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識降咒術
大宋,京城。
京城內(nèi)紅墻綠瓦,人頭攢動,好不熱鬧。
此刻,一道聲音在街道內(nèi)賣力的叫喊著,格外的響亮。
“算命咯,算命咯,不準,倒立洗頭!”
“算命咯,算命咯,不準,倒立洗頭!”
不一會兒,一個書生打扮的走到大師面前。
“大師,我擇日要參加科舉,但昨夜卻做了三個怪夢,可否一解?”
“說來聽聽?!?p> “我夢見我在下著大雨的時候穿著蓑衣,卻還舉著一把雨傘?!?p> 大師微微搖頭:“不好哦,你下雨天已經(jīng)穿了蓑衣,還舉著一把雨傘,代表‘多此一舉’嘛!”
“沒關系,第二個夢是什么?”
書生繼續(xù)道:“我夢見我在屋頂上種了稻子?!?p> 大師聽了又搖頭:“屋頂不是種稻子的地方,代表不會種(中)呀!”
“沒關系,再聽聽你第三個夢?!?p> 書生滿臉的沮喪。
“我夢見我和我一個傾心已久的表妹,兩人果睡在一起,卻是背對背靠著?!?p> 大師聽后,又是搖頭又是嘆氣。
“你還是不要應考好了,這時候你‘該上不上’,代表你‘不會上’呀,回家去吧,下次再考?!?p> 書生垂頭喪氣的丟下些銀兩便走了。
“真·大師!”林遠悠然自得。
腦海中輪回燈現(xiàn),燭火映照出字體投射在林遠腦海。
“宿主成功破解夢境,難度系數(shù):土品初級,提升一年修為?!?p> 難度系數(shù)共分為五個品階:金、木、水、火、土,每個品階又分高,中,初三個等級,品階越高,修為提升越多。
才土品初級,一年修為的獎勵,境界連一小階都沒提升,感受著自身還在入元境四階,林遠心里甚是不滿。
“唉,不過蒼蠅腿也是肉啊...”無奈的林遠只能扛著算命幡繼續(xù)在城里晃悠。
這時,在林遠的前方圍著一大群人指指點點的,正閑無事,湊個熱鬧。
“道人,求求你救救我家夫君,嗚嗚...”
人群中一個婦人正跪在一個中年道士面前,一邊哭泣一邊磕頭,額頭都磕出了血。
“唉,你家夫君中了邪術,非凡人所為,我道行不夠,實在無能為力。”
中年道士一臉為難之色。
“那這可如何是好,難道就只能等死嗎?”婦人眼中盡是絕望。
通過人群的議論聲,林遠也聽出個大概。
這婦人的夫君是個富商,叫張全,在京城內(nèi)也算是小有名氣。
十日前,這張全從金國走商回來,便像中了邪一般,每到深夜就有蛆蟲從他體內(nèi)磚出,痛苦至極。
請了無數(shù)名醫(yī)都束手無策,后遇這道士,道士說他中了邪術,他也沒辦法,搖搖頭便走了。
這不,今天這婦人又遇到了這道士了。
“此等邪術,只有尋得高人才能有一線生機?!?p> “去哪尋找高人?”婦人滿臉希翼的看著那道人。
“這...恐怕得看你有沒有那機緣了。”道士說完便快速離開,生怕這婦人再纏著他。
“誰能救救我家夫君?”婦人看向人群。
人群哄的一聲全散開了,誰想和邪術這等晦氣沾邊。
婦人看向唯一沒有離去的林遠,巍巍走到林遠面前。
“你也是道人嗎?可以救救我家夫君嗎?”
林遠看向這婦人,略微思索。
這算命便是幫人排憂解難,如果能幫她破了這邪術,是不是也可以漲修為?而且品階會很高?
試試看,不行離去便是,決不冒險。
“我不是道士,不過你可以帶我去你家看看。”
“好,好,小師傅請隨我來?!?p> 婦人如抓住救命稻草般,哪里還管林遠是什么人,只要有一絲希望都要試試。
片刻,林遠二人便到了張府,閣樓別院的,確是個富商。
寢室中,張全雙眼緊閉,滿臉慘白的躺在床上,渾身上下盡是蟲孔,蟲孔處時不時有幾只黑色蛆蟲掉落而下,看著有點瘆人。
林遠拿起張全的手臂,運轉(zhuǎn)滴天髓,金色真氣順著張全的手臂進入他體內(nèi)。
張全體內(nèi)的五臟六腑受創(chuàng)極重,幾只蛆蟲正趴在上面吮著血,經(jīng)脈更是被蛆蟲啃食的殘破不堪,食其精血,啃其筋骨!
可是根源在哪呢?扳開張全的嘴,倏地,林遠瞳孔緊縮。
張全口中黑氣纏繞,一枚拇指般大小的黑針,頭細尾粗,正在他口中蠕動,啃食著他口內(nèi)血肉。
口中藏針,狀如蛆蟲。
降咒術,針降!
針降,取其發(fā),施法念咒三日不停便可成術物,攪碎成粉末,喂入喝下,術成。
對一個凡人種下如此咒術,所欲何求?
根據(jù)滴天髓記載,這是降咒術中的一種咒術,降咒術共分為十二種,這針降便是其中一種。
如果是血色蛆蟲,這張全絕活不到第二天,黑色的蛆蟲,說明這下術之人術法不高,應該是剛?cè)腴T,破了不難,林遠心想。
“小師傅,我夫君他...”張夫人在林遠身后道。
“你夫君中了咒術,此咒術惡毒至極,最終會受盡折磨而死?!?p> 林遠倒也沒必要瞞著她。
“不過你也不用著急,我有辦法救你夫君?!?p> 張夫人噗通一聲跪下,又是什么大善人,又是什么菩薩的。
我只是為了提升修為,有危險第一時間我就離去,可不是什么大善人,林遠心說。
“你去找?guī)讖埶廊思垇??!绷诌h對張夫人道。
林遠根據(jù)滴天髓里記載的破解之法,讓張夫人去準備幾張死人紙,這期間一步都不能出差錯。
針降,陰火破之,摘其發(fā),裹之,心血謂之,大陽之下,可燃!
林遠取下張全一小撮頭發(fā),一杯心血,用死人紙包裹著頭發(fā)傾入杯中,放到陽光之下晞曬。
這所謂的陰火便是用死人紙包裹著被施咒者的頭發(fā),再取其心血浸泡片刻,然后放入陽光下曬干,點燃之后便是陰火。
一切準備就緒后,林遠扳開張全的嘴,眼神凌厲。
“伐陰火,燃之!”話完,林遠點燃手中經(jīng)過‘加工’過的死人紙,迅速放入張全口內(nèi)。
張全面部瞬間變的猙獰,青筋暴起,皮表之下蛆蟲勒痕亂串,仿佛隨時會爆皮而出。
林遠用手捂住張全的嘴,以防陰火走漏,張全全身劇烈抽搐,身體上的蟲洞爬出無數(shù)的蛆蟲,有幾只甚至爬到了林遠的腦門上。
林遠趁機又拍入一張陰火紙進入張全的口內(nèi),隨后一掌拍向張全的天靈蓋。
哇!張全連吐三口黑血,黑血中有物蠕動,林遠又點燃一張死人紙置入黑血中,一陣黑煙冒起,惡臭難聞。
京城內(nèi),某個客棧。
一位十四五歲的少年正在打坐,倏地,睜開了雙眼。
“殿下,怎么了?”旁邊一位老者傴僂著身體道。
“有人破了我的咒術。”少年的聲音很陰沉。
“哦?”老者驚疑一聲。
“那只是簡單的入門咒術,破了也不奇怪?!?p> “嗯?!鄙倌赅帕寺暠阌珠]上雙眼。
“這宋國的京城,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