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仙道云何,靈性所至
“那家伙真的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嗎?太狠心了吧!”
“殺父弒母,這簡直就是個畜生,畜生都不如?!?p> “真是太狠毒了!這人沒有一點良心的嗎?”
......
隊伍緩慢的向前移動著,眾人議論紛紛,一陣陣議論聲充斥在這片區(qū)域,令得前面的人不由加快了腳下的速度。他們的心中有著憤怒,更有著恐懼,畢竟,今天早上他們都是親眼所見,整個宇智波一族被那個叛忍屠了個干凈,簡直尸橫遍野,鮮血染紅了整個宇智波一族的屬地。
而這些議論聲正好傳入到宇智波佐助耳中,此時他正走在送行隊伍的最前,聽聞這些話之后,佐助的身體猛然一顫,雙拳緊握,手背上青筋暴起。
想到昨天那個混蛋對他所說的話,還有那殘忍的手段,宇智波佐助只覺得自己全身的熱血沸騰,仿佛要將他的理性焚燒殆盡,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過去把那家伙碎尸萬段,以報仇雪恨。
但是,想到那個家伙的實力,宇智波佐助的臉色變得越發(fā)難堪了。
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那個家伙的對手,所以,他也只能夠選擇隱忍,只要等自己強大起來,他一定會找到那個混蛋,讓其付出代價。
想到這里,宇智波佐助的眼睛里閃爍著濃烈的仇恨光芒,他的雙拳攥的咔嚓作響,牙齒咬的咯嘣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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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黃昏已經(jīng)徹底落幕。
黑夜降臨,夜空漆黑如墨,一輪圓月高掛于夜空中,灑下銀輝,照耀在庭院中。
在庭院的門口,一個少年靠在門框上,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望著遠方的天際,仿佛在沉浸某種思緒。
突然,一個身影從黑暗處走出來。這個身影穿著黑色長袍,臉上帶著面具,只露出一雙冰冷的雙眸,渾身透漏出一股邪惡的氣息,這種氣息,與少年那種純潔無暇的氣質(zhì)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仿佛是兩種截然相反的存在。
“來了?”,少年看到身影,臉上浮現(xiàn)出淡淡的笑意,轉過頭,望著黑衣身影問道。
面具下,志村團藏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驚訝之色,旋即便恢復了平靜,他沒有想到,自己等人的動作已經(jīng)這般迅捷,竟然還是被對方發(fā)現(xiàn)了端倪。他并沒有回答少年的話,而是冷哼一聲,隨后抬手一抓,將少年拉到了自己的跟前。
至此,他的眸子里才閃過一絲疑惑,“你就沒想過逃跑嗎?”,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顯示出此刻他的心情并不平靜,甚至是有點焦慮。
“為什么要逃?”,少年淡淡的笑道:“如果他要逃跑的話,那我也就不會站在這里了?!保哪樕弦琅f帶著淡淡的笑容,似乎沒有將眼前這個危險的男子放在眼中。
“你不是鳴人???”,聽到少年的話,志村團藏心中一凜。他的眼神掃過少年,確認這個人的長相和漩渦鳴人一模一樣,可是,他的身上卻散發(fā)出另外一種氣息,這種氣息與漩渦鳴人截然不同,冷冽,孤傲。
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在志村團藏的心中升起,讓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他的臉上也流露出了警惕之色。
“不過是小小的幻化之術,上不得什么臺面?!?,說著那鳴人的臉龐竟緩緩改變,從原來的模樣變換為另外一張俊俏的臉龐。
突變的情況使得志村團藏的臉色變得極其凝重,他的手掌一伸,便將那張面具摘下,露出那只詭異的眼睛,這只眼睛里閃爍著妖異的紅色,看起來十分的詭異。
就在此時,少年那雙清澈的眸子陡然間綻放出一道金光。
頓時志村團藏只覺得自己頭顱一疼,腦袋中一片眩暈,旋即,便陷入到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若是有修行高人在此,一眼便看得出來,此時志村團藏的神魂逐漸變得凌亂,像是一團隨意打亂的毛線團,被人牽引著線頭正一點一點發(fā)生改變。
許久,少年才拍了拍后者的肩頭,說道:“回去吧?!?p> 話音剛落,志村團藏便覺得自己的身軀一松,他看著面前的李無為,竟恭敬的點點頭,說道:“是?!?,他說完之后,便轉身離去。
“猶記師傅那招黃粱一夢,可隔無上距離,改人性命。而我施展此術卻是沒有那般的威能,改這凡人的性命也要花費如此久的時間,終是最近幾年荒廢了修行,貪圖享樂去了?!?p> 李無為望著離去的志村團藏,嘆了口氣,“不過那只眼睛倒是有些奇特,頗有些像我少時煉制的那些低階法寶。
雖說蘊含著一技攻擊神魂的術式,但看樣子太過死板,至多也就糊弄糊弄神魂聚散的凡間俗人?!保麚u了搖頭,隨后轉身朝著庭院內(nèi)走去。
......
火影辦公室,志村團藏將一襲黑衣褪去,掛在那道屏風之上。而后才轉回身,面向臉色早已變得難看的袁飛日斬,說道:“行動失敗了?!?p> 聞言,袁飛日斬的表情頓時一變,眼睛里閃過一抹驚詫之色,“什么?!”,袁飛日斬不由的提高聲調(diào),聲音之中帶著濃濃的不甘,“計劃行動時發(fā)生了什么變故?”,他實在難以接受這件事情。
志村團藏沒有回答袁飛日斬的話,不過坐在椅子上的他此時也已然明白,只是滿面的疑惑和震驚之色,他實在想不通。
以這么多年的相識,他早已將團藏的性子摸了個七七八八。自然曉得他對火影之位的覬覦,但像今日這種事情以他的性子卻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出來的。
“沒想到,你竟然隱藏的這么深,連我也沒能看穿。”,袁飛日斬看著面前的志村團藏,臉色陰晴不定。
然而志村團藏卻依舊只是沉默,他的整張臉隱藏在面具之下,一只眼睛忽然睜開。那只眸子頓時如同活了一般,在眼眶里不斷的轉動,閃爍著詭異的紅光。
“別天神。”,至此,隱藏在面具下的志村團藏才一字一句的吐出這三個字,他的聲音很低,但卻帶著一種壓抑不住的興奮和激動。
袁飛日斬看到面具下的那只眸子,臉色頓時一變,他冷哼了一聲,“團藏!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吧。”,說著,袁飛日斬的身軀一晃,瞬間消失在原地。
當他再次出現(xiàn)之時,已然到達了志村團藏的身旁,一掌轟向志村團藏的胸膛。
然而就在此時,一股從天而降的巨大壓力,瞬間籠罩了整座樓房。那股壓力仿佛有著排山倒海的威勢,直接將袁飛日斬給鎮(zhèn)壓在了原地,動彈不得,就連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這...這是怎么回事???”,袁飛日斬心中一陣慌亂。在這股恐怖的壓力之下,渾身的查克拉運轉變得十分緩慢。
仿佛有一座重重的高山擔壓在他的身上,他的身軀雖然強悍,但也抵擋不住這股恐怖的力量,他的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滴落了下來,一張嘴巴不停的喘息著粗氣。
就在此時,志村團藏的眸子里閃爍著妖異的紅光。別天神發(fā)動!只見志村團藏的瞳孔驟然變得鮮艷欲滴,仿佛燃燒著火焰。
在袁飛日斬看來,那束焰火竟逐漸變大,洶涌的火焰將整個世界所吞噬,形成一處牢籠將他禁錮其中。
而后一股莫名的下墜之感席卷全身,整個人在火海之中朝下墜去,隨著下墜深度,周遭的焰火越來越黑,越來越少,最后只剩一片黑暗,將他的視野徹底掩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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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紛揚揚的白雪不停的落在街道上,一片昏黃的燈光將街道照亮。
某處屋檐下。一道人影將手掌抬起,輕輕的接過幾顆落下的雪粒,感受著手中冰涼的觸感,她微微瞇起了眼睛,輕聲呢喃道:“雪似乎又大了?!?p> 正此時,一個身著黑色長袍,頭頂戴著一個兜帽的老頭自雪幕中走來。他一邊走一邊將頭上的兜帽掀掉,露出了一張布滿皺紋,蒼老的臉龐。
等掃掉兜帽上的積雪,他才踏入那處屋檐下。
“歷年來雨隱村的雪,不是一向都這么大嗎?”,老者望著面前的雪幕,又抬頭望著二樓窗戶上映射出來的人影,說道:“事情搞定了,不過看樣子木葉那邊似乎并沒有上套?!?p> 隨老者的話語,自二樓緩步走下來個青年,他也穿著一襲黑色的袍子,袍子上秀的有紅云樣式的裝潢。
“正常。若是袁飛日斬這么容易就中了圈套,他的火影之位也做不到今天這么長久?!?p> “這話也對。”,老者點了點頭。他將兜帽掛在門框上,自懷中取了一瓶清酒,喝下兩杯。
而后將空酒瓶放于桌案上,又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紙條遞到青年的面前,說道:“風隱村最近出了點怪事,四代風影羅砂帶著大批忍者去了樓蘭遺址,似乎是在找什么東西。
具體的情報被絕寫在了這張紙上,你自己慢慢看吧,我先回去休息了?!保险哒f完,也不理會青年,徑自走回了屋內(nèi),臨走前將屋子的房門也一并關上。
獨留下青年與先前那位姑娘站在屋檐下。
青年將那張紙條展開,仔細的閱讀著上面的文字,片刻后,眉頭皺了起來。
“一個蘊含著各種怪物與寶貝的小世界嗎?”,青年輕聲呢喃了一句,目光變得深邃,“或許,這是一個機會?!?,青年喃喃自語,他將目光看向一旁的藍發(fā)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柔情。不過卻很快壓制下去,不被人察覺。
“小南,給大家發(fā)個訊息,今晚開會?!?,青年說完,便又重新回到二樓去,消失在雪暮里。
等門外的藍衣女子離去,那一襲黑衣的老者又重新將木門打開。他自屋中搬出了幾個空的酒瓶,放置于門沿外,又走進了屋內(nèi)。
臨行前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遠方的天際,老者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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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一亮,一封來自風之國當代火影羅砂的親筆信便被人送進火影辦公室之中。木葉高層在知曉信件內(nèi)容之后,便立即召集高層議事。
經(jīng)過半日的商討,最終決定派遣旗木卡卡西,連同一眾精英上忍執(zhí)行一道機密任務。此行人馬沒有絲毫拖延,當日便立即動身,出了木葉村不知去向。
與此同時,兩封由三代目袁飛日斬親筆撰寫的信件,被外送出去,分別寄送到了號稱木葉三忍的,自來也與綱手手中......
除此之外,其他幾大忍村或多或少都紛紛有所動作,一時間忍界人心惶惶,一些小村小國更是開始準備戰(zhàn)事預警,以防止一場戰(zhàn)爭突然爆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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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之中,此時鳴人與寧次二人褪去了上衣,露著膀子正做著煉體期的基礎訓練。一盤的李無為坐在石桌上一邊悠閑的喝著茶,一手提著根竹竿,時不時對他們的身軀輕輕敲擊,以提醒姿勢保持規(guī)范。
“師...師兄。這...大冬天真的要脫衣修行嘛...這也太冷了...”,鳴人一邊蹲著馬步,一邊忍著刺骨的嚴寒,對著悠閑喝茶的李無為,顫聲道。
如今雖說白雪已小上不少,但依舊還是那般寒冷。在這種惡劣天氣之下蹲馬步,他的雙腿已經(jīng)冷的開始打顫,何況上半身連衣服也沒穿,呼嘯的寒風吹刮起來,如同鋒利的尖刀子將他的皮肉吹的生疼。
一旁的寧次雖然沒有說話,但一張臉早已凍的通紅,只是一直苦苦堅持,用力的牙齒咯吱作響,牙床也被咬的發(fā)酸。
“一月以來,你們?nèi)圆艧掦w中期,此番速度太慢了?!?,李無為搖頭說道,“如今正值靈氣復蘇之際,忍界大變已成定局。
師兄也有重要之事去做,自然不能留在此地護你們周全。也就只能在修煉的事情上多下點功夫,以至今后面臨危險之境時,你們也有還手之力?!?p> 聽到李無為的話,鳴人與寧次的臉色微微一怔,“靈氣復蘇,忍界大變?!師兄,這是何意?”,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臉色均顯驚駭。
“所謂靈氣復蘇,即代表天地間的生氣越發(fā)濃厚,而生氣乃萬物之根本,在天則周流六虛,在地則發(fā)生萬物。
隨著生氣的越發(fā)厚重,霎時天地將擴、四海而升、那些密林中的飛鳥走獸也將逐生靈智,懂得食氣化妖,與人爭命。到那時人類的處境將越加艱難?!保顭o為緩緩的說著,他的目光注視著庭院中的雪夜,輕聲嘆息。
鳴人與寧次聞言,頓時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后,寧次開口說道:“這靈氣復蘇莫非不能阻止?若是真到那時候,忍界又得生靈涂炭......”
李無為的目光望著遠方的天空,幽幽嘆息道:“這是你們世界最后的救贖,又如何阻止?”
一旁的漩渦鳴人聽了這話,也跟著沉默了起來。他是看過《火影忍者》的漫畫的,雖說仍舊有一些內(nèi)容沒有更新出來,但結合著此前的內(nèi)容,他自然不信那群號稱大筒木一族種下來的神樹會是什么好東西。
在忍界的傳說中神樹是天地創(chuàng)始之物,是一切查克拉的根源。
但翻過書柜那幾本查克拉修煉秘籍后,他卻發(fā)現(xiàn)查克拉跟那神樹之間沒有一絲關系,倒是這顆所謂的神樹卻要靠著吸吮查克拉來增強自己的力量。
它的存在就像是一顆水果之上的果蠅,靠著吸收水果本身的能量來使得自己變得更加強大。而那顆被它所寄生的水果,最后將會變臭、腐爛,最終徹底的死亡。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靈氣復蘇對人類而言是一場災難,但又為何不是一場機遇?宇宙太大,它需要一場變革,借此擺脫蛀蟲的掌控。
也借此完成它一直想,但卻不敢去做的事情?!保顭o為的眼睛盯著遠方,語調(diào)低沉而滄桑。
聽到這些,鳴人與寧次二人不禁面面相覷,對李無為的話已搞不清楚其中的含義,心中的疑問更加重重。
“還記得那句話嗎?【仙道云何,靈性所至?!?p> 人貴為萬物之靈,鐘情于天地所愛,所以你們也不必感到慌張,說不定它已留了后路,只是尚未發(fā)現(xiàn)而已?!保顭o為看了他們一眼,微微一笑,目光朝著遠遠的方向望去,深邃而悠長,仿佛透過層層空間看著什么東西一樣。
鳴人兩人蹲著馬步,看著一旁喝著茶化身謎底人的師兄,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濃,但他們知道,此時此刻的師兄并不想解答,否則也不會像這樣兜兜轉轉的講話,因此,他們也不再追問。
就這樣,三人在寒風之中蹲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待李無為將桌上的溫茶飲盡時,天邊的雪夜已經(jīng)漸漸轉黑。
“今日就此作罷,休息去吧,明日繼續(xù)?!?,李無為放下手中的茶杯,對著蹲在地上雙腳已凍僵的兩人說道。
聞言,兩人這才站起,將肩頭已堆積很厚的白雪掃去。
兩人匆忙的將衣物穿起,燒了兩桶熱水沐了浴,等從屋內(nèi)走出來時才發(fā)覺那雪,又落大了。
下的很急,也很亂,就像他們此時的內(nèi)心,無法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