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痛快,好些年沒這么痛痛快快地打架了。這個年輕人不錯,等下把他給我叫來,讓他陪我下下棋。”
站在門口的護衛(wèi)怯生生的看了一眼門外,那小子還在打,看見那萬年老二被打得滿地打滾,自己都替他渾身疼,“主子,屬下看那小子賊得很,別暴露了您的身份?!?p> 男人大馬金刀地坐在桌邊直接干了一大碗涼茶,“無礙,我就喜歡他這性子。敢不走尋常路。誰能想到,他越過第二名直接來挑戰(zhàn)我,哈哈哈,這在兵法上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備?!?p> 護衛(wèi)恭敬應(yīng)“是”。內(nèi)心腹誹著:您是主子,您說了算。
不多時,外面的嘈雜變成了齊聲歡呼。
“?!?p> “牛逼”。
護衛(wèi)張大嘴巴。什么?朱雀連挑地下武館前三名,只有第一名打過了十招,剩下的兩個都是三招解決的。
李伯坐在地上喜極而泣。朱雀就是他家的恩人啊。十萬兩,一日就拿了十萬兩的提成,這下父子倆不用再繼續(xù)在這賣命了,回去就給婆娘找最好的郎中治病,再回縣城買幾百畝田,再給兒子娶個婆娘,以后一家人好好過日子。
第二名和第三名下場后,他們背后的勢力紛紛憋起了壞招兒。一定要讓朱雀沒命走出這里。
可是,可是,那小子去哪了?他被請去了第一名的專屬貴賓間?
眾人紛紛表示,算了,報什么仇?剛剛那些邪惡的想法都是自己的幻覺,都各回各家,洗洗睡吧,就當(dāng)這是一場噩夢。
“南大河,你找我?”,上官舒進門就毫不客氣地問。
是的,第一名的藝名叫南大河。
南大河就笑著說,“來,來,快坐,我很喜歡你,覺得咱們很投緣,想找你下棋。”
上官舒擺擺手,“沒時間,我很忙的?!?,暗暗數(shù)著自己的活兒,如意乾坤境里的那群可愛們還要喂食呢。
南大河示意門口的護衛(wèi)遞給上官舒一個盒子。
“打開看看。害,說實話吧,我想跟你結(jié)拜成兄弟,雖然我年長你許多,但是兄弟之間是不在乎年紀(jì)的?!?p> 上官舒打開盒子一看。呦吼,竟然是自己心心念念了很久的靈石,有了這個就能制造出機關(guān)鳥機關(guān)獸了,甚至還能制造出機關(guān)偃甲人,或者應(yīng)該首先給司徒制造一架霸氣的遠洋船,帶防御武器的那種?!昂?,我答應(yīng)你,但是你不能打探我的隱私?!?p> 南大河大手一揮,“那都是閑的蛋疼的婦人們才會做的,沒事兒喜歡扯老婆舌,我才不會去做那種小家子氣的事情?!?p> “好,那就這么說定了,大哥?!?p> “好的,小弟。我是南涼人,你在南涼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p> 上官舒把靈石揣進懷里,眼珠子轉(zhuǎn)轉(zhuǎn),“我怎么才能找到你?”
南大河指指門口的護衛(wèi),“你有事就派人來這里找他們,他們會通知我。”
上官舒放開嗓子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吼,“大家雀,小家雀,過來認親?!?p> 直到見完禮,凌凌玖和凌凌拾還是懵逼的。他們怎么就多了個大哥?還有,這舒兒小姐怎么就搖身一變成了二哥?哎呀,不管了,還是認真地看著兩個大佬對弈吧。這怎么就能把棋下成盤龍?zhí)偕哧嚹??還有,大哥,你那一劍開天用得太猛了。真是長見識了。
兩人一盤棋下了一個平手。
南大河招招手,“南一,南二,去讓管事給我們上菜,我跟小弟好好喝一杯?!?p> 上官舒剛要婉拒,只見李伯帶著他兒子出現(xiàn)在門口,她趕緊給介紹,“大哥這是我的貴人李伯和他的兒子,若是沒他們推薦我都進不來武館?!?p> 李伯也算是見過風(fēng)浪的人,并不怯場,恭敬地行禮問好,“見過南大俠?!?p> 接著他拉著兒子便給上官舒跪下了,“恩人啊,朱雀大俠,若是沒你,我們父子都不知道何時才能湊夠銀子給我家婆娘治病,就更別提今日賺這么多了,簡直不敢想啊,小老兒謝謝你了。我們父子打算今日就帶著錢回縣城了,回去買幾百畝田好好過日子?!?p> 上官舒給凌凌玖和凌凌拾遞了一個眼神,二人趕忙把人扶起。
“李伯,別提那些謝不謝的,咱們是相互成全?!?p> 上官舒話落,南大河突然插嘴問了一句,“李伯,你們家是哪里的?”
李伯恭敬地抱抱拳,“回南大俠,我們是穎南縣人。”
“哦,知了。”
李伯對又是千恩萬謝,還邀請兩位大俠日后有機會一定去穎南找他,之后便告辭了。
李伯對“哦,知了?!边@三個字并未在意。可是不久的將來,就是這三個字讓穎南成了潁川的衛(wèi)星城,建設(shè)成了南涼的優(yōu)質(zhì)稻田示范基地。
南大河跟上官舒推杯換盞,推心置腹,他的心里話簡直如滔滔江水決堤般說個沒完。
夜風(fēng)起,上弦月在云中穿梭。
南涼王哼著小調(diào)打著晃兒回了皇宮,剛好碰見南宮云和南宮玨從議事殿出來,他上前就拽住了兩個兒子的手,“兒子啊,爹今天特別高興,要不要聽爹給你們唱搖籃曲?!?p> 南宮云和南宮玨神同步,一跳三尺高,撤到南涼王的打擊范圍之外。
“那個父王”
“叫爹?!?p> “那個,爹,您累了,早點休息哈,我們回東宮了?!?p> 直到兩人一陣風(fēng)跑遠,南涼王才轉(zhuǎn)身,笑罵,“兩個小兔崽子,跑得很快嘛?!?p> 跑回東宮,兄弟二人一起倒在床榻上開始大笑。
“哈哈哈,哥,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小時候,父王偷偷把我從暗室里帶出來,然后摟著咱們在他的龍榻上唱搖籃曲?結(jié)果母后還以為父王私藏了哪個妃子在他那,鬧得不可開交?!?p> “記得,父王那歌聲,能把死人唱活。你說母后當(dāng)初是怎么想的?哪個妃子能受得住那魔音啊?還嫉妒?”
“哎,說起來,母后也就是犯了很多女人都會犯的錯,多疑,善妒。”
“可是,弟弟,母后是燧明公主,是南涼王后,她享受著尊崇的地位,那就要擔(dān)起責(zé)任,那些普通女人犯得了的錯誤放在她身上就是罪過,不是誰容不容她,而是那種錯誤會讓她毀了一個國,你懂嗎?”
“哥,我原本不懂的,可是現(xiàn)在真的懂了。誒?哥,你還記不記得,有一次父王用你把我換了出來,我在外面去游山玩水了,結(jié)果回來才發(fā)現(xiàn),那日是我要突破晉級的日子,大長老看你怎么都不能晉級,還以為這孩子廢了,差點把你扔了,還好我們被父王及時換了回去,我在大長老面前完成了晉級,可是,你卻在床上躺了十幾天,整個人都燒糊涂了。大長老太狠了,怎么就對你能下得去手呢?給你喂了那么多脫胎換骨散?!?p> “你說,父王的玩兒心怎么那般重,也就是他會想到讓我們時不時互換這種花招兒。”
南宮玨吸吸鼻子,聲音有些顫,“不,哥,那是愛。母后總以為我在暗室受了很多苦,可是她不知道,每次要受苦的時候父王都會把你送進去,實際上真正受苦的是你。”
南宮云勾唇,“別感動,咱們兄弟不用分那么清楚。小時候,父王說,我是哥哥就應(yīng)該保護弟弟,后來漸漸的,保護你就成了習(xí)慣?!?p> “哥,你說母后為何就非要控制你呢?尤其是你從西蜀大難不死回來之后。”
“哎。不知,可能是鉆牛角尖,想差了什么吧。”
南宮玨突然坐起身,“不,哥,我總覺得有人跟母后說了什么。你放心,我會查清楚的?!?p> “嗯,你也別太累。量力而行。有什么困難就跟我說,咱們一起面對?!?p> “好”,南宮玨突然面對著南宮云邪魅一笑,“哥,你說今天爹為何這般高興?會不會在外面遇到心儀的姑娘了?”
南宮云起身給了南宮玨一巴掌,“胡說。爹今天不是去武館了嘛,應(yīng)該是棋逢對手了。爹那性子我是知道的,除了喜歡打架和下棋再沒有什么能讓他高興的了。不早了,你回去好好休息?!?p> 南宮玨抱住南宮云的胳膊,“不,今晚我就住這里了?!?p> 司命站在妙華鏡前,心底暗暗吐槽:這一家人,怎么沒了司馬錦玉就有說有笑,有了司馬錦玉就雞飛狗跳啊,那女人真是有毒,希望她以后都不要再回來了,這樣一家人就能和和美美了,我要不要給他們改改命簿呢?
東華帝君輕咳一聲,“別動歪心思,否則本君讓你下去喂小花?!?p> 妙華鏡場景切換,當(dāng)看見月色下司茜拿著豬草雙眼無神地喂小花時,司命的心一揪。哎呦可憐的娃。這真是,有娘的孩子是個寶,沒娘的孩子就是草啊。
突然,黑暗中有一道龐大的陰影籠下。
司茜驚喜地抬頭,“娘”。
上官舒跳下朱雀的背,微笑著上前,“司茜,娘今天不能抱你了,娘喝了點酒。昨天給你們做的吃食都吃完了吧?娘今晚再多做些。你跟司徒的功課都做好沒呢?”
司茜拍拍小手,“好,謝謝娘。我們的功課做好了,小曾祖父還夸獎我們進步神速呢,我們倆沒告訴他是你指導(dǎo)我們了。”,接著司茜了給上官舒一個甜甜的飛吻,“木嘛,娘,我最愛你?!?p> 司徒聞聲從屋內(nèi)走出來,擔(dān)心地看著上官舒,“娘,你要不要先給自己做點解酒湯?”
上官舒上前摸摸司徒的小腦袋,“沒事。你們快進屋。晚上還是很涼的,別著涼了?!?p> 司徒進屋后不久又出來了,給自己和司茜一人裹了一個厚厚的披風(fēng),“娘,我們陪你。娘,你在南涼怎么樣?有沒有人欺負你啊?過得開心嗎?若是不開心,你就回來,贏不贏比賽無所謂,等我長大了自己組建軍隊,最厲害的那種,讓外人再也不敢欺負咱們?!?p> 上官舒包包子的動作一頓,滿臉感動,“娘很好,南涼也沒人敢欺負我。娘等著你們長大,組建最最強大的軍隊。對了,娘得了一件寶貝,等娘比賽回來就開始給你們打造一種最最厲害的機關(guān)。”
司命看看面無表情的東華帝君,然后低下頭,天知道,他差點被感動哭。合著這位白天忙著上班搞事業(yè),晚上還要趕回家?guī)薨?,真不容易,女強人真不是那么容易?dāng)?shù)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