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話得說到點(diǎn)子上
“墨墨,其實(shí)你要是嫁進(jìn)君家,也是為了你自己好,君家二少爺命里帶煞氣,非常招邪祟,一直尋找一個八字相符的人,而你雖然出生在七月半,還是女兒身,可是陽氣卻充足得緊,可,可以幫到他,他,不會虧待你的?!?p> 白墨盯著白筱梅,一言不發(fā)。
半個小時后。
君氏集團(tuán)樓下。
白墨見到了白筱梅口中所說的極陰體質(zhì)且?guī)返木汰Z。
只見他在一眾保鏢簇?fù)硐伦蚤T里走出。
雙腿修長,被包裹在高級定制且平整的褲腿之中,一點(diǎn)點(diǎn)往上,比例堪稱完美。
五官周正俊朗,是女媧精心雕刻的炫技之作,如此長相堪稱完美。
只是這人哪怕身邊圍了幾個陽氣頗足的男性保鏢,卻依舊抵擋不住一直彌漫在他周圍的黑氣。
加上此人滿身煞氣,襯托得那雙完美眼眸里折射出來的冷光足以令人望而卻步。
白墨抬腳迎了過去。
那些黑氣在她靠近君晏璟的時候灰溜溜地散開了。
細(xì)細(xì)品了品,品階不足,不過還挺新鮮,白墨眼角稍稍帶了抹弧度。
主意在悄然改變。
一直壓迫著的不適突然緩解,令君晏璟頗為詫異。
再定神時,某人已經(jīng)停在他身前。
“你就是君晏璟?”即便對方眸中盡是寒光,可對于白墨來說,與常人無任何差別。
語氣囂張。
保鏢們瞬間嚴(yán)色以待。
站在左側(cè)的男人開了口:“你是什么人,居然如此無禮?”
白墨看了眼他衣服上扣著的工作牌,總裁助理凌飛。
也就是只一瞥,視線最終定在了君晏璟身上,仿佛在等著他的回答。
“是,我是君晏璟,請問你是?”
“聽說你們君家在找與你八字相配的人結(jié)婚,我同意了?!?p> 聽罷,凌飛看向一臉漠然的君晏璟。
“我不同意。”
“你不怕死?”
“怕,但不妥協(xié)?!?p> 白墨揚(yáng)了揚(yáng)手里的那一份協(xié)議:“這是你們君家人擬出來的協(xié)議。”
君晏璟看著白墨干凈白皙得過分了的臉,嘴角帶了一抹譏誚:“錢收到了?”
“什么意思?”
“這筆錢既然出去了,就算是施舍給你們母女,還請小姐你自重?!?p> 說罷,轉(zhuǎn)身走了。
白墨揣摩著下巴,這個男人長得還挺傾國傾城的,還挺有性格,這身材也很好,關(guān)鍵還能給自己招來如此新鮮的鬼氣讓她修煉。
很適合納入后宮。
于是薄唇勾起,本君看上的男人,就只能是本君的。
帶著死煞,活不過28歲。
這么早死,她當(dāng)真也舍不得。
……
白筱梅將查到的資料遞到了白墨手中:“墨墨,你,真的要嫁給君二少?”
“與你無關(guān)?!?p> “可是……”
“自你簽下了那一份合約拿了錢,加上這個資料,之后你我之間再無瓜葛。”
白筱梅欲言又止,那句母女關(guān)系的感情牌戲碼呼之欲出,卻再對上白墨那雙明明清亮得要死卻讓人望久了卻生寒的眼睛給嚇退了。
末了,白筱梅才道:“可是君二少爺……”
白墨一臉篤定:“我要的人,還就不會要不到的?!?p> ……
兩天后。
通過那張蓋著君氏家族特有的圖騰章印,白墨順利進(jìn)入了君總集團(tuán)。
總裁辦公室門前。
凌飛打量著她:“
白墨小姐對吧?”
“是?!?p> “你今日又是為什么要見我們總裁的?”
白墨抬眼:“若是不出意外,我和君晏璟的關(guān)系會很親近,你覺得你有資格質(zhì)疑我?”
凌飛氣勢立馬就起來了,這個小丫頭看上去也不過十八九歲的模樣,說話居然能句句帶刺。
“總裁還在會議室開會,你先下去等著?!?p> “辦公室難道不能等人?”
“白小姐,就算……”
白墨絲毫沒有給凌飛繼續(xù)嘮叨阻攔的機(jī)會,抬腳徑自上前,叩了門。
她能感覺得到一股并不算很弱的黑氣壓圍繞在其中,所以君晏璟自然也是在的。
“進(jìn)來!”
白墨擰開門,大步進(jìn)了去。
凌飛還第一次見到如此囂張的女生。
君晏璟正在低頭處理著文件。
“凌飛,這批文件需要……怎么是你?”
白墨大方地坐在了君晏璟面前:“你好,君二少爺?!?p> 這一次,沒有直呼名諱,只是這灼灼目光叫君晏璟沒來由地有些不適感,臉色也是一凝:“你來做什么,難道那天說的還不夠清楚?”
“說的挺清楚明白的,只是這婚約不是定下了嗎?”白墨瞧著這人微微蹙眉的模樣,還真讓人看著心動,太適合納入她身后了。
“婚約是我母親擅自做的主?!?p> “自古兒女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君晏璟擰了擰眉心:“白墨小姐,出于禮貌,我不說過重的話,但,不表示就能讓你如此得寸進(jìn)尺。”
在君晏璟自出生到如今二十多年,碰到的邪門事件已然不計(jì)其數(shù)。
若不是因?yàn)樗郎酚袝r間限制,他怕不是死上無數(shù)回了。
只要一出門就撞邪了。
但凡他親自開車,車子都會無故失靈,不受控制拐入墳場,一度遭遇危險,還有幾次差點(diǎn)沒了命。
因此,如今雇了命格硬的保鏢和司機(jī)隨時跟隨。
與他接觸之人,命格若是弱一些,就勢必會被邪氣入體,纏綿病榻。
兒時少時還勉強(qiáng)能讓道士幫其化解,而二十五歲后,便更甚,畢竟已經(jīng)越來越接近死煞給出的時間了。
因?yàn)樵谒畮啄甑纳目偸怯龅狡婀值臇|西,讓他非常郁悶,性子也冷了幾分。
而外婆如今病重臥床不起,也因他那日陪著她去了一趟寺廟。
回來之后便一病不起。
如今已有一年有余。
母親蔣春茗因此住進(jìn)了寺中,素齋念佛。
只是他沒有想到,蔣春茗居然聽了那寺中主持的說法,替自己找了命格相配之人。
也沒有想到,如此迅速地找了,還給人下了婚約,這讓他心里頗為排斥。
更沒有想到,這許了婚約的對方如此霸道且難纏。
“君二少爺,我問過你,怕不怕死,你說你怕的,我可以救你?!?p> 君晏璟抬眼,打量了眼自己對面這個眼神篤定的女人:“你能救我?”
“你體質(zhì)陰,所以這長到這么大,一定受到常人難以承受的困擾,方才我進(jìn)來的時候就能感受到你所在的位置非常壓抑,所以你母親如此急切。”
君晏璟頓了頓,好看的眉眼卻在無人察覺的空檔再度加深了幾分黯然。
“我們可以合作,合作條件你可以提?!?p> “為了嫁進(jìn)君家,白小姐真是能夠豁的出去。”
白墨:除了能夠招來新鮮的邪魅,還不是因?yàn)槟阋卜媳揪龑徝溃@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條件,不然她堂堂一朝之君,哪里會說出嫁這個字眼?
內(nèi)心開始思索著怎么討好美人?
不過白墨表面卻不動聲色。
見君晏璟看著自己的眼里帶著深意,想來是在猶豫,于是白墨繼續(xù)說了:“君二少爺,難道你不愿意讓外婆康復(fù)出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