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康與小黑來到奇宛城時。
入眼的盡是三鴉旗幟。
滿城的人們在廢墟中忙碌著。
三只神鴉虛影在城池上空徘徊,灑下無數(shù)白光。
白光落在勞累的人們身上,恢復著他們的體力。
一群被綁著手腳的月魔侍衛(wèi)與祭祀靜靜地蹲坐在牢籠里。
幾名戴著神鴉面具的三鴉教徒口中發(fā)出古怪的音節(jié),抽取著月魔教徒的力量。
【月魔教勢力清除。】
見到李康。
三鴉教徒們紛紛行禮。
小黑說道:“公子,事情的經(jīng)過就是如此?!?p> 李康點點頭:“我明白了,但是三鴉教橫跨過萬里,從高離國來到西域奪取信仰之力,乾國和北元國沒有動作嗎?”
一高一矮兩個胖大身影沖了出來。
“公子??!可苦死我們了!”
李康看了一眼成錕與彭百戶,見這二人油光滿臉,額頭反光,哪里像是受了半點苦。
彭百戶苦笑道:“大乾衛(wèi)乾司和北元國師的兩名弟子都來了,他們要我們交出月魔神格,先不說交不交,我們把崩塌的月魔山挖地三尺,都沒找到那玩意神格啊。”
李康問道:“衛(wèi)乾司與北元國師弟子聯(lián)手?”
彭百戶擺擺手:“他們先打起來了?!?p> ...
月魔山的廢墟上。
陶龍身后站著十幾位衛(wèi)乾司的少年郎。
意氣風發(fā)。
哐當!
他們同時拔出腰間的長刀。
怒視著前方的一個黑人與一個卷毛男子。
那身高足足有一丈余的黑人,皮膚如同漆黑的煤炭,腰如水桶般粗,渾身肌肉爆出青筋,朝著衛(wèi)乾司少年郎們露出一口白牙,笑容燦爛。
他身旁的卷毛男子用一塊黑布蒙著雙眼,雙手綁著黑色的繃帶。
陶龍沉聲道:“小明,列陣!”
衛(wèi)乾司少年郎們身形抖動,不停跺腳,以陶龍為中心,結(jié)成一個類似蓮花圖案的陣型。
成錕跑上前,喊道:“你們不要再打啦!”
可少年郎與黑人卷毛都不予理會。
...
彭百戶指了指劍拔弩張的兩個勢力,無奈道:“公子,就是如此,我已經(jīng)勸過他們不要再打了?!?p> 李康笑了:“隨他們打吧?!?p> 彭百戶墊起腳,打量了一下四周:“要是波及到...公子說的也是,這月魔山已經(jīng)是廢墟了,沒什么可以波及的?!?p> 李康點點頭,沒有問起李玉米的消息,因為那名玩家在他神識中斷了的那根青絲,又完好無損的連接上了。
數(shù)十只禿鷲安靜了伏在地上。
一只神武鷹隼在它們身邊走來走去。
突然,廢墟上伸出一只小手。
嚇得禿鷲們飛上了天。
再然后,一個約莫五六歲大的小男孩爬了出來。
他笑容燦爛,懷里抱著一只小白兔,手上握著一塊泛著光的朔月石頭。
李康走上前,笑道:“辛苦你了,李玉米?!?p> 小男孩張開嘴:“啊啊啊...指引者,我回來了?!?p> 砥礪道心任務失敗后,他能說話了,也恢復了武道六境的實力。
他撫了撫小白兔的頭,將朔月石頭丟給李康,說道:“這個東西我用不了,指引者,給你吧?!?p> 李康張開手掌,朔月石頭如同泥丸入海,沒入他的體內(nèi)。
“接下來,你想去哪?還是留在這修煉月火?”
李玉米搖搖頭:“月火在哪都可以修煉,我要跟你回蓬萊島,帶著阿卡莎一起回去?!?p> 李康看了一眼那只小白兔:“這兔子叫阿卡莎,你還真會取名字?!?p> 阿卡莎的身體早已被毀滅。
月神終究不是司掌生命的神明,所以將阿卡莎變成了一只小白兔。
...
瓊臻山。
李二狗騎在一名執(zhí)劍弟子的脖子上,喊著:“駕駕駕!”
突然,機械的電子合成音在他耳邊響起,收到了一個提示:
【紅塵歷練,砥礪道心:...】
李二狗罵道:“去你娘的,老子還要娶媳婦,砥礪個屁?!?p> 【任務取消?!?p> 一旁的執(zhí)劍弟子們對他的怪言怪語早已習以為常。
“小師弟,輪到我了,輪到我當馬了?!?p> 又有一個執(zhí)劍弟子伏下身。
李二狗跳了下來,嘟囔道:“不玩了,沒意思?!?p> 突然。
一聲中氣十足的大喝聲轟了過來:“你們這是成何體統(tǒng)!簡直丟了我們瓊臻派的臉面!”
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過來,粗眉大眼,滿臉怒容。
執(zhí)劍弟子紛紛道:“氣宗的齊懸?guī)熓鍋砹耍炱鹕??!?p> 瓊臻派的劍宗與氣宗,向來不合。
眾弟子不作言語,恭敬地向齊懸?guī)熓逍卸Y。
齊懸昂首提胸,對李二狗說道:“你就是劍宗新進的弟子?”
他身旁的小男孩接話道:“他叫李二狗,師父!我要與他比試?!?p> 李二狗不屑一笑。
齊懸摸了摸小男孩的頭,嘚瑟道:“華子,莫要欺負了人家,你可是武道四境了?!?p> 名喚華子的小男孩點點頭:“師父教訓的是,這李二狗,還沒入境吧。”
眾執(zhí)劍弟子氣得咬牙,他們的師父白起燾剛剛下山,這氣宗的齊懸?guī)熓寰团軄韲N瑟!
李二狗不屑道:“老子入沒入境,關(guān)你們屁事,劍宗老頭不在,你兩父子就來裝比?”
兩父子?
眾執(zhí)劍弟子不由偷笑。
這齊懸?guī)熓逍逕捔藥资甑沫傟柟?,可是要一直保持童子身的?p> 齊懸登時大怒:“今日,我要代老白好好教訓你這個無禮的小子!”
李二狗仰起頭,毫不示弱:“你敢?你敢個屁?”
齊懸深深呼出一口氣。
李二狗僅僅是誤會了他與華子是兩父子。
若是今日以大欺小教訓了李二狗,豈不是傳出來被人恥笑。
“華子,去請教請教這位新進的劍宗弟子,可別留手,會讓劍宗的師兄弟們恥笑的?!?p> 他眼神陰鷙,早就觀察到李二狗體內(nèi)沒有一絲劍意與內(nèi)力。
華子一拳就能把這無禮小子打得滿地找牙!
“是,師父,李二狗,請指教!”
華子轉(zhuǎn)過頭。
卻見到眾執(zhí)劍弟子腰間的佩劍紛紛錚鳴!
李二狗罵道:“叫你裝比!”
說罷。
數(shù)十柄劍凌空而起。
直沖華子。
華子哪里見過如此攻勢。
“哇”的一聲就哭了。
齊懸暗叫不好。
擋在了華子面前!
揮舞手掌,擺開一道道凌厲飛劍。
飛劍去而不止。
連綿不斷。
再度攻向齊懸?guī)熗蕉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