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等待時機(jī),自私愛情
賈胡堡處有兩大駐扎點。
一為霍邑,虎牙郎將宋老生率精兵兩萬屯據(jù)。
二為河?xùn)|,左武候大將軍屈突通領(lǐng)了三萬人屯據(jù)。
這兩人都是代王的人。
代王楊侑,隋煬帝之孫!
既然代王橫在眼前阻止李淵南下,何必舍近求遠(yuǎn)?
李淵三人直接選了這代王楊侑作為重新取代隋煬帝的新傀儡。
此時勢在必行,大軍行軍數(shù)日,便到了眼前。
正當(dāng)李淵準(zhǔn)備大舉進(jìn)兵之時,兩件困難之事卻又近在眼前發(fā)生了。
其一,秋雨連綿,道途泥濘,軍糧也越發(fā)匱乏。
其二,突厥將與劉武周乘著李淵大軍離開掩襲了相當(dāng)于李淵起家的大本營晉陽。
第一個困難是眼前看在眼中之事,第二件事則直接讓李淵有些崩潰!
眾人意見不一起來。
“眼前氣候路途皆不順,軍糧物資匱乏,本就加了些困難,末將建議回軍支援晉陽,根兒不能斷了!”
“放屁!既然路途不便軍糧又匱乏,回去路途遙遠(yuǎn),本身便是極難!”
“這......劉武周竟和突厥勾連,不殺劉武周,大業(yè)難成!”
李淵一時間腦袋痛了起來。
晚間,裴寂到了李淵帳中。
“該去打!”
李淵一愣,納悶道:“白日之間,老大與老二皆是建議大舉開打,你這匹夫尚且還說什么------還救根本,更圖后舉!此時不過幾個時辰,卻為何改了主意?”
裴寂面色尷尬,自然不會把回到自己帳中陸慕給自己支招之事說出來,嘿嘿一笑:
“大將軍,我白日之間那樣說自然有我道理,某件事難以抉擇必須有不同聲音,若是連我也說破釜沉舟之話,他人恐認(rèn)為大將軍不念晉陽舊部,于大將軍不好!”
李淵被裴寂這老狐貍輕輕一舔,心情變得好了一些。
裴寂眼珠子滴溜一轉(zhuǎn),道:“等!”
李淵訝異看向裴寂。
“等TAI原加急運糧到!等雨過天晴!”
李淵自然想過這方法,但擔(dān)憂江都有變,剛欲詢問,裴寂又道:
“代王既然在這賈胡堡,那么江都之內(nèi)必然短時間沒有變故!”
李淵頓時明白過來。
此計必然是陸慕所想,也不點破,于是安排裴寂再次將屬下召集起來。
“若后退,則只能偏居一隅,到頭來依舊寄人籬下,朝不保夕!加急從TAI原運糧草,糧草一到,雨過天晴,那時候便是開打之日!”
眾人不解,為何李淵忽而下定決心。
劉文靜提出隱患:“那江都......”
李淵一副胸有成竹之色:“沒有那么快!等得起!”
一時間,除了裴寂,帳中之人無不敬佩李淵運籌帷幄,無不欽佩李淵心性沉穩(wěn)。
這江山有李淵來拿,必然穩(wěn)固!
有如此領(lǐng)頭之人,大業(yè)何愁不成?
這從龍之功......怕是近在眼前了!
眾人對李淵信心更足起來。
代王屬下軍隊將領(lǐng)一時間多了些疑惑。
這李淵既然大兵開拔到了此處,為何遲遲不動?
但依舊時刻戒備。
一時間兩軍對峙,最活躍的反而是來回穿梭的探子。
李淵大軍之內(nèi)一時間又清閑了下來,好不容易等到這一天放晴,久違日頭冒了出來。
“哥哥,出去玩嘛,身上都長了毛了!”
陸慕揉了揉陸吟的小腦袋。
確實!
連續(xù)陰雨,軍帳之內(nèi)潮濕異常,終于放晴,何不掀起帳簾散散濕氣?
“走!哥哥帶你出去殺殺菌去!”
“何為菌?為何殺之?”
“呃......”
“如哥哥此前說過我這年歲需要補(bǔ)的鈣一般之物?”
“呃......你便如此理解吧!”
兄妹倆來到站外平地,軍中各家家眷兒女也早已出來了。
陸慕兄妹年幼,又是外來戶,極少與其他軍中將領(lǐng)的孩子玩耍,便是連認(rèn)識都不認(rèn)識。
除了這名義上的裴家干兄干姊,竟只認(rèn)得劉文靜家的一對兒子。
劉文靜家的這對兒子極為好認(rèn),只因倆人是雙胞之胎,便是名字也讀音相同。
大哥劉樹藝,弟弟劉樹義!
兩兄弟年歲與裴律師相仿,比裴銀蝶又大了一些。
兩家因父輩關(guān)系因素,孩子之間關(guān)系極好。
裴銀蝶看到陸慕領(lǐng)著陸吟也不往這邊來,又看到陸慕給陸吟扎的紙鳶高高飛起,心生羨慕。
“樹YI哥哥,我想要那紙鳶!”
倒是省了稱呼兩次!
劉家兄弟一聽裴銀蝶訴求,二話不說便到了陸慕兄妹倆跟前。
“小子!紙鳶交來!”
陸慕扭頭一看,這兄弟倆喊話后齊齊看向裴銀蝶,似有邀功之意。
他娘的,又來找事?
果然啊,這些官宦子弟的紈绔都是骨子里的!
陸慕根本不搭理幾人。
“樹YI哥哥,人家好似無視了你們呢......”
劉家兄弟臉色頓時大怒,上前便要撕扯!
陸慕抓住劉樹藝手腕,往后一扯。
劉樹藝竟然后退兩步,心中大驚起來。
這小子矮了一個腦袋,為何力氣如此之大。
劉樹義也上前,依舊被陸慕扯開。
兩兄弟偷著看了裴銀蝶一眼,生怕裴銀蝶覺得他們無用,一時間就要再度上前與陸慕分出公母來。
“等等!”
陸慕擋在陸吟身前。
“這紙鳶自然可以給你兄弟二人,你兄弟二人亦可以拿去借花獻(xiàn)佛討得銀蝶姐姐歡心,可如今卻有一個問題......”
倆人被說中心事,臉上有些泛紅。
“這紙鳶該算作你劉樹藝贈送給銀蝶的......還是說......是劉樹義贈送給銀蝶的?”
陸慕一時間也覺得拗口起來。
十四歲左右的雙胞胎兄弟歲心智成熟,但對這男女之事無有經(jīng)驗。
好歹有個幕僚軍師的老爹,兄弟倆一愣之后便知道這陸慕是離間之意。
“有何區(qū)別?我兄弟二人只為銀蝶討得紙鳶,便是一起贈送又能如何?”
裴銀蝶少女之心羞赧,往后退了兩步,似乎想要聽,卻又感到極其害羞。
陸慕一看裴銀蝶便想笑。
少女......少男......純純愛戀......果真美好?。?p> 這副身軀和年紀(jì)卻加了我這思維,怕是到了年紀(jì)也沒有咯。
陸慕心中一陣可惜。
“紙鳶為物什,與這世界上絕大多數(shù)器物一般,都可分享!但這愛情......又怎可分享?”
裴銀蝶頓時呆立在原地!
竟一時間忘了害羞!
劉家兄弟愣了一下,立馬明白了陸慕話中意思。
倆人偷偷看向?qū)Ψ剑抗庖粚χ聟s又乍然分開。
皆不自然起來。
陸慕領(lǐng)著陸吟離去,竟無人阻攔,只留下一句話輕輕往后飄去:
“愛情......都是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