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風(fēng)舞城離開后大約兩個小時,坐在白色“肉板”上的蘇勁秋就已經(jīng)看到了南門那片標志性的險尾叢。
“阿秋,真沒想到唐校長這玩意兒比尼頭車還快!”童博驚奇地摸了摸身下的“肉板”,根本看不出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這能力確實好用!”
蘇勁秋由衷地贊嘆了一聲,心想自己以后會不會解鎖類似的技能。
“池洲,扶好受傷的人,我們到了!”
池洲聞言立馬抱起昏迷的葉青,剛想轉(zhuǎn)身去扶羅鵬,就看到小魚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將他抱起。
“轟!”
白色“肉板”轟然降落在南門武校的演武場上,葉流痕和白素早就在這等候,身邊還跟著滿臉怒容的陳晨...
“周奇,你好大的膽子...”
“陳晨,兩位校長都在這里,你最好放尊重點!”
陳晨問責(zé)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葉流痕粗暴打斷。
看見韓玉秀和唐天豪朝他看了過來,即便是怒火沖天的他也只能強行閉上了嘴。
“閆真的囑托我們已經(jīng)辦到,接下來就要兌現(xiàn)他的承諾了...跟我回隆盛吧!”
韓玉秀大笑一聲,兩步就走到池洲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上去十分高興!
“???”
池洲見狀頓時懵了,只能一臉茫然地看著眼前的老頭。
“閆真答應(yīng)過我,只要去風(fēng)舞城把你們帶出來,池洲就跟我去隆盛學(xué)習(xí)一年!”
“然后再去我長生呆一年?!?p> 韓玉秀和唐天豪一唱一和,兩大學(xué)校的校長居然都盯上了池洲這塊“香餑餑”!
“白老師,原來兩位校長會來救我們,是因為閆真校長把我們賣了?”蘇勁秋湊到白素身邊低聲問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
白素只是根據(jù)閆真的指示將他們幾個出逃的消息“不經(jīng)意”泄露給兩位校長,誰知道這三個人居然私下達成了這種協(xié)定?
“兩位校長,似乎我們?nèi)Vg從來都沒有這種先例吧?”陳晨悶聲說道。
“從今天開始就有了!”
韓玉秀大手一揮,根本不在乎這些條條框框。
“那也要尊重學(xué)生本人的意愿才對?。〕刂?,你大膽直說,你想要去隆盛和長生學(xué)習(xí)嗎?”
陳晨心里可是和明鏡一樣,閆真身為校長不僅敢隱瞞高層私下與遺跡公會作對,還敢出賣學(xué)校利益和南門另外兩間學(xué)府做交易,這可是極其出格的行為!
如果這次讓他運作得當(dāng),閆真的威望怎么樣也要掉層皮!最起碼也能把白素從劍星位主管這個位置上扒下來!
這小丫頭處處和他作對,張口閉口什么學(xué)生安全、性命無價之類的屁話,也不想想得罪了大勢力以后學(xué)校將陷入何種窘境!
更何況池洲這家伙還是天生的懶散性子,讓他去其他學(xué)校修習(xí)鍛煉簡直是天方夜譚,拿個人意愿來說事就可以借池洲的口來堵住兩大校長的要求!
“...我可以跟你去隆盛,不過要先等葉青醒過來。”
池洲只是沉默了一會兒,隨后就開口答應(yīng)了他的要求。
“嗯?!”
陳晨一聽這話,表情頓時有些抽搐,他想不通這個天天窩在宿舍睡大覺的懶鬼為何會答應(yīng)?
“好,我等著你...天豪,咱們走吧!”
看到池洲點頭,韓玉秀頓時大笑出聲,自己眼饞許久的武藝天才終于落到他手里,簡直不要太滿意!
“玉秀校長,可別忘了,一年后他就歸我長生了?!?p> “呵,一年,足夠了...”
兩位校長邊走邊聊,眨眼就離開演武場。
“你們還真把她帶回來了...看來你們是真不把學(xué)校的安排放在眼里!”
見到外人已經(jīng)離開,陳晨終于拿出了他最真實的一面,指著對面的小雨怒火攻心地質(zhì)問著他們。
“學(xué)校的安排?我看未必吧~”
蘇勁秋輕笑一聲,毫不畏懼地直視著他。
“你說什么?”
“閆真校長安排周老師接應(yīng)我們,又和兩大校長達成共識,怎么看也不像要放棄小魚的樣子???”
“你知道她是遺跡公會志在必得的人!就這樣藏在南門武校,會造成多壞的影響嗎?”陳晨怒聲問道。
“陳主管說的很有道理,她既不是南門人也不是學(xué)校的人,遺跡公會既然盯上了她,我們憑什么不交出去?”
看著蘇勁秋犀利的眼神,陳晨罕見的沒有接話,道理是這么個道理,可這么直白地說出來確實不太光彩。
“等到日后哪天遺跡公會,還是大戰(zhàn)團,亦或是什么一流學(xué)府,又盯上了學(xué)校里的什么人,比如說看上了白老師,又或者看上了你老婆,我們豈不是更要搖著尾巴送上去嗎?”
蘇勁秋戲謔地看著這個矮胖老頭,言辭異常犀利!
“胡說個什么!”白素見他平白扯上自己,不由得低聲罵了一句。
“你居然敢和我這么說話?”
陳晨這次出離憤怒了,他在南門武校呆了十幾年,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囂張的學(xué)生!
“呵呵,這世道就是這樣,我和你講道理,你就開始擺資歷...倒不如一開始就把臉一丟,想干嘛就干嘛不好嗎?”
說到這里,蘇勁秋居然還蹦出了一句8號的口頭禪。
“我是講師,你是學(xué)生,以下犯上就是不尊!道理是留給拳頭大的人來說的!”
陳晨剛剛上前一步,池洲、童博和東方啟英就默契地圍了上來,經(jīng)歷了暗街一行,他們之間又多了一層珍貴的戰(zhàn)友之情。
“干什么?想造反??!”
陳晨被連番冒犯,終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拳頭一緊就想動手!
“鬧劇到此為此,你先回去吧。”
葉流痕高大的身影死死擋在前方,低垂的手臂憑虛而握,只要陳晨敢動一下,他就會第一時間出刀!
“葉流痕,你真當(dāng)我怕了你?!”陳晨憤怒吼道。
“陳主管,這些事還是等校長來定奪吧,現(xiàn)在吵不出個結(jié)果。”
白素也挺身而出站到葉流痕左側(cè),形成一種壓制之勢。
“好,好!南門武校...遲早要被你們拖垮!”
陳晨怒極反笑,知道現(xiàn)在不是完全翻臉的時候,只是留下這一句狠話,轉(zhuǎn)身就離開了演武場。
“...白素,校長還沒有消息嗎?”
葉流痕微微嘆了口氣,隨后低聲問道。
“他...估計還在忙吧?”白素勉強應(yīng)了一聲,就連她也不知道閆真到底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