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見面
“我是黃泉川一泠，你是？”
“御坂美琴，我是御坂美琴?！?p> 美琴，挺好聽的，而且比自己這個正常，接下來去哪呢，漢堡店，咖啡店，蛋糕店。
去吃下午茶吧。
“去蛋糕店嗎？”
“可以?！?p> 黑子忙完后沒找到姐姐大人，站在凌亂的風(fēng)中，望了某處很久，才失落地離開。
美琴和我坐在蛋糕店，我點了一份抹茶慕斯，一杯自制芭菲。
“雪糕底要香草味的。
”“嗯?！?p> “小姐姐很可愛呢頭飾。水果要菠蘿的，醬要巧克力醬?！?p> “啊，嗯，多謝?！?p> “意外地上鏡呢小姐姐，頂料要玉米片，麻煩了?！?p> “不麻煩，稍等片刻?！?p> 美琴還沒點呢。
小姐姐又折回來。
“抱歉抱歉?！?p> “嘻嘻?！?p> 我仰頭笑嘻嘻的，讓店員很害羞。
“我要草莓芭菲就可以。拿鐵。”
“嗯?！?p> 好玩的可愛的小姐姐離開了。和御坂學(xué)姐聊天，聊什么呢？
常盤臺中學(xué)的大小姐誒，戀愛話題，還是那些名牌？
插花，刺繡自己又不懂。
話說前面的兩項自己就懂嗎？自己太囂張了。
“黃泉川同學(xué)？”
“御坂學(xué)姐，怎么了？”
“我能稱呼你一泠嗎？”
這么直接嗎，不太好吧，這樣太快了吧。
可是拒絕了她，是不是有些太矯情了，而且畢竟是學(xué)姐，以后自己去常盤臺中學(xué)會經(jīng)常遇見，不過也只是一年而已，就算自己在這里拒絕她，也不會有什么事。
自己好像把自己都騙過了。
自我欺騙太深了，差點忘記自己是認識她的。
“最近還去游戲廳嗎？”
“您的蛋糕和自制芭菲?！?p> 兩句話重疊了，誰也沒聽清說的什么，不過抹茶慕斯這細膩，香甜，略苦的口感，和芭菲這鮮艷誘人的色彩，一勺子入口是清涼的，回甜的。
美琴露出想吃的樣子，我不大想讓她吃。
不過只要自己不邀請，就不會有人主動。
“我想吃你的，就一口，一泠學(xué)妹。”
可惡。不想。
還是給了。
享受著這個女孩的投喂，看她那護食的樣子還以為只有半勺呢。一勺子滿滿地入口，出來帶著晶瑩的口水。
“抱歉。”
“沒事，我不嫌棄?！?p> 我向店員小姐姐要了新的勺子。
美琴的芭菲和咖啡也到了。
“熱的咖啡?！?p> 美琴看著我，說出這句話，我不明白她什么意思。我絕對不做制冷機！
“降降溫唄，我可知道是你救下了初春和那個小女孩?！?p> “那時你的電流已經(jīng)到場了吧。”
“就算那樣，也不會如此平靜地解決。”
是嗎？不會。
你把手里的咖啡放下，把杯子遞到自己面前是為了什么，也太主動了吧。
面對一個陌生不認識的女孩就這樣主動，怪不得黑子那么癡迷于你。
咖啡的熱量，燙舌的溫度，轉(zhuǎn)移到咖啡杯上空，逐漸平攤到每一處。
“還有點燙?！?p> “哪有！”
我伸手握住杯子，被反握住，被電到的指尖，我立刻縮回來，警惕地看面前這個花心縱火犯。
“抱歉，身體自帶電流?！?p> “不信?！?p> 蛋糕只剩一口，入口，放入口中融化，芭菲還有一半多，拿著芭菲付錢離開。
美琴朝著我說再見，我冷漠地離開。
“一點都不像呢?！?p> 美琴躺倒，長長的軟椅上一個人靜靜地思考，芭菲快化了，美琴也快吃完了，付錢離開。
“竟然是AA制?！?p> 挺好的。
不像就說明這不是夢，而是現(xiàn)實。
呼~晚上了，回去吧。
“愛穗，你又喝酒！”
把一地的空酒瓶碼在一角，拖著黃泉川進臥室，仍到床上。收拾客廳避免明早有異味。做個炒面，吃完睡覺！
火腿腸切片，鍋里倒入熱水，大火，被面條丟進去，漆黑的夜里有一處亮堂的廚房。煮好，撈出過涼水。
剩下的水，額你，怎么辦？咖喱湯吧。
把冰箱里的咖喱塊拿一塊丟進去，放在一旁煮。
自己還是第一次吧煮面條的湯做成咖喱湯。中火，倒油，煎雞蛋，用鏟子切碎，倒入面條，倒入洋蔥，蘿卜絲，豆芽，控制好時間，起鍋。
一盤半個手掌高的炒面，一碗咖喱湯。
嘗著還不錯。以前都是煮面條。窗外的路燈好稀疏，能看到那熄燈的門崗，還有一盞燈亮著?！八坪踝鴤€人?！?p> 我去，穿著這身下去，跑到門崗，燈下坐著一個女孩。
“你好啊，小妹妹，怎么坐在這呢？”
“御坂御坂也不知道，御坂御坂哽咽地說?！?p> 我看到了亞雷斯塔。
有些事必然會出現(xiàn)。
“那跟著姐姐去屋里休息會，怎么樣？”
“嗯，御坂…”
有些事總是要開心地度過，雖然是悲劇，但遠著看都是喜劇。
“吃炒面嗎？”
“嗯！”
看著這么小個人能把這半盤的炒面吃完，把鍋里的一碗有余的咖喱湯喝干凈，我感覺不可思議。
“你真的好厲害啊，小妹妹?！?p> “很好吃，御坂御坂后悔吃這么多地說?！?p> “御坂御坂，小妹，你怎么這么餓??？”
“因為不讓吃飯，御坂御坂因為說了半真半假的話而內(nèi)疚地說?！?p> 手里的咖啡杯送到嘴邊，抿一口舌根堵著黑色飲料的苦，很快舌尖處便綻放了一盞的濃香。我，喊著御坂御坂小妹，一邊聊天，一邊安慰這個擰破爛的斗篷的小妹。待她心安靜，也就安靜了。
“睡著了。”
我放下咖啡杯，口中的苦，一層層后的澀，掰開的花瓣沁潤的香甜下綠色的花梗，屋里，街上偶爾一輛車飛馳，燈光打在一張緊繃的，肆虐殺意的臉。
這里看，臉反而是平面而沒有三維結(jié)構(gòu)的，鼻子在變換的光影里，茶棕色的紙片像眼，還有完整的大顆貓眼石的形狀，像是玻璃的反光，一面畫著人臉的工藝玻璃。
街道上是飛速的偏平的奇怪的沒有形狀的影子，拉到另一邊的墻上，凸起凹陷，棱角與圓滑。
一個人站在街道的那頭，我多么想做這樣一個人，把他們抹除，解決所有的事，然而，教訓(xùn)自己吃的夠多了，暴力，最后反而會把自己甚至親人都搭進去。
等待事情自然地解決，不暴露自己。
救下初春和那個女孩，自己還是太不穩(wěn)重了，美琴能解決一切，自己這次，一定不能，隨意行事。
平面的臉的畫縮進窗框，玻璃是透明的而不是彩色的，影子深深壓在墻壁里動彈不得，因為是平面，所以聽不到呼吸聲，直到陽光照在桌邊蓋著薄毯的小妹，平面變成了立體，腳步聲震落窗戶下那一株野草的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