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的一間甜品店里,徐玉魚埋頭在一塊提拉米蘇蛋糕上,吃得忘乎所以,一臉滿足。
徐源在旁邊靜靜地看著。徐玉魚酷愛甜食,每次徐源去學(xué)校接她,都會帶她去甜品店。也只有這個時候,徐源才會覺得徐玉魚像個孩子。
上天給了徐玉魚聰穎的天資,卻沒給她一個正常的家庭,從小就不被母親待見,父親更是視若無睹。
童年唯一的溫暖就是她的姥姥,可惜她姥姥也很快去世了。
一個年輕媽媽抱著小嬰兒站在柜臺前,等待店員給她打包蛋糕。
這時候嬰兒忽然哇哇大哭起來,女人一邊哄小嬰兒,一邊想要付錢,手忙腳亂的。
徐玉魚忽然從蛋糕中抬起頭來,看了襁褓中的嬰兒一眼。下一秒,嬰兒停止了啼哭,咬著手指酣睡過去。
“這是我的能力,我稱其為‘夢魘’,可以讓人入睡,也可以進入別人的夢中,制造夢境?!毙煊耵~說。
徐源心中一動,這能力如果用得好了,可以說是非常的強大。
“能夠讓任何人入夢嗎?”徐源追問。
徐玉魚搖了搖頭,“目前樣本太少,這一點還無法確定,不過我目前嘗試的目標還沒有失敗過。”
徐玉魚吃了一口蛋糕,繼續(xù)說道,“進入別人的夢境還需要一個先決條件,那就是在對方身體內(nèi)植入夢境種子?!?p> “難度大嗎?”
“很簡單,只需要目標出現(xiàn)在我的視野里,我就能植入夢境種子,目前只能制造五枚,但可以隨時回收?!毙煊耵~回答。
“這個能力你不要告訴別人?!毙煸吹皖^沉思,一個計劃逐漸在大腦中成形。
徐玉魚點了點頭,就算徐源不說,他也會這么做。
悍馬重新啟動,徐源把隔音玻璃升起,打開音樂的播放器,把聲音稍微調(diào)小。
“接下來我要和你說的事情很重要,你要記好了?!毙煸匆荒槆烂C。
在去往學(xué)校的路上,徐源把災(zāi)難即將來臨的事情告訴了徐玉魚,也大概說了一下他籌備的計劃。
徐玉魚稍微驚訝過后,就無條件地相信了徐源。
“你會幫我嗎?”徐源看似不經(jīng)意地問。
徐玉魚盯著徐源的眼睛,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當(dāng)然,只要你不拋棄我?!?p> 悍馬在學(xué)校門口停下,徐玉魚下車,疑惑道,“我們現(xiàn)在去做什么?”
“去學(xué)校接一個人,跟我們是同類?!?p> ……
郊外的某座獨棟別墅。
徐源推著夏語嬋邁過大門,徐玉魚黑著臉跟在身后,自從徐源到學(xué)校接到夏語嬋后,徐玉魚就一直是這個樣子。
“學(xué)長,你的妹妹是不是不喜歡我?”夏語嬋偷偷小聲說。
“沒有的事情,只是在和我鬧別扭?!毙煸措S口安慰道。
別墅的一樓就是廣闊的大廳,徐源把門給關(guān)上。
這別墅也是徐源名下的資產(chǎn),當(dāng)初買下來后就沒怎么住過,現(xiàn)在也拿出去寄賣了。
不過這別墅不像高新區(qū)里面的幾棟樓那么搶手,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人出價,徐源暫時用來做一些研究也合適。
“開始吧!讓我們來測試一下你的能力。”徐源把窗簾都拉上,把燈打開。
夏語嬋攥緊了衣角,有點緊張。
在她想來,這次測試關(guān)乎著她能不能進入學(xué)長背后的“神秘組織”,她一直對這件事念念不忘。
各種物品在夏語嬋面前一字排開,小到繡花針,大到整張沙發(fā)。有紙質(zhì)的撲克牌,也有塑料的門把手,其中以金屬制造的東西居多。
“先從這根繡花針開始吧!”徐源指著臺面道。
徐玉魚雖然黑著臉,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過來。
夏語嬋深吸一口氣,緊盯著臺上的繡花針,繡花針在夏語嬋的控制下升上半空。
“可以了,下一項,紙牌。”徐源早就見識過夏語嬋操縱美工刀,對此并不覺得驚訝。
徐玉魚眼中浮現(xiàn)異色,以她的見識,自然明白這項能力的可塑性。
紙牌也在夏語嬋的控制下順利升起。
“下一項……”
整個上午,時間都在夏語嬋的測試中度過。
“下一項,12斤重的啞鈴?!毙煸丛谂赃吥弥P記錄,盡職地充當(dāng)測試員的身份。
夏語嬋臉色微白,汗水從額頭上滑落,她緊盯著眼前的啞鈴,咬牙發(fā)動能力,啞鈴微微顫動了一瞬,最終還是沒能舉起來。
“學(xué)長,我不行了!”夏語嬋微微喘息。
徐源合上記錄本,“可以了,今天的測試就到此為止。”
夏語嬋松了一口氣,耷拉著頭坐在輪椅上。
“給你!”
旁邊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夏語嬋驚訝地抬起頭來,徐玉魚站在她面前,手中拿著一瓶礦泉水,遞給她。
“謝謝!”夏語嬋接過礦泉水,連聲道謝,這完全是意外之喜。
徐玉魚一開始對夏語嬋并不在意,但后來也不得不被夏語嬋的堅韌所打動。
據(jù)她所知,夏語嬋昨天才覺醒,居然能撐得下這場漫長的測試?
如果換作她,恐怕早就支持不了了,她很清楚剛覺醒的人,是很難長時間發(fā)動能力的。
“我將這項能力命名為‘意念操控’,暫時沒發(fā)現(xiàn)不能操縱的物體,目標的體積越大,重量越重,操縱的難度越大,目前可以操縱的極限重量是11斤,體積為三立方?!?p> 徐源總結(jié)道:“生物的操縱要比非生物困難,以人為例,作用在人身上時,對方會感覺到明顯的作用力,對方可以抗拒,甚至是掙脫。”
“學(xué)長,我這條件,可以加入你們的組織嗎?”夏語嬋抬起頭,一臉渴望地望著徐源。
徐玉魚偷偷地瞥了徐源一眼,撇了撇嘴,組織什么的,根本就是還沒有影的事情,算上她也不過是兩個人。
徐源裝作沒看到對方的目光,微笑地注視著夏語嬋,“等我向組織匯報,很快就會有答復(fù)?!?p> 夏語嬋還想再問,這時候徐源的手機響了起來。
徐源從口袋里取出手機,來電顯示是張景。
張景這時候找他做什么?據(jù)他所知,張景最近可是忙得很,連宿舍都很少回。
徐源疑惑地按下接聽鍵。
“徐源,救命!”電話那頭傳來張景焦急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