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哥,金山寺就在幽州與崇州的交界處,去那里正好可以讓你落腳?!?p> 法海帶領張昭往金山寺前去,語氣興奮。
終是趕在張君寶前,把張昭邀請進金山寺。
這,可是佛修偉大的開始。
雖然一路勸說,都沒有動搖張哥前往皇城司的決心,但只要五通師祖舌燦蓮花,必定能將張昭留下,為佛修在中原崛起做出貢獻。
只要能夠把張昭留下,讓他成為金山寺未來的主持,法海也毫無怨言。
“也好,你把金山寺說的那么厲害,我正想去開開眼!”
張昭對佛修并不感興趣,而是對這座從小在影視中見過寺院充滿了濃厚的興趣。
距離和趙禾約定赴任皇城司還有一定時間,就用這兩天感受一下金山寺寺中氛圍。
…………
群山環(huán)繞,一座座金色佛塔,穿破山霧,閃爍金光。
“張哥,金山寺到了!”
數(shù)天的跋涉,兩人終于來到金山寺山腳下。
看著連綿的寺院,張昭詫異。
和他在想象中的寺院有很大不同,山勢陡峭,高聳入云。
若是青白兩蛇來這里,千年的道行,頂多水漫到半山腰。
想要淹了整個寺院,估計要有萬年道行才行。
“誰能修建此院?”
沿著陡峭山路盤旋而上,張昭感慨。
前世登過華山,也覺得不過如此,如今蹬玄晉國的金山寺,山石陡峭,百樹伏地,若不是擁有著文修之力,張昭亦然登不上去。
在一些陡峭石壁中,還雕刻數(shù)千栩栩如生的石刻佛像,
“金山寺有一百零八所小院,僧人數(shù)千,乃是幽州第一大院?!?p> “據(jù)說當年山頂只有一小院,是在五通師祖的努力下,才擴充到如今規(guī)模?!?p> 法海跟張昭做詳盡解釋。
他自幼被父母帶入金山寺修行,年齡不大,輩分卻不低。
寺院門口,褐衣老者手持掃把,正清掃門口落葉。
“此人何時在這掃地?”
張昭出聲問道。
“李叔清掃門前落葉,已有七十六年!”
聽到法海的話,張昭不免多看了門口的老者幾眼。
傳聞每座院門前都有一法力高深的掃地僧,眼前的老者能夠在幽州第一大寺掃地七十六載,必定有過人之處。
正想著,微風吹起,剛合攏的落葉又被吹亂,身后傳來掃地僧人的破口大罵。
“我艸你……”
“傻幣秋風,勞資¥%@”
…………
接地氣的國罵在清凈的佛修圣地響起,刺耳不堪。
“張哥,距師傅所說,李叔自幼脾氣不好,師祖便命他在寺門清掃,什么時候修養(yǎng)好脾氣,什么時候再入院修行!”
說到這,法海臉露遺憾,繼續(xù)說道:“李叔清掃門前落葉七十六年有余,始終沒有修養(yǎng)好自身脾氣!”
“修佛者,最忌諱脾氣急亂,李叔一日不養(yǎng)好脾氣,一日不能入院修行?!?p> 啊這……!
張昭搖了搖頭,是自己多想了,前世的環(huán)衛(wèi)人員都比身后這老大爺素質(zhì)要高的多。
寺院沿山勢而建,墻壁上雕刻著眾多羅漢,虎虎生威。
“果然是經(jīng)受七百年香火傳承,連石刻羅漢,都有一身業(yè)力!”
張昭感慨。
金山寺鐘聲輕響,寺院中的誦經(jīng)聲陣陣,彌漫在群山之上。
佛法凝聚,誦經(jīng)加持,讓金山寺成為一處絕妙的修佛道場。
“張哥,咱們來的真是及時,趕上了菩提道場講經(jīng)!”
一路的跋山涉水,終于趕在講經(jīng)前趕到了金山寺,法海臉露欣慰。
“道場講經(jīng),這是干什么的?”
張昭有些疑惑。
“佛修之人修行佛法,終有不解之處,每年道場講經(jīng),就是為佛修解惑之用!”
“張哥,金山寺每年都會有大德高僧講經(jīng),今年講經(jīng)之人卻不一樣!”
法海壓低聲音道:
“小道消息,師祖出山,為金山寺再次講經(jīng)!”
五通師祖,可是金山寺最牛的存在,能夠聽他講經(jīng),這是佛修一輩子中最幸福的時刻之一。
“張哥,咱們走快一點,去菩提道場找一好地方,聽取講經(jīng)!”
興奮的法海,大步朝前,帶領張昭準備聽師祖講經(jīng)。
跨過千佛殿,迎著佛階拾級而上,眾多佛修也紛紛趕往菩提道場。
香煙與霧氣交錯彌漫,緋色道袍,素色道袍,青衣道袍僧人涌入人流,眼帶憧憬。
兩座巨大石佛相對而坐,它們面露慈悲,俯視眾生,在它們視線交匯處,便是菩提道場的入口。
佛門臺階上,一名身材孱弱,面色不善的緋色衣服和尚,擋在了張昭與法海身前。
他的身后,緊緊跟隨著身高達到兩米,有著古銅膚色,像小山一般的佛修。
“佛門講經(jīng)之日,外來香客請回!”
身材瘦弱和尚斜眼俯視著法海與張昭。
“悟涼,張哥是師祖請來的貴客!”
法海出聲說道。
“師祖請貴客,我怎么不知道?”
悟涼不信,繼續(xù)說道:
“師祖忙于修佛,自在后山修煉,早就把凡塵之事交由靈佑禪師主持打理,即使邀請,也是由靈佑主持來做。”
身材瘦弱的悟涼冷冷一笑,提聲道:“法海,你吹牛也不打草稿!”
“出家人不打誑語,我沒撒謊,師祖邀請過張哥,師傅也對張哥做出邀請!”
法海忍住心中煩躁,跟悟涼耐心解釋。
悟涼與法海同年進入金山寺,但悟涼卻是嫉妒法海絕頂天賦,與他處處作對。
法海慈悲為懷,又修習佛法,稍加忍讓。。
法海視線轉(zhuǎn)向別處,擔心看見悟涼那副賊眉鼠臉的樣子,佛法也鎮(zhèn)不住他心中的怒火。
“既然邀請,那就把請?zhí)宫F(xiàn)出來!”
今天他值守山門,沒能給法海穿小鞋,悟涼一臉遺憾。
“師傅咒法成鴿,消息傳達到就消散了!”
請張昭前來金山寺時間匆忙,根本來不及準備請?zhí)?,靈祐禪師咒法成鴿,無法保存證據(jù)。
“那就是沒有請?zhí)耍俊?p> 悟心心中又變得爽快,他冷聲道:“沒有請?zhí)欠鹦拗?,原路返回!?p> 佛門講經(jīng)的確重要,但沒有規(guī)定其他人必須離開寺院,只要不去講經(jīng)道場就行了。
但悟威嫉妒法海,今天找到機會,一定要讓他難堪。
“悟涼,你最好讓開,誤了我們佛修千年大計,我拿你試問!”
法海眼中銳利眸光一閃,
張昭對金山寺意義重大,絕對不能夠在這里被悟涼阻攔。
“讓開?”
“我最后跟你們說一句,今日是佛門講經(jīng)的重要日子,外來香客,速回!”
悟涼眼中露出玩味,身后的佛門金剛,讓他有底氣在法海面前強硬一回。
門前沖突,眾多佛修回過頭來注視這一切,悟涼心中得意。
他今天,定要在幽州一百八十寺的佛修前,讓法海顏面掃地。
“張哥,稍等片刻!”
法海說完,直接走了上去。
“法海,你想做什么?”
迎著法海憤怒眼光,悟威有恃無恐。
想打,他身后有佛門金剛兩名,被打的只會是法海。
想要叫其他禪師來,他也不怕。
法海身旁的青年沒有請?zhí)?,即使主持來了,悟涼都不放他進來。
一眾佛修站在門口,眸光注視著即將產(chǎn)生沖突的兩人。
“師祖請來的貴客,是有大德之人,本應以禮相待?!?p> 法海壓制著怒火,繼續(xù)說道:
“奈何你們這幫人沒有眼色,我已苦勸,你們?nèi)圆换诟摹!?p> 話音一轉(zhuǎn),法海額前慧珠一閃,雙拳猛的握緊:
“既然這樣,我就來討教幾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