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綠白勾玉極品帝王玉
那塊毛石毛坯只比籃球大一點,外面整體呈現(xiàn)青色。
江言走過去。
一把就將它拿起來。
沉甸甸的。
這是他第一次接觸毛石。
但他知道,這塊毛石的價值有多可怕。
“你選好了?”
“小子,有的時候,貴的毛石,可不一定好?!?p> 周濤語重心長的看著江言。
江言不置可否。
心中在冷笑。
待會兒,我就讓你知道,什么叫打臉。
不得不說。
周濤的確很專業(yè)。
至少比夏天明請來的劉先生要專業(yè)得多。
只見他,從懷里掏出紫外線手電,以及一個神似望遠(yuǎn)鏡的小型圓筒鏡。
時不時在毛石上照一照,望一望。
敲擊聽聲之類的。
可比隨意挑選的江言、
顯得正式得多。
周圍觀眾,以及楊先生這些懂行的大師。
都認(rèn)可的點點頭。
覺得周濤的成功的確不是偶然。
他真的很專注。
江言在一邊站得無聊,看了下時間。
晚上八點多了。
打了個哈欠。
“那個叫周濤先生的好像很厲害、”
“爸爸,你說江言能贏嗎?”
夏詩涵雖然很相信江言。
但還是壓抑不住心中擔(dān)憂。
“事到如今,我們只有相信他了?!?p> “不過你也不要太擔(dān)心。”
夏天明復(fù)雜的看著女兒。
“他先前表現(xiàn)出來的能力,以及他的自信,就章示著,他贏的可能性很大?!?p> “夏先生就對這個年輕人這么自信嗎?”
劉先生佝僂著腰。
在一邊陰陽怪氣。
“那可是周濤先生,賭石界聞名的高手,這小子輸定了?!?p> “你給我滾~吃里扒外的東西”
夏詩涵終于忍不住叱喝。
若不是這個人,自己父親豈會入套?
自己的愛人又怎么會卷進(jìn)來。
如今他還敢在這里陰陽怪氣。
仍由她脾氣再好
也忍不住了。
劉先生原本就小的眼睛,跳了一下。
嘴角抽搐。
面色難看的走了。
他甚至直接走向羅大海那邊。
絲毫都不掩飾了。
這一幕,看得夏天明咬牙切齒。
捏得桌椅扶手咔擦作響。
無可奈何。
坐得近的觀眾,唏噓一片。
這尼瑪,是真不要臉了??!
至于要問,這構(gòu)不構(gòu)成詐騙?
先不說賭石本就灰色娛樂,不受法律保護(hù)。
就算受法律保護(hù),那又如何?
你有證據(jù)證明我騙你嗎?
賭石本就是不確定性很高的娛樂。
你能告我什么?告我故意不給你開帝王玉?
所以。
遇到這種事,你只能認(rèn)栽。
就當(dāng)花錢買了個教訓(xùn)。
“哎,詩涵,這次是爸做錯了?!?p> 夏天明一臉挫敗。
商場滾打這么多年,他第一次栽這么大跟斗。
夏詩涵搖搖頭。
沒說話。
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場中的江言。
“慕小姐,這小子,該不會是看那毛石貴,才挑的那塊吧?”
羅大海很錯愕。
因為江言挑石頭實在太隨意。
不得不讓他們多想。
壓根就沒辦法,將他聯(lián)想成一位高手。
瞧瞧人家周濤,多專業(yè)啊。
這一對比,差距就上來了。
慕云月冷笑。
“只要我表哥出手,無論如何,他都必輸?!?p> 姑姑啊
待會兒侄女。
就把救你的人。
下跪的視頻發(fā)給你。
你等下的表情一定會很好看吧!
真是想想都讓人感到興奮呢。
不僅是他們、
所有觀眾都覺得,江言輸定了。
“系統(tǒng),那個優(yōu)秀的小丫頭,為什么針對我?”
江言瞥了眼遠(yuǎn)處對自己冷笑的慕云月,很是不解。
我也沒得罪什么人啊。
【你很厲害,經(jīng)過調(diào)查,你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原來她叫慕云月,是慕云錦的侄女】
【得知這個消息,你更加疑惑】
【最終調(diào)查到,原來謀殺慕云錦的人,就是他們】
“嘶~”
“原來如此?!?p> “難怪呢,是我壞了他們好事,針對我也應(yīng)該。”
撓撓頭、
我就知道,救下慕云錦可能會惹下麻煩。
沒想到這麻煩來得這么快。
看來得幫一下慕云錦,將這些紅豆集團(tuán)毒瘤給拔掉了。
二十分鐘后。
周濤終于選好毛石。
“你先切,還是我先切?”
江言聳聳肩:“還是你先吧,我怕我切了,嚇?biāo)滥恪!?p> 他的話引得好一些人嗤之以鼻。
“行,你很自信?!?p> 周濤點頭輕笑。
直接走向中心切割臺,將毛石交給切割師傅。
切割師傅,很熟練。
很快就將毛石切開。
一塊
兩個成人拳頭大小,整體透明的翡翠暴露在空氣中。
在燈光的映射下。
熠熠生輝。
全場
響起
倒吸涼氣的聲音。
“冰種翡翠,又是冰種,而且這塊好大,比夏天明先前切的那塊還要大1/3?!?p> 哪怕先前對江言還抱著希望的人。
都知道,江言輸定了。
“哈哈哈~”
周濤仰頭大笑。
“看來天都要讓你輸??!”
“我開出冰種翡翠,你要拿什么和我比?”
“帝王玉?還是老坑玉?”
除了夏天明兩父女,所有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江言。
江言嘴角一翹,將毛石放在切割臺。
“哦?你還要垂死掙扎?”
周濤很詫異。
在他看來。
自己都開出這種玉了。
對方干脆認(rèn)輸,輸?shù)眠€好看一點。
“不到最后誰知道呢?!?p> 說完看著切割師傅,語氣平淡:“開吧!”
嗯~
切割師傅咽了咽口水,緩緩的將江言的毛石切開。
驀然、
令所有人都驚悚的一幕發(fā)生了。
只見一塊。
一白一綠。
涇渭分明。
形似兩只勾玉。
水頭純凈得讓人震驚的玉石被切了出來。
它宛如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美得不可方物。
咕咚~
不知誰咽了下口水。
顫聲尖叫:“我的老天爺,那是帝王玉...”
“一綠一白如此分明的帝王玉,世間少有,世間奇珍啊”
“難以估計,價值難以估計啊!”
“哇~”
“這世上怎能有如此奇珍寶玉?!?p> 周濤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慕云月冷笑的嘴角抽搐。
楊先生,劉先生,羅大海,都和觀眾們,張大了嘴,完全說不出話來。
他們做夢都沒想到,江言這個年輕人,能開出這種極品帝王玉。
“爸爸,那玉很好嗎?”
夏詩涵顫抖著聲音,強壓激動道。
夏天明同樣顫抖著,因為激動,一張臉變得通紅。
“極品,那是極品帝王玉?!?p> “哪怕不加工,可能也價值幾個億?!?p> “那江言贏了?”
“贏了~”
夏詩涵松了口氣。
她不在乎那玉值多少錢。
江言贏,對她最重要。
江言扭頭看向,表情僵住的周濤。
笑了。
“現(xiàn)在!”
“周濤先生,請問?!?p> “是你贏,還是我贏呢?”
“嗯?”
“便宜的我不知道,但有的時候貴的毛石,它是真的香??!”
周濤嘴角瘋狂抽搐。
這臉打得也太尼瑪用力了。
深吸一口氣。
艱難道。
“你的翡翠比我好?!?p> “我輸了~”
會場經(jīng)過短暫寂靜。
在周濤正式認(rèn)輸后。
發(fā)出一陣山呼海嘯般的聲音。
這一刻。
不僅是三號攤位的觀眾瘋狂了。
由于這里切出極品帝王玉的消息被散播出去。
身處盛石館其他地方的石頭愛好者,源源不斷的朝這邊涌來。
大家都想看看這塊帝王玉究竟長什么樣。
江言撇了周濤一眼。
心道他還算輸?shù)闷稹?p> 捧著切開的帝王玉原石,緩緩朝夏天明他們走去。
“你是如何確定,這里邊有帝王玉的?”
周濤終于忍不住,大聲問道。
他不覺得這是偶然。
因為先前這個青年表現(xiàn)得實在太淡定了。
仿佛就知道,這塊毛石里邊是帝王玉。
江言腳步一滯。
背對著他。
“我猜的,這玩意,誰又能百分百確定呢?!?p> “運氣使然~”
“小兄弟,這塊玉我們盛石館要了,你出個價?!?p> 三號攤位執(zhí)事,王權(quán)來到江言跟前,臉上洋溢著熱情笑容。
江言笑笑:“不好意思先生,這塊翡翠我也很喜歡,現(xiàn)在并沒有要轉(zhuǎn)讓的意思?!?p> 雖然他不是很懂翡翠,但覺得這塊翡翠很漂亮。
以后自己找到專業(yè)大師,打造幾件首飾,給老媽還有自己喜歡的人,會很不錯。
王權(quán)臉上閃過一絲失望。
接著又笑著遞給江言一張名片。
“小兄弟什么時候想轉(zhuǎn)手,可以隨時找我,我們的出的價格或許不是最高,但絕對最良心?!?p> 江言接過名片。
點點頭。
后邊。
一群想要問翡翠是否要出售的人,見此也都停下了腳步。
盛石館人家都不賣,自己這些人上去,肯定也是一樣的結(jié)果。
想到這。
只能向江言投去羨慕的目光。
那可是極品帝王玉啊。
“夏老板你們事解決了嗎?”
見江言捧著切了一半的翡翠原石過來。
夏天明笑道:“已經(jīng)解決了,江言啊,這次真的多謝了?!?p> 他是真的感激江言,這一次,不僅將他輸?shù)腻X全部贏了回來。
甚至還賺了幾塊高級翡翠。
“嗯,那你還有什么事沒,沒有我就離開了~”
“好~我們一起走?!?p> 夏天明看向王權(quán):“王執(zhí)事這里的賬已經(jīng)結(jié)清,還麻煩你們幫我,將這些原石送到我住的酒店。”
“沒問題,夏老板請便?!?p> 李潔對這邊拱拱手笑道。
望著三人消失的消失的方向。
羅大海咬了咬牙:“若不是半路殺出個毛頭小子,這夏天明早就被我贏干凈了?!?p> 林老先生嘆了一聲。
“輸給如此高手,我們并不冤。”
“沒瞧見,就連周濤先生都被他壓下去了嗎?”
周濤:“去查一查江言的底細(xì),這種人不可能是無名之輩才是?!?p> 一輛行駛著的白色奔馳AMG上。
江言被夏詩涵看得渾身發(fā)毛。
干脆閉上眼假寐。
眼不見為凈。
夏詩涵鼻中發(fā)出一聲輕哼。
如同一只小狐貍般,想將這個壞人看透。
副駕駛位上。
夏天明那張帥得掉渣的臉轉(zhuǎn)了過來,遞給江言一張支票。
“江言我和你爸是同學(xué),你以后叫我蕭叔叔就行,這里有兩千萬你拿著?!?p> “夏叔叔今天多虧了你,不然就陷進(jìn)去了?!?p> 江言睜開眼,搖搖頭。
“怎么?還和蕭
夏叔叔客氣?”
“我只要四百萬~”
他第一場為了讓夏天明相信他,他答應(yīng)出400萬一起玩。
那一場贏了,所以他只要400萬。
是他的,他一分不會少拿,不是他的,他一分不會多要。
夏天明聞言。
愣了一下。
他沒想到江言居然面對這么大一筆金錢,居然不為所動,只要他贏的那400萬。
這讓夏天明不由的在心中再次高看江言幾分。
這個年輕人,是做大事的料??!
夏詩涵抿抿嘴,她自然了解江言,于是開口:“爸爸,江言不會多要的。”
“嗯~”
“算夏叔叔欠你一個人情,這里400萬你拿去,待會兒我讓人送一個保險箱去你學(xué)校?!?p> “想必你需要一個保險箱放這塊翡翠?!?p> 他知道江言這塊翡翠很值錢,甚至抵得過他一半身家。
江言點點頭。
“那就多謝夏叔叔了?!?p> 很快汽車來到財大門口。
江言下了車。
“江言后天我來找你玩~”
“你可不能找借口推脫?!?p> 夏詩涵趴在車窗上,探出半個身子,睜著亮晶晶的桃花眼,不舍的看著江言。
江言眉毛跳了一下。
“隨你吧~”
說完對夏天明點頭示意了一下后。
便轉(zhuǎn)身走入財大門口。
“哎~”
見女兒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江言的背影。
哪怕已經(jīng)不見蹤影,都還沒有收回目光的打算。
夏天明嘆了一聲:“詩涵你喜歡他?”
“嗯~”
“喜歡,超喜歡。”
“爸爸,我要學(xué)商管,你借兩千萬給我。”
“我半年后還你。”
夏天明錯愕的看著女兒。
他記得女兒明明不喜歡經(jīng)商,喜歡法律。
“行,只要你想,爸爸都支持你。”
冬天夜里的月亮。
是冷冰冰仙子。
她注視著大地上的一切。
散發(fā)著,幽幽冰寒氣息。
樹蔭繁茂。
月光鉆過樹葉。
斑駁的躺在路中央。
宛如睡著了般。
哪怕有人不小心踩上去,也不會被驚醒。
冬天的夜是寧靜的。
也不知樹林的里的蟲和鳥都藏去了那兒。
江言捧著翡翠,走在寂靜的林間小道。
回想著今天發(fā)生的一切。
忽然。
旁邊。
樹林草叢中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江言回過神,嚇了一跳。
都晚上九點了。
這樹林里還有人?
大冬天的,我的校友不至于玩得這么瘋吧?
難道不顯凍得慌。
就在他想著,快點離去,不要打擾人家好事之時。
一個人影從草叢中站了起來。
皎潔月光灑在少女身上。
仿佛將她渡上了一層圣潔光輝。
少女穿著一身白色單薄的外衣。
她長長的,微卷的,長發(fā)扎起。
露出一張完美的瓜子臉。
皮膚白皙得比他手中的帝王玉還要令人心馳搖曳。
一雙秋水般明亮的眸子,在月光下宛如黑寶石。
高挺瓊鼻,小巧粉唇,鬢發(fā)兩側(cè),一對嫩荷般的耳朵暴露在空氣中。
她手中提著個朔料袋,不知里面裝著什么。
頭發(fā)衣服上沾著草屑與樹葉,小手上也是臟兮兮的。
江言失神的看著宛如月下精靈的她。
她同樣注意到了江言。
臉蛋逐漸浮現(xiàn)一層暈紅,美得不可方物。
反應(yīng)過來。
如同受驚的小鹿,猛的蹲下去,藏在草叢之中。
“蕭雨萱?”
江言眨了下眼,走過去。
俯視著,捂著腦袋,蹲在草叢中的少女。
“別藏了,我都看到你了蕭雨萱?!?p> “我...不曉得啥子蕭雨萱,你認(rèn)錯老?!?p> 江言噗呲一笑。
伸手輕輕抓住,她扎起來的小辮子。
“你以為你說川渝話,我就不認(rèn)識你了?”
“天真~”
“啊...”
“請...放開我的頭發(fā),江同學(xué)?!?p> 江言嘿嘿一笑。
捏著她的辮子搖晃了幾下。
蕭雨萱埋著頭。
只覺羞澀無比。
耳朵,脖子都紅了。
“嗯,嗚~”
見她實在受不了。
江言也不好意思太過分。
于是放開她問道:“蕭雨萱同學(xué),這大晚上的你在這里干什么?”
說完看了眼她放在旁邊的塑料袋。
“我,沒干什么?!?p> “我才不信~”
江言彎腰,以極快速度,抓過那個塑料帶打開。
蕭雨萱偷偷抬起頭,可憐兮兮的看了他一眼,卻不敢說話。
“這是什么?”
看著里面帶著泥的植物,江言好奇的問道。
他發(fā)現(xiàn)這些植物,還有一點好聞的腥味。
“這個是折耳根...”
“折耳根?”
“嗯,折耳根又叫魚腥草,很好吃的?!?p> “這個還能吃?”
“當(dāng)然啊,我在老家的時候經(jīng)常吃的。”
“你大晚上的一個人來這樹林,就是為了挖這個?”江言笑吟吟的蹲在她身邊問道。
“這里是我今天偶然發(fā)現(xiàn)的,所以就想著晚上來挖一點?!?p> 蕭雨萱弱弱的說道。
“我也來幫你挖吧,正好我也想嘗嘗?!?p> “今天我?guī)湍?,到時你做好了,可不要吃獨食?!?p> “啊,可是...”
蕭雨萱欲言又止,其實她都打算回去了。
因為她怕弄臟平時穿的校服,所以今晚穿得很單薄就出來了。
晚上實在太冷。
她有點扛不住。
就在她要跟江言說NO的時候。
一件還帶著體溫的外套
披在了她的身上。
令她有些冰涼的身體,感覺到強烈的溫暖。
蕭雨萱抬起頭,秋水般的眸子,看向站在旁邊,拿著一根折耳根,認(rèn)真研究的江言。
聞著,外套上他的氣味。
她的臉蛋再次發(fā)紅。
粉唇輕抿羞澀的低下頭。
“蕭雨萱同學(xué),你快過來,我發(fā)現(xiàn)一株折耳根,這要怎么弄~”
聽到江言驚喜的聲音。
蕭雨萱回過神,緊了緊外套走過去。
蹲在江言旁邊,拿起一根樹枝。
“折耳根的根莖也很好吃,所以竟可能要將它的根也挖出來。”
“我來試試~”
江言順手撿起地上的樹枝。
一手托著折耳根,一手用樹枝去撬它的根部。
江南多雨,土壤為偏堿性的紅壤。
這種土壤很磁實,不想沙土地,輕易的就能將植株拔出來。
“哎喲~”
“斷了...”
“這個還能吃嗎?”
蕭雨萱輕輕點頭。
“葉子也可以吃,不過...你挖的方式錯了。”
“那你教我啊?!?p> 嗯~
蕭雨萱身子往旁邊挪了挪,指著不遠(yuǎn)一株折耳根。
“你看我怎么挖?!?p> 蕭雨萱很熟練的蹲下身子,三兩下,就把它連葉帶根的弄了出來。
“折耳根的根莖很脆,所以要輕輕滴,不然很容易就斷掉?!?p>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