈堂一時間無比安靜,只能聽見女子嗚咽的哭聲。
“我?guī)阕?,以后不要再回來了,”劉鈺旁邊的男人道?p> “好?!?p> 劉鈺被男人牽著手,走出了靈堂,走出了定國公府。
而劉辯自始至終一句話未說,靜靜的看著靈堂的棺材,不知道再想什么。
……
秋日的太陽升的格外的高,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好多人都搬著凳子坐在院子里曬太陽,感受著這秋日的溫暖。
劉辯的心卻像寒冬結(jié)冰,滲涼滲涼。
這幾日他找了所有能找的關(guān)系,卻根本無濟于事。
“老爺,鎮(zhèn)國公來了,”小廝在外面稟報。
聞此話,劉辯眼中一暗,這幾日,他可是沒找到鎮(zhèn)國公的,卻在劉德被判流放以后來府中,鬼都知曉他是來干嘛的。
可此時,他卻不敢再招惹鎮(zhèn)國公。
劉辯站起時,卻因為這幾日沒怎么進食,頭暈,差點摔倒,要是不他及時按著桌子,鐵定要摔倒。
聽著里面的動靜,外面的小廝喊道:“老爺,您沒事吧?”
話音剛落,劉辯就推開了書房的門。
外面的陽光充足,刺的他眼睛差點沒睜開。
“老爺,小的伺候您梳洗,鎮(zhèn)國公正在和其夫人正在前廳,大夫人正在陪著?!?p> “不用了,”劉辯擺了擺手,現(xiàn)在這頹廢蒼老的樣子見客正合適。
前廳中,熱茶的香味飄著,混合著清淡的熏香,讓人特別放松。
白渺渺第一次見這位傳說中的大姐夫,已到而立之年,蓄起了胡須。
看起來不像征戰(zhàn)沙場的大將軍,反而像一位溫潤爾雅的儒生。
“真真怎么還沒來?”鎮(zhèn)國公道。
白渺渺給對面的丫鬟挑了挑眉,那丫鬟從后面繞了出去。
“在等等,估計快來了?!?p> “若若,一會你別說話,”陳若儀靠近她小聲道:“她和離了就能出府了,而你還要在這府里生活呢。”
“姐姐,我曉得,”白渺渺心里暖乎乎的。
“不知鎮(zhèn)國公和夫人今日光臨寒舍,有何指教。”
劉辯一進門,就很不客氣的說。
可鎮(zhèn)國公比他更不客氣,“今日來是為我妹妹一事,成親不過一載,令子就做出如此之事,我們府里要不起這樣的女婿,我看這樁婚姻還是和離的好?!?p> “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國公爺可要好好考慮,畢竟你們府里還有未出嫁的姑娘?!?p> 鎮(zhèn)國公冷笑一聲,“我們家族的女子嫁的皆是英雄豪杰,道德高尚,盡忠愛國之人?!?p> 劉辯手抖了抖,知曉今日之事沒有回頭路了。
“真真來了啊,”鎮(zhèn)國公夫人溫聲道:“如今你夫君做出此事,不知你愿不愿意和離?!?p> “我是要和離的,此人確實不是良配,還請定國公大人高抬貴手,放我離開?!?p> 徐真真低眉順眼,看起來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想離府可以,和離不行,只能是休棄,成親一載,未有一兒半女。”劉辯道。
徐真真眼中閃過一抹慌亂,要是和離,她還能借著鎮(zhèn)國公的府的勢,找一個好人家做續(xù)弦,可若是被休棄,而且還是無所出,那么,她以后還怎么嫁人。
她一雙眸子,隱隱含淚,希翼的看著鎮(zhèn)國公夫人,她相信只要夫人開口,以鎮(zhèn)國公對其夫人的寵愛程度,鎮(zhèn)國公肯定不會同意她被休的。
可令她失望的是,鎮(zhèn)國公夫人和白渺渺正在說著什么,根本就沒有往這邊看。
鎮(zhèn)國公瞧了其夫人一眼,就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特意頓了頓,鎮(zhèn)國公才應聲,“好?!碑吘乖谒壑兴麄兏锍黾薜呐畠憾嗟暮?,不過一個庶女被休,根本不會對他們府中女子的名聲造成任何影響。
就這樣,徐真真的事落下帷幕,她眼中的淚水砸在地板上,形成一朵漂亮的水花,可卻沒有人在意她如何想。
白渺渺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可卻對徐真真生不出一絲同情,蘇依依雖然行為可恥,可她卻罪不該死,一條年輕的生命就那樣流逝,可惜的很呀。
……
劉辯是三天后,才發(fā)現(xiàn)四角的土墻被砸了,當時氣得就發(fā)了火。
從下人口中知曉是徐真真做的,更是氣的手抖,畢竟徐真真此時已經(jīng)收拾東西離府了。
“去將陳氏請來,”劉辯站在院中,一雙眸子晦暗不明,不停的自我安撫,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小廝聽出他話語中的怒氣,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開口,“大夫人去莊子上了,前日走的?!?p> 劉辯剛想發(fā)火,就看到一個丫鬟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了。
“何事?這樣風風火火,沒一點規(guī)矩,”劉辯罵道。
“老……老太太,不行了?!?p> 劉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