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俯下身,將倒在地上的火宗弟子裹入黑袍中。
潛入黑霧之中。
迷霧中的淼雨和水宗弟子,同樣感覺眼前的黑霧非比尋常。
一手探向迷霧之中。
另一手在胸前掐指絕。
通過霧氣中的水珠感受迷霧之中所發(fā)生的的一切。
影響慢慢在淼雨的腦海中呈現(xiàn)。
迷霧延綿數(shù)十里。
有些身影在霧中快速的移動。
反反復(fù)復(fù)進出幻境之中。
有些身影則是在操控著術(shù)法,看其術(shù)法貌似是雷宗。
可是有一人卻從雷宗的弟子之中脫離,不斷地在迷霧中獨自前行。
但前行百米后卻在原地不斷地轉(zhuǎn)圈。
而雷宗留在原地的弟子,則是被三個身影所吞噬似的,消失在迷霧之中。
火宗弟子似乎與這些進進出出的身影發(fā)生了交戰(zhàn)。
幾個回合也被吞噬掉了。
淼雨眉頭緊皺,辨別著那些是宗門弟子,那些進進出出秘境,吞噬宗門弟子的又是誰?
若隱若現(xiàn)的身影朝著淼雨靠來。
收回迷霧中的手,對著周圍的師兄弟命令道:“速速戒備?!?p> 水宗弟子聽令,將迷霧煉化成水落在地上。
站在水上,在胸前結(jié)手印,身體慢慢沉入水中。
淼雨同樣沉入水中。
霧中身影由遠(yuǎn)及近。
淼雨透過水面,看清這些靠近的身影是些身穿黑袍之人。
看著地上幾灘水,黑袍人分分俯下身。
將手按在水面上,口中念誦著咒訣。
寒氣從手心向水面慢慢散開。
慢慢結(jié)成冰。
淼雨和水宗弟子被困在自己的水遁之中。
黑袍人揮動黑袍蓋在上面。
緩緩起身。
困在水遁冰中的淼雨及水宗弟子,皆是被擄走。
冬陽看著眼前的迷霧問道:“南夜,這秘境就是這樣的?”
南夜疑惑的搖搖頭。
慢慢的蹲下身子,從懷中掏出小瓷瓶,倒出那如芝麻大小的黑色小蠱蟲。
嘴中念訣。
蠱蟲快速的散開,潛入迷霧之中。
南夜閉上雙眼,盤膝而坐,借著蠱蟲的眼睛看清霧中一切。
黑袍人擄走宗門弟子之事,被看得一清二楚。
眼見幾個黑袍人緩緩靠近。
南夜急忙從地上站起。
從懷中掏出小木盒,拿出盒中符咒掐在手上。
嘴中念咒催動。
符咒化成黑色煙霧,纏繞在南夜身上。
隨著煙霧一點點散去。
黑袍人出現(xiàn)在冬陽身前。
冬陽急忙后退幾步,手掐指訣做好攻擊的準(zhǔn)備。
試探的問道:“南夜?”
黑袍點了點頭,用著一種撕裂的嗓音說道:“用魂魄附在身上,瞞天過海?!?p> 冬陽不解的看著南夜。
南夜則是撩起黑袍說道:“躲進來。”
冬陽慢慢的挪動腳步。
南夜焦急的催促。
“快點。”
縮在黑袍內(nèi),透過黑袍向外看去,迷霧消失不見。
空蕩蕩的空間,幾個黑袍人,在朝著他們二人的方向飄動。
冬陽輕聲問道:“南夜,這是什么情況?”
南夜小聲回道:“這空間應(yīng)該不是什么修煉秘境?!?p> “而就是一個布了陣法的小空間?!?p> “陣法對黑袍人是無效的,”
“對我們這些進入修煉的人,卻像是進了迷宮?!?p> 冬陽輕聲的繼續(xù)問道:“其他的宗門弟子呢?”
“應(yīng)該被抓走了?!?p> 南夜說完。
急忙囑咐道:“先裝暈倒???!”
冬陽瞇著眼睛,暈倒在南夜的黑袍之內(nèi)。
裹著冬陽緩緩前行。
靠過來的黑袍人也看到見其將冬陽裹在黑袍之中,便沒多疑。
便轉(zhuǎn)身朝著傳送門漂移過去。
南夜跟隨其后飄動而行。
出傳送門。
面前一個巨大的巨鼎,出現(xiàn)在眼前。
對面巫善國師盤膝而坐,催動著鼎爐下的火焰燃燒。
鼎爐兩側(cè)站著先前從秘境之中退出來的黑袍人。
走在南夜前面的黑袍人,展開黑袍。
雷玲兒跌落在地。
黑袍人俯身將其緩緩抱起,準(zhǔn)備拋入煉丹巨鼎之中。
就在拋入之時。
黑袍人全身抖動,噼啪的小閃電在其全身游走。
雷玲兒轉(zhuǎn)身躍起,落在地面上。
煉丹鼎爐兩側(cè)的黑袍人手掐指訣,朝著雷玲兒打來。
南夜急忙抖落黑袍中的冬陽。
冬陽手掐指訣,朝著沖向雷玲兒的黑袍人揮了出去。
空氣所化的長刀砍在沖在最前面的黑袍人身上。
再次揮出,黑袍人分分躲避。
雷玲兒余光看了一眼冬陽,揮舞著雷電鞭抽向飛撲上來的黑袍人。
暗室內(nèi),一片混亂。
冬陽的空氣斬,在墻壁之上立下道道砍痕。
南夜操控附身鬼魅生前術(shù)法,袖子中射出道道絲銀線。
雖沒使出全部術(shù)法,但也是能阻止幾個黑袍人上前。
雷玲兒不停揮動著雷鞭,在暗室內(nèi)噼啪作響。
三個人極力與黑袍人抗衡著。
節(jié)節(jié)敗退,三人必定是被投入煉丹巨鼎之中。
南夜大聲的喊道:“快將那個巨鼎打翻。”
冬陽和雷玲兒領(lǐng)會南夜的意思。
一個手掐指訣,揮向煉丹巨鼎,一個揮舞著手中的雷鞭,抽向巨鼎。
盤膝而坐的巫善國師,飛身而起,雙手結(jié)印,懸在煉丹巨鼎之上。
抵擋住冬陽和雷玲兒使出的術(shù)法。
冬陽和雷玲兒再次出手之時。
巫善國師揮手甩出三張白色紙符,打在三人身上。
三人重重撞在身后的石墻上,跌落在地。
南夜附身的鬼魅也別打散!
雷玲兒艱難的用手撐起身子,對著國師喊道:“雷王,知道,一定不會放過你的?!?p> 巫善國師,此刻沒有滿臉的慈笑。
滿臉殺意。
惡狠狠地說道:“之前雷宗弟子已練成人丹,可又誰知曉!”
“就憑你們,也活著走不出去!”
“區(qū)區(qū)中級術(shù)法,”
“還是不放在眼里?!?p> “雷宗宗主親自來了,”
“也要思量思量,能不能,把你帶走!”
冬陽和南夜聽出了話中的重點。
之前進入的秘境修煉者,早已經(jīng)被巫善國師,練成了人丹。
巫善國師,伸出雙手,利于胸前。
掌心向內(nèi),成半握拳狀。
冬陽,南夜和雷玲兒,感覺像是被什么抓住脖子。
臉被憋得通紅。
巫善國師雙手握拳。
身子向后飛躍。
冬陽,南夜和雷玲兒猛地被拽飛起,落在煉丹巨鼎之中。
落在地面上的巫善國師,盤膝而坐,道道靈氣散出,催動著煉丹巨鼎下的火焰。
煉丹巨鼎之內(nèi),虛無空間中,道道煉化之氣在鼎內(nèi)飛繞。
風(fēng)宗弟子風(fēng)妖兒和其他五名弟子,盤膝坐在鼎中。
幾個人之間保持著距離,猶如栩栩如生的人像一般。
先被抓緊來的幾個雷宗的弟子,早已經(jīng)被熾熱的煉化之氣沖撞的靈氣潰散。
癱倒在地上。
土宗的垚峰和土宗的兩名弟子化作土俑圍成一圈,中間保護著獸圓。
防止其被煉化之氣沖撞。
火宗焱鳳和火宗弟子倒是還好。
因術(shù)法乃是火系,所以常年服用辟火丹藥。
爐內(nèi)熾熱的煉化之氣,對其幾人還是傷害不大。
水宗淼雨和水宗弟子,眼看就要扛不住這煉化之氣時。
焱鳳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丟到淼雨的懷里。
“和宗門弟子服下?!?p> “能多少抵御一下這灼熱的煉化之氣?!?p> 淼雨彬彬有禮拱手謝到。
原本鼎爐內(nèi)的煉化之氣越聚越多,但是突然有一刻煉化之氣開始潰散。
鼎內(nèi)眾人正在疑惑之時。
冬陽,黑夜和雷玲兒從鼎口掉落下來。
落在鼎內(nèi),沒有任何緩沖,重重的摔下。
三聲悶響,接連響起。
眾人匆匆趕了過來,上前查看。
淼雨把剛才焱鳳給的丹藥,倒出幾顆,給三人服下。
又在自己懷中摸索著掏出小藥瓶,倒出丹藥給三人喂服。
冬陽緩緩的睜開眼,急忙查看躺在一旁的南夜。
手按壓在胸口時,發(fā)現(xiàn)有血滲出。
哀求的說道:“快幫我看看他可以么?!?p> “快看看南夜!”
焱鳳板著臉問道:“救了,拿什么報答我。”
冬陽想了想,
確實自己也沒什么能作為回報的東西。
焱鳳半開玩笑的說道:“出去以后,聽令于我?!?p> 冬陽急忙的點頭。
“答應(yīng)你,”
“只要你能幫我救他?!?p> 南夜噓聲地說道:“不,不?!?p> 焱鳳“嘿嘿”笑了兩聲。
淼雨在一旁說道:“焱鳳逗你的?!?p> “剛才在你們昏迷的時候,”
“就已經(jīng)給你們喂服過丹藥了?!?p> “應(yīng)已無大礙?!?p> 冬陽擔(dān)憂的問道:“那他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南夜緩緩抬起手,從懷中掏出破碎的木盒。
是之前裝著殘魄符咒的木盒子,破碎時,扎入胸口。
緩緩起身,南夜看看周圍。
淼雨給南夜解釋了現(xiàn)在的處境。
躺在一旁的雷玲兒緩緩的睜開眼睛,慢慢的坐起身。
見淼雨正在和南夜說著什么。
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嘴里喊著:“淼雨哥哥,全身好痛啊?!?p> 抽泣著看了看周圍,又哭喊著:“不想被練成人丹。”
淼雨喃喃重復(fù)了一下。
“人丹。”
南夜點了點頭,將巫善國師的話講了一遍。
為什么之前進入秘境修煉的弟子全都音訊全無。
因皆是被煉化成人丹了。
雷玲兒發(fā)現(xiàn)遠(yuǎn)處,躺在地上的雷宗弟子一動不動。
哭的更大聲了。
抽泣地說道:“淼雨哥哥,他們是死了么?”
焱鳳看著嚎啕大哭的雷玲兒翻了白眼,一臉的鄙夷。
雷玲兒看焱鳳表情,歇斯底里大聲喊著說道:“等出去了就告訴我父王?!?p> “你見死不救?!?p> 焱鳳緩緩地說道:“是我見死不救?”
“還是你拋下同門!”
“告狀?”
“能出去再說吧!”
雷玲兒被焱鳳懟的啞口無言。
心里盤算著,莫不是雷宗的幾個弟子告訴她的?
一個狠毒的想法升起。
這幾個弟子即使能出去,也要不能說話!
動作嬌弱的上前,抱住淼雨的胳膊說道:“淼雨哥哥,要救我出去啊?!?p> 眾人不自覺的向身后挪了挪,遠(yuǎn)離雷玲兒。
冬陽望著幾個土俑問道:“土宗的弟子被烤干了?”
焱鳳噗呲一笑,說道:“他們是在自保,也將獸圓保護在其中?!?
阿彌陀蟬
冬陽:“南夜,煉丹巨鼎中好熱啊?!? 南夜:“你看,讀者給我們透了推薦票,還收藏,訂閱了呢?!? 冬陽:“嗯嗯,現(xiàn)在覺得涼快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