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賈張氏回鄉(xiāng)下
第二天，幾個大爺，還有棒梗，賈張氏她弟弟幾個人來到街道辦事處把證明開了。
回大院給賈張氏把東西收拾好，她弟弟趕著驢車就走了。
賈張氏一直哭著，罵著，大院就是沒有人說話，她人緣太差了。
棒梗聽她罵人，也不說話，只是加快收拾東西，等東西打包好。
幾個人把賈張氏硬壓上車，棒梗才和賈張氏說：“奶奶，去了舅姥爺家，脾氣收一下，那里沒人會慣著你的！我有空去看你！”
大家看著賈張氏出了大院，一時都感慨萬千，特別是秦淮如。
聾老太太在時，賈張氏在院里鬧騰的太大，老太太就會去收拾她一頓。
后來老太太走了，全院誰不討厭她，吃飯時看見她來，都要鎖門。
這事吧，院里有一家人做好飯后，有點事放桌上就出去了，等回來時，看見賈張氏在桌上把東西都糟蹋了。
氣的那家人直接把賈張氏趕出去，沒忍住然后就踹了一腳。
賈張氏直接就在他家門口，罵了半宿，誰勸都不好使，幾個大爺，棒梗，秦淮如都勸了。
能拿她怎么辦，沒辦法那家人最后賠了一塊錢了事。
那錢最后秦淮如給還回去了，但賈張氏不知道啊，她只知道她白吃了頓飯，還撈了一塊錢。
之后不管誰家，看見桌上有東西拿起來就吃，院里的人都怕了她，看見去了就關(guān)門。
賈張氏就在門口罵，誰都不出去，她自己罵累了就走了。
之后就都是這樣，只要她不順心，她就去大院罵街。一個院都不理她，她就罵不了多久就散了。
院里小孩也怕她，因為她搶小孩東西。
從槐花小的時候就開始了，剛開始還只搶她孫女的。
慢慢小院孩子多了，現(xiàn)在生活也比前幾年好過了，小孩手里都有點吃的，開始還騙東西，后來只要看見直接上手搶。
這個就是賈張氏人緣，她不光在大院里出名，街道上也出名，街道的工作人員不知道給她處理了多少起糾紛！
現(xiàn)在她去了鄉(xiāng)下，軋鋼廠家屬院這面幾個大院，沒有不說好的！
棒梗當(dāng)知青回來后，放電影時看上了一個姑娘，那姑娘也看上了棒梗，在了解是叫賈梗，奶奶是賈張氏，那姑娘嚇的直接就走了！
這也是棒梗要把她奶奶送走的原因，不送走，他這輩子別指望結(jié)婚了。
哪家頭鐵，能把自己家孩子嫁他們家。
賈張氏的各種騷操作，把賈家的名聲全部敗壞了。
秦淮如還沒和許大茂結(jié)婚時，賈張氏就性格乖張，吃著別人家飯，還要摔著別人的碗。
她這樣的人，你越理她，她就越來勁，傻柱剛來時，沒有給她家?guī)э?，她?dāng)著罵，傻柱直接就走了，罵了幾次后，看傻柱不理她，也不在罵了。
在她眼里，就是全世界都欠她的，有理說破天，沒理也要攪三分。
賈張氏是不想離開大院，但是這次全院大會，也讓她知道有多少人要她走。
她弟弟過來一勸，加上棒梗和她說過，等一段時間在把她接回來。
雖然還是不愿，但還是和弟弟走了。
賈張氏太久沒回鄉(xiāng)下了，她已經(jīng)忘了鄉(xiāng)下不是你有錢，就可以買到東西。鄉(xiāng)下的土郎中也沒有止痛片給她。
剛到鄉(xiāng)下他弟家里還對她不錯，但是沒過幾天，她弟媳婦就受不了她了。
吃飯全部人都吃的一樣，又沒人吃獨食，她就要罵罵咧咧的。
她弟媳直接就翻臉，兩個人一頓吵，第二天就沒她的飯。還把家里吃的全部藏起來。
賈張氏找了半天沒找到吃的，餓的她到處問人哪里可以買到吃的。
然后別人告訴她最近的集市在十里外，只能問別人借點吃的。
這時大家還不了解賈張氏，大家也善良，給了她一點吃的。有人還賣了一點給她。
這日子就這樣，慢慢的過了半個月，止疼片也早就吃完了，沒有藥，她是越來越難受。
來村里，他弟媳不在照顧她后，又衣服不洗，衣服不換的日子開始了。
經(jīng)常有人看見，一個全身邋里邋遢的老太婆，嘴里還一直念叨著什么，不知道怎么就被傳出是瘋子。
等棒梗去給她送錢糧時，聽他舅姥爺告訴他，賈張氏可能有精神病時，棒梗是不信的，但等他見到時一看。
快一個月沒洗澡，洗臉，全身不光臭了，還臟，加上藥沒的吃，全身難受，飯也吃不飽，睡又睡不好，現(xiàn)在精神恍惚，嘴里還一直念叨著。
棒梗見到的就是這樣的賈張氏，棒梗以為真的瘋了。趕忙上前。
“奶奶，奶奶，我是棒梗，你還認(rèn)識我嗎？”
賈張氏被棒梗一叫回過神來，抱著棒梗就大哭，邊哭還邊罵。
棒梗一聽就知道，瘋個屁，肯定又是懶病犯了。
剛開始著急賈張氏還沒覺得啥，現(xiàn)在一聞賈張氏身上的味道，棒梗差點吐出來。
趕緊離賈張氏遠(yuǎn)點才大口吸氣，“奶奶，你就不能注意點衛(wèi)生?！?p> 賈張氏嘿嘿的笑，“棒梗，你是來接奶奶回城里嗎？”
棒梗也不理她，趕緊給她燒水，讓她洗澡，換衣服。又拿臟衣服去給她洗！
賈張氏換好衣服，收拾好就一直跟著棒梗。棒梗給她洗衣服，她就一直在那里，罵她弟一家人，罵村里鄰居。
賈張氏在鄉(xiāng)下一個月，受老罪了，現(xiàn)在看見棒梗打定主意和幫梗回城。
棒梗太了解賈張氏，知道不能搭理她，就低頭一直做事，一句不回。
東西收拾好，棒梗又給賈張氏做了頓飯，陪她吃完飯，又把帶來的錢和糧食給她。
賈張氏不要，非要和棒梗回城，現(xiàn)在秦淮如正準(zhǔn)備給棒梗介紹對象！棒梗怎么會讓她回去。
“奶奶，你也知道你這些年，賈家的名聲全毀了，現(xiàn)在我正在給你找孫媳婦，過段時間在接你回城，好嗎？”
棒梗還真是這樣想的，他現(xiàn)在只是想先把婚結(jié)了，到時候在找機會把賈張氏接回去。
棒梗都那樣說了，賈張氏還是不愿意，只是和棒梗保證。“棒梗，奶奶知道你孝順，奶奶保證改，你就讓奶奶回城吧！”
棒梗不信啊，賈張氏哪次不是保證，啥用都沒有，和賈張氏說了，半天好話，賈張氏就是抓著棒梗不讓走。
棒梗沒辦法只能說：“那，奶奶你答應(yīng)我回去改，你可要做到。”
賈張氏：“我會的，我的好孫子，奶奶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
棒梗：“那奶奶，你收拾東西，我找舅姥爺借驢車?！?p> 賈張氏：“好好，那你快去！奶奶收拾東西?！比缓蠓攀诌M屋收拾東西去了。
棒?？促Z張氏放手，出門推上自行車就走。
棒梗偷跑了，賈張氏還在美滋滋的等著。
等了快一個小時左右，賈張氏才反應(yīng)過來，氣的賈張氏破口大罵。但人都走了，又有什么辦法。
秦淮如正為棒梗的事發(fā)愁，誰敢嫁女兒附近知根知底的姑娘，誰敢嫁賈家。秦淮如找遍了附近的媒人都不愿意給介紹。
在家一直唉聲嘆氣的，都怪賈張氏，其實棒梗條件不差，人長的不丑，現(xiàn)在又是放映員。
跟許大茂學(xué)了幾個月，一教的用心，一個學(xué)的用心，沒兩月就會了。
廠里放映員不缺，許大茂使人情去了電影院當(dāng)放映員?，F(xiàn)在一月有32塊錢，在加上許大茂給他安排掙的外塊?，F(xiàn)在一月有小50塊。
棒梗家里還有兩間房，就這條件，附近都沒有人愿意？
許大茂看了秦淮如樣子就說：“你忘了，你是怎么嫁到大院的。”
許大茂一說，秦淮如也想到了。
當(dāng)時棒梗爸找對象時，附近也沒有姑娘愿意嫁，因為那時賈張氏形象就不好。
賈張氏沒辦法，給了媒人50塊的高價，媒人去鄉(xiāng)下找的秦淮如。
當(dāng)時秦家一聽說嫁城里人，沒打聽清楚，加上媒人收錢亂說，秦淮如才糊里糊涂的嫁來大院。
秦淮如估摸著這附近是不成了，只能找一個遠(yuǎn)點的，然后就去安排去了。
這媒人的嘴，騙人的鬼，還真給找了一個，人家也不是鄉(xiāng)下的，只是離軋鋼廠有點遠(yuǎn)。
來打聽的人，也知道情況，但架不住媒人會說，然后又不認(rèn)識賈張氏，以為是夸大其詞，還聽說了賈張氏回鄉(xiāng)下去養(yǎng)老。
那這條件就不差，然后女方就同意了，選好日子，就來院子里見面。
這次棒梗給賈張氏不光帶錢，還帶了不少吃的，賈張氏被棒梗忽悠了后，罵了半天人，看沒有人理她，也消停了。
就這樣，開始幾天還好，沒過多久懶病又犯了，就這樣大半個月，又成了棒梗來看她時的樣子。
這天聽說村里要去城里采購，賈張氏看她弟一家不在，死纏爛打要跟著。
村里人怕耽擱時間，不想和她糾纏就帶上她。
賈張氏就啥東西不要，只催快點走。
賈張氏是歡天喜地的進了城，但她不知道她又把棒梗坑了。
棒梗今天在院里收拾妥當(dāng)，等著相親，那女方來了后，見了棒梗，覺得不錯。
棒梗也覺得可以，秦淮如害怕夜長夢多直接提要不把日子也定下來，女方也爽快，直接就同意了。
中午整了一桌好酒，好菜正吃著喝著。
賈張氏到了，她一身邋遢樣等進了大院都沒人認(rèn)出來。
現(xiàn)在又是中午，大院人不多，不是在家吃飯，就是去上班了，院里一個人都沒有。
賈張氏她也不知道今天棒梗相對象，現(xiàn)在院里沒有人就沒人給她說。賈張氏就直接回了賈家。
賈張氏沖進賈家，看見一屋子人，大家直接看著賈張氏都愣住了。
然后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惡臭，女方家人急忙跑出去。
許大茂也跑出去，給女方家人解釋。屋里賈梗和秦淮如臉色難看。
賈張氏看情況知道惹麻煩了，不好意思的和棒梗說：“棒梗，奶奶想你了?！?p> 秦淮如不說話，直接出去了，外面許大茂正和女方解釋，“這個是，棒梗他奶奶，不知道怎么回來了。”
女方一看這情況哪里還愿意呆在這里，直接要走，正和媒人拉扯著走出大院。
秦淮如出來，想去勸住，許大茂說：“淮如，算了，今天這事成不了?！?p> 秦淮如想了一下，嘆了一口氣，直接又回屋里。
屋里棒梗臉都?xì)馇嗔耍粗Z張氏也不知道想什么。
賈張氏看沒人理她，桌上又一桌好菜，直接上手就吃，一點不客氣。
許大茂在外面看了一下，嘆了一口氣，也直接走了。他和賈家是外人不好插手！
秦淮如回屋看見賈張氏，正吃的滿嘴流油，一臉沒心沒肺的樣子。直接眼淚就下來了。
棒?？匆娗鼗慈邕@樣，直接過去和秦淮如說：“媽，沒事?！闭f完直接拉著秦淮如就走了。
回了許家，一家三口都哎聲嘆氣的，過了很久，棒梗說道：“爸，媽我去宿舍睡，這段時間就不回來了?！毕肓讼胗终f：“我奶哪里，你們不用管，等哪天死了，我回來給她收尸！”
說完直接走了。這次是真的氣到了。
許大茂和秦淮如互相看了一個，許大茂說，“要不這段時間讓小當(dāng)和槐花去我媽那里。”想了一下，直接說道：“你收拾一下，我們一起去?！?p> 秦淮如想了一下，說：“我先去看一下棒梗?！闭f著走了出去。
棒?；丶沂帐靶欣?，賈張氏在旁邊說：“棒梗，奶奶太想你了，我不是故意的?！?p> 棒梗也不說話，直接收拾東西，賈張氏有點慌，：“棒梗，你要干什么去，要奶奶幫忙嗎？”
從她回來棒梗就沒說一句話，賈張氏心里真慌了，要是棒梗在不管她，非要把她餓死。
棒梗拿著東西走出賈家，秦淮如正好過來，：“棒梗，你真要走。”
棒?？粗鼗慈纾骸皨專視疹櫸易约?，你放心，有空來電影院看我?！闭f著就走了。
秦淮如：“那好，有空去你許奶奶家！以后我們住哪里?！?p> 賈張氏：“棒梗，我的棒梗，你去哪里，你不要你奶奶了嗎？”然后就哭喊著去追。
院里都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都為棒梗感到可惜了，攤上個這種奶奶。
秦淮如回了許家，和許大茂收拾東西，這是真準(zhǔn)備搬家，她是真拿賈張氏沒辦法。
都送鄉(xiāng)下去了，這都能找回來，本事也大。居然送不走她，那就只能自己走。
賈張氏沒追到棒梗，聽見院里眾人說她不是，直接就在院里罵起人來。剛吃完飯，就當(dāng)消食了。
許大茂在院里找了幾個人，又去找了車子，讓幫忙搬家這面正忙活。
賈張氏也罵累了，就去找秦淮如，好知道棒梗去哪里了。
到了一看許家正搬家，這下賈張氏真的慌了，她一直有恃無恐就是，不管我怎么鬧，你們還能讓我死你們家門口嗎？
鬧大了，認(rèn)個錯你們還不是要管。能找到你們家這就是她底牌。
現(xiàn)在一看底牌沒了，心里能不慌嗎？
賈張氏：“淮如，今天我知道錯了，你們這是干什么？”
秦淮如也不說話，和賈張氏相處的十幾年她太累了，以前怕棒梗難做，現(xiàn)在棒梗都不管了，她還有什么好說的。
許大茂直接找了廠里貨車，院里人幫忙把東西搬上去，夫妻兩直接走了。
賈張氏一個人站在院里，都沒反應(yīng)過來。
大院里的人，看許大茂都走了。也不管賈張氏，都當(dāng)沒有這個人一樣。
賈張氏在賈家把剩菜剩飯吃了兩天，家里徹底斷了伙食才出賈家。
又到許家看了一下，看見還是沒人，門上大鐵鏈還在，氣的把許家玻璃砸了。
大院里也當(dāng)沒看見，只是把吃的東西都放好。
賈張氏在大院里溜達一圈，一點東西都沒有。直接就奔傻柱家來了。到門口看見門沒開直接就在門口喊：“傻柱，在嗎？我是你賈嬸，有吃的嗎，能不能給我點吃的！”
傻柱一大家人都在，都不說話，隨便賈張氏叫喚，就是沒人應(yīng)。
賈張氏看沒人出來，把整個大院轉(zhuǎn)一圈就沒一個出面的。
賈張氏餓了一整天，第二天還沒有天亮就等在易中海家門口。
易中海早上開門嚇了一跳，沒辦法上廁所都跟。只能找劉海中和閻錫貴商量。
但是這事不好辦，不可能讓誰養(yǎng)著她吧！還是傻柱出主意，讓去找街道辦的人。
等把人找來，街道王主任親自過來了。
王主任：“棒梗呢？他怎么不在?！?p> 傻柱：“不知道啊，知道就不找你們了，就聊天時說什么大西北啥的！”
王主任想不會真去大西北了吧！又問道：“那秦淮如呢？”
傻柱：“這我知道，因為賈嬸的事，他們夫妻都鬧離婚，可能現(xiàn)在是不愿意管了吧！”
王主任：“你們覺得該怎么辦！”
傻柱：“這主任，你看能不能街道給安排個工作，先養(yǎng)活自己，等過段時間在找找棒梗和秦淮如?！?p> 王主任：“這也可以?！比缓笥謫枺骸百Z張氏你愿意嗎？”
賈張氏肯定不愿意，她都多少年沒干活了。：“主任，我有病，干不了活？”
傻柱一聽就知道，賈張氏又犯了懶。：“那，主任，要不把賈嬸送牢改院吧，聽說那里專門收賈嬸這種，影響市容市貌的人。”這是傻柱瞎編，騙賈張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