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余,我們回家。”
姜科完全無視中年漢子,拉上姜小余就要走。
中年漢子卻不依不饒,叫囂道:“不能走,你必須帶我兒子去醫(yī)院檢查一下,萬一有內(nèi)傷或者鼻梁骨折了怎么?”
姜科故意輕描淡寫地說:“小孩子在一起玩耍,打打鬧鬧的很正常,去什么醫(yī)院?”
姜小余太善良了,太老實了,站在那兒,還有些猶豫要不要向小眼睛男孩兒道歉。
姜科沒有給她機會,直接把她抱到電動車后座上,繞過中年漢子,一溜煙地走了。
皮卡車司機也趕緊跟上。
“這事兒……沒完!”中年漢子站在那里,沖著姜科的背影怒吼一聲。
漢子轉(zhuǎn)過頭來,又心疼地安撫兒子,“你先玩,等我忙完工作,晚上回來再去找他們算帳。”
隔壁的楊大爺和姜奶奶坐在院子里曬著太陽聊著天,看到姜科載著滿身泥漿污漬的姜小余回來了,兩人都有些疑惑。
姜奶奶疑惑地問:“小余,這是咋了?”
“在村口被幾個男生欺負了,我撞見之后,幫她撐腰,小余也很爭氣地打回去了,就是被打的熊孩子他爹還有些不服氣,估計還會找上門來。”
姜科說完,怕姜奶奶擔心,又補充一句,“不過,不用擔心,我會等著他們?!?p> 楊大爺在一旁嘆道:“唉,村里的孩子,大部分都挺老實,但也有一小部分孩子,太調(diào)皮搗蛋了,沒有一點兒教養(yǎng),關鍵是這些熊孩子的家長也不懂事兒,沒法說?!?p> 楊大爺做了一輩子的老師,對于孩子和家長的稟性,簡直太了解了。
這時,皮卡車司機也趕到了,把車停在了院門口,下車之后,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說對姜科說:“早知道你是楊老師的鄰居,我剛才就替你們說句公道話了,那個男孩兒的老爸跟我比較熟,他在鎮(zhèn)上開肉鋪,給很多飯店供貨,我們認識。”
姜科終于明白了,怪不得在村口的時候,這家伙兒睜著兩眼說瞎話,愣說沒有看到那個男生欺負姜小余。
楊老師打量著皮卡車司機,沒認出來是哪個學生,“你認得我,我卻想不起來你是誰了?!?p> 皮卡車司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楊老師肯定不記得我,我上學那會兒,成績不好,但也不是特別調(diào)皮,就是那種安分守己不惹事兒的小透明?!?p> 能讓老師記住的學生,肯定是學習特別拔尖的學霸,或者是特別調(diào)皮搗蛋的學生。
“嗯,我教了一輩子書,學生太多,能讓我這么多年還記得的學生,不多?!睏罾蠋熜呛堑氐?。
皮卡車司機一邊卸貨,一邊給姜科出注意。
“哥們,你家就三間老房子,肯定是村里最差的房子了?!?p> 姜科點點頭,“沒錯,其他人家都是兩三層的小洋樓?!?p> 皮卡車司機說:“那些不懂事兒的家長和熊孩子,就愛挑軟柿子捏,你要是能把這三間老房子扒掉,蓋成全村最高最好的小洋樓,再把電動車換成一輛二十萬以上的好車,我敢說,全村沒有哪個熊孩子敢平白無故地欺負你女兒?!?p> 楊老師點點頭,附和道:“沒錯,人性如此,你越是軟弱可欺,就越多的人想欺負你?!?p> 姜科也想過這個問題,建個三五層高的小洋樓,再換一輛好點兒的轎車,都不成問題,系統(tǒng)里的錢根本用不完。
但是,他也有自己的顧慮。
姜科認真地道:“我也想過,也有錢蓋新樓買豪車,但是現(xiàn)在還不能蓋新房子?!?p> “為啥?”楊老師追問道。
楊老師有點兒懷疑,姜科舍不得為姜小余花那么多錢,畢竟不是親生女兒,能給置換一套廚具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姜科把自己的想法和顧慮,原原本本地講出來了。
他主要是顧及姜奶奶的身子,老人家已到油盡燈枯的年紀,毫不夸張地說,風一吹就倒了。
如果這個時候建新房,建成之后,新樓房里的陰寒之氣,至少也得三年左右才能散盡,否則住進去之后,像這樣春寒料峭的季節(jié),哪怕是太陽高照的晴天,屋里也會陰冷刺骨。
如果是健康的年輕人,房間里陰冷一些還能扛得住,但是像姜奶奶這樣的老人,根本扛不住,肯定會病倒。
那樣的話,蓋新房雖然滿足了虛榮心,幫姜小余在村子里爭了一口氣,卻相當于害了姜奶奶。
楊老師聽完姜科這番話,恍然大悟地說:“怪不得,我的身體一向都很高,但是蓋好新房,住進去的頭一年,確實感覺房間里一直都是冷嗖嗖的,而且經(jīng)常感冒?!?p> 姜科接茬道:“楊老師先天稟賦好,身體底子好,還能扛得住,問題不大,但是換成姜奶奶,那就很難說了?!?p> 皮卡車司機聽罷,頗感興趣,打量著姜科,好奇地問:“我看你年紀不大,應該比我還小好幾歲,咋懂得這些?”
“這對于中醫(yī)大夫來說,是基本常識,應該都能想得到?!苯泼摽诙觥?p> “中醫(yī)?”皮卡車司機有些好奇,沒聽說過這個詞。
楊大爺接茬道:“我小時候,聽老一輩人講過,以前有草藥醫(yī),不用打針,不用輸液,甚至也不用動手術,用一些花花草草和樹皮,就能治好很多病,而且還有一些非常奇怪的禁忌,估計跟你說的中醫(yī)差不多?!?p> 姜科點點頭,說:“沒錯,我說的就是那個?!?p> “沒想到,你這么年輕,還懂這些。”楊大爺突然對姜科更感興趣了,總感覺這個年輕人有些與眾不同,不似平凡之輩。
姜科仔細地打量一遍楊老師,問:“楊老師最近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比如傍晚或者凌晨感到兩脅脹悶,或者是有點兒口苦?”
“哎呀,真讓你說對了,脹悶和口苦都有,你怎么看出來的?”楊大師更加好奇了。
他前些日子已經(jīng)往醫(yī)院跑了好幾趟,醫(yī)院說他有肝囊腫,還有點兒膽結(jié)石,但問題不大,不需要治療,其他的也沒查出來什么問題。
結(jié)果,他去了好幾家醫(yī)院,結(jié)論大同小異,在他的強烈要求下,醫(yī)生給他開了一些藥,藥已經(jīng)吃完了,不但沒啥效果,吃得最近胃都有點兒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