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扭手腕,夏語嬋吃痛松手,美工刀哐當(dāng)一聲掉在地面。
“有小偷!快抓小偷!”夏語嬋高聲喊叫。
她沒有喊救命,這里是老城區(qū),住在這里的大多是老人,如果喊救命,附近的人可能因?yàn)楹ε?,不敢出來?p> 歹徒冷冷地看著她,沒有阻止。
夏語嬋忽然住口了,因?yàn)樗l(fā)現(xiàn)一個令他驚恐的事實(shí)……她沒聽到雷聲。
不僅僅是雷聲,外面什么聲音他都聽不到了,仿佛有一個無形的結(jié)界把這里隔絕了。
夏語嬋臉上露出絕望之色,她聽不到外面的聲音,理所當(dāng)然的,外面的人也不會聽到她的求教。
但她仍舊沒有放棄,她伸出手指,向男人的眼睛扎去。
夏語嬋的舉動激怒了男人,男人用力,把夏語嬋連同輪椅一起甩出去。
夏語嬋從輪椅上摔下來,她咬著牙扶著墻壁想要坐上輪椅,但只不過是徒勞。
男人從懷里取出一張手帕,緩步向夏語嬋走去。不用想也知道,那張手帕上必然有類似于乙醚的物質(zhì),能讓人昏睡過去。
恐懼像是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攥緊夏語嬋的心臟,大腦深處劇痛,她的眼前忽然出現(xiàn)了一片銀色的星空。
劇痛忽然消失了,夏語嬋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舒暢,像是疾病纏身的人忽然得到了治愈。
當(dāng)然這只是錯覺,她的雙腿仍舊一動不能動,但銀色的星芒從她眼中閃過,她盯著地上的美工刀,忽然有種感覺,她可以操縱它。
美工刀微微懸浮起來,對準(zhǔn)了男人的心臟。
男人背對著美工刀,似乎并沒有察覺,他大踏步地向夏語嬋走去。
美工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向男子的心臟飛去。
男人的身體一頓,眉頭微皺,他察覺到有什么不對勁。
這時他聽到了身后的破空聲,心中一緊。他來不及回頭,徑直往旁邊閃去,但還是遲了,美工刀深深地扎入他的手臂中,鮮血直流。
男人發(fā)出一聲痛哼,一把捂住手臂上的傷口。
這手工刀不是掉在地上了嗎?難道身后有人?男人猛地一驚,扭頭望去,身后空無一人。
就在這時,他感覺到手臂上的美工刀在顫動,他瞥見了夏語嬋眼中淡淡的光芒,忽然間明白過來,“我們居然是同一類人?!?p> 男人并沒有感覺到恐懼,反而愈加興奮,“只有同類才能讓我走向更高的極樂世界!”
“來吧!用你的身軀與鮮血!”男人猛地拔出手臂上的美工刀,鮮血直流,但男人對此毫不在意,一臉的狂熱。
夏語嬋臉色微變,美工刀被對方握住,她的力量不足以讓美工刀掙脫對方的手掌。
她四處環(huán)視,試圖找到可以操控的替代品。
男人猛地踏出,向夏語嬋突進(jìn)。夏語嬋靈機(jī)一動,操控對方頭上的圓頂兜帽往下壓,遮住對方的視線。
男人眼前驟然一暗,他下意識地摘下頭上的兜帽。
夏語嬋瞳孔微縮,她終于知道對方為什么戴帽子了,對方半個頭顱都是燒傷的痕跡,一直蔓延到額頭,看起來狀若惡鬼。
“你不該!你不該這樣做的!”男人歇斯底里地吼叫起來,夏語嬋異樣的目光觸碰到了他的逆鱗,男人暴跳如雷。
男人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夏語嬋臉色變了,對方不打算再留手,她已經(jīng)來到了懸崖邊。
男人一步步向夏語嬋逼近,身體緊繃,如同捕獵的兇獸,一出手勢必是雷霆一擊。
就在這時,身后悠悠傳來一個聲音,“丑八怪你要做什么?”
男人一驚,猛地轉(zhuǎn)過身來,緊盯著巷道的轉(zhuǎn)角。
一道高大的身影從陰影里走出來,月光照亮了他英俊的臉。
“學(xué)長!”夏語嬋驚喜莫名。
來人正是徐源,他開車來到悅來飯店,發(fā)現(xiàn)悅來飯店已經(jīng)打烊。他打電話給夏語嬋,根本打不通。
在這種凄風(fēng)苦雨的夜晚,要找一個人是很困難的事情,但徐源擁有浮光瞳。
在浮光瞳的作用下,層層阻隔的建筑變成了淡淡的黑光,透過黑光他可以看到一個個紅光的人形。
如果只是這樣,他想要找到目標(biāo)還是要花不少力氣,但夏語嬋是特殊的,紅光的人形中夾帶著白光。
他很輕易就找到了代表夏語嬋的光影,但與此同時,他還在旁邊發(fā)現(xiàn)了另一道白光的人影。
徐源頓感大事不妙,循著光影一路追過來,當(dāng)他趕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夏語嬋正在與男人對持。
看到夏語嬋相安無事,徐源總算松了一口氣。他明白電話打不通的原因了,這里被一個“無聲結(jié)界”籠罩,電話信號被隔斷了。
他本打算直接出手,但他忽然止步了,躲入陰影之中……夏語嬋身上的白光在擴(kuò)散,在恐懼的壓力下,她正在飛速覺醒。
徐源從陰影中走出來,就在剛才,白光籠罩了夏語嬋全身,她完全覺醒了。
夏語嬋看到徐源如同神兵天降一般出現(xiàn),眼中是抑制不住的驚喜,但這份驚喜很快就褪去了,臉上滿是擔(dān)憂,“學(xué)長快跑!跑出去報警!”
在她想來,學(xué)長作為一個普通人,摻和進(jìn)這種“異常事件”中,是非常危險的。
“誰都跑不了!你們通通都要死在這里!”男人歇斯底里地吼叫。
徐源那張俊俏得不像話的臉,還有那一聲丑八怪把男人的心中的妒火完全點(diǎn)燃了。
男人手持匕首向徐源沖過去,臉上是如同野獸的癲狂。
“跑?我為什么要跑?”徐源整理了一下衣袖,從旁邊的墻面拿起一根木棍,這是他在來的時候順手從垃圾堆里撿的。
兩人戰(zhàn)作一團(tuán),徐源很快就被壓制了,完全落于下風(fēng)。
男人明顯經(jīng)過專業(yè)的訓(xùn)練,一把匕首用得有板有眼,刀刀致命。
反觀徐源,雖然身體素質(zhì)出色,木棍也占據(jù)了距離上的優(yōu)勢,但畢竟沒有學(xué)過刀術(shù),只能憑借著直覺揮舞。
徐源險象環(huán)生,如果不是夏語嬋在危急關(guān)頭,用她的能力影響男人手中的匕首,徐源早就掛彩了。
徐源忽然抽身后退,扔掉了手中的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