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吃過早點后,一行人準備就緒,江楠坐上馬車,正欲從客棧偏門駕車出發(fā)。突然幾個布衣百姓打扮的人持小刀匕首沖出來,這可嚇壞了隨行的人,有幾個個膽大的轎夫和送親的仆從會一些拳腳功夫,便沖上前去阻擋。可這些亡命之徒絲毫不懼會鬧出人命,直將幾人刺傷在地,帶頭的一腳踹開了車夫,隨后幾人一擁沖上了馬車,隨即駕馬狂奔,起初江楠和青禾幾欲呼救,卻被歹人用刀柄給敲暈了。一群官府的人緊隨其上,眼看著江楠就要得救了,可那些人像是預(yù)謀好了,總是差半步就能追上。等到了城關(guān),更是無人阻攔,很快,馬車鉆進了一條少有人跡的岔路,不一會兒便沒了蹤跡。
等到‘解’的人追上來后,看到這群官差居然在岔路口停了下來,說是追的太累了需要休整。領(lǐng)頭的一看,岔路上的車軸痕跡猶在,明顯是這群官兵故意放水,可眼下又沒有確切的證據(jù)說明官府與歹人勾結(jié),最多治他一個辦事不利之罪。冷哼一聲,便又追著痕跡跟了上去。
馬車行駛到岔路盡頭后,便有兩個胡人牽著幾匹馬從林中小路出來,很快,幾個人將還在昏迷中的江楠和青禾從馬車上拖了下來,這幾個正是昨夜與池州知府徐克勻交頭的忽畢汗邪、捷獅嚕及其手下?!澳棠痰模@中原皇帝養(yǎng)的狗還真狠,老子本以為他們會在晚上來偷襲,戰(zhàn)戰(zhàn)兢兢守了一晚,結(jié)果他媽的居然在天剛亮的時候殺出來。老子正準備吃早點呢,嚇得我馬都來不及牽,要不是徐克勻報信,又恰好碰到這小娘們兒.....老子還真折這兒了!”
說著,捷獅嚕粗糲的大手在江楠和青禾的臉上摸了幾把,□□道“這中原女子和咱大漠、草原的女子就是不一樣哈,這皮膚,嫩的能掐出水兒來,忽畢老哥,怎的,要不帶回去玩兒玩兒?”“瞧你那出息,老子可沒興趣,這倆小娘子的穿著打扮一看就知是大戶人家的娘子丫鬟,咱要是帶走了,還不一定惹出什么亂子,我估計中原皇帝的耳目就要跟上我們了,還是就將她倆扔在這兒,咱速速離去!”“怕什么,咱這出去不遠就是斕江,走水路,等到了江陵府,自然有人接應(yīng)我們,到時候換個身份遮掩過去,咱再重新想法子進京都。這中原人不是有句古話叫,叫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嘛!”忽畢汗邪見捷獅嚕鐵了心要帶這倆女子走,便也沒多說什么,只吩咐將她二人捆牢實了裝進麻袋,放馬背上一扔,自己換了便服,棄下馬車,鉆進了林間小道。
等到‘解’追趕上來,只看到空空如也的馬車和被隨意扔在地上的血衣,江楠被擄走了。宋深竹自怨地緊了緊拳頭,身上絲絲寒意滲出。屬下張遠趕忙問到是否還需要追下去,宋深竹擺手示意不用,吩咐他們先回京復(fù)命,自己一人前去。張遠驚愕“頭兒,您不和我們一起回去主上怪罪下來,您怎么辦?”“無妨,我一人承擔便是。我會在沿路留下記號,若三日后還未與你們通消息,你們便可沿著記號來尋我。”張遠還想說什么,宋深竹已經(jīng)策馬往林中小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