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天陽皇朝來人
霎時間,沉默的人群再次被點燃了激情,皆是眼冒精光的看向那道面帶著白狐面具的身影。
血狼魔盜團的三當家,陳夜,靈脈境四重的實力。
他們雖然惹不起,但這不代表他們心底就服氣,此時是巴不得這戴著白狐面具的家伙和對方干起來。
他們也不指望他能打過靈脈境四重的陳夜,只要能給后者制造一些麻煩他們就舒服了。
不過注定要讓他們失望了。
葉天鳴只是略微沉默片刻,隨即就拉著綾九月的小手退了開來,并無與對方產(chǎn)生直接矛盾的意思。
他們兩人要往后退,自然也就要把其讓他也給一起往后擠開。
本在他們身后排著的人頓時就不爽了。
“小子,自己滾后邊去讓開位置,別逼我動手?!?p> 在葉天鳴身后的中年男人眼神陰鷙,說話間絲毫不客氣,手掌已經(jīng)摸向了腰間的儲物袋。
有剛才的事情當頭,在他心中已經(jīng)把葉天鳴當成了一個畏手縮尾的軟柿子。
這種小年輕隨便捏一下就行了,威嚇之下,就算再讓他退一次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不過是順其自然的事情而已。
只是這一次,那兩道身影卻再次出乎意料的沒有動。
輕哼一聲,中年男人神色陰沉,臉色漸惱。
剛才這小子都還忍讓后退,現(xiàn)在又不退了,這不是存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侮辱他,讓別人看他笑話?
余光間他似乎都已經(jīng)能看見其他人幸災樂禍的眼神了。
怒上心頭,他直接就欲拔出利劍動真格的。
但一芊芊細手卻是比他動作還要快。
“走開?!?p> 簡單的靈力掌印匯聚而成,沒有攜帶任何的屬性氣息,但卻是直接便將中年男人給拍飛出了數(shù)米開外。
原本還在看好戲的眾人瞬間凝住了眼眸。
這氣息?
靈氣出體。
絕對是靈脈境沒錯了!
難怪只給血狼魔盜團的人讓路,原來這小子旁邊有一個靈脈境的女伴陪著,難怪如此有恃無恐,絲毫不慌。
在綾九月稍微展露了一番靈脈境的氣息之后,這一次倒是沒有人再大言不慚不讓路了。
雖然其中也有少數(shù)幾個靈脈境的修煉者,但完全沒有必要因為一個進城早晚的事情和不知道深淺的同境界戰(zhàn)斗。
原本站在一邊好整以暇跟個沒事人一樣看著爭執(zhí)的陳夜,眼中也是流露出些微的詫異之色。
不過也僅僅只是些微罷了。
靈脈境又如何,他血狼魔盜團一抓一大把,還不是得為他讓路。
想到此處,他微微搖了搖頭,嘴角一歪,臉上流露出得意之色。
“三當家好興致啊?!?p> 就在此時,原本一直在葉天鳴身前排隊站著的老邁身影終于回過了頭顱。
見著此人,陳夜絲毫不出預料的微微一笑道:
“商管事說笑了,就是趕時間而已,大家不過是都愿意賣我血狼魔盜團一個微薄面子罷了。”
聽著此話,原本就心存怨念的眾人心頭瞬間破口大罵,簡直就是將這家伙祖宗十八代都給親切問候了一遍。
誰特么要賣你面子,要不是打不過的話直接特么把祖墳都給你揚了。
心頭波濤翻涌,但一個個臉上卻都又是十分有涵養(yǎng)的沒有露出絲毫情緒,個個都是平淡如波,穩(wěn)如老狗。
不過在見到這和陳夜交談的人,心頭知道對方的身份之后,他們心頭卻又是不屑鄙夷的一笑。
雖說葉天鳴的位置比較靠前,但前面至少也還有七八個人,從插隊而言絕對不是最佳的位置。
難怪這家伙要從靠前的位置插,而不是直接插到最前邊去,原來是有后臺更硬的人在那里站著。
這家伙果然是血狼魔盜團的人,簡直就是一個尿性。
出了名的吃軟怕硬。
商管事雖然從心底里看不起陳夜的作風,不過也只是隨口調(diào)侃一下而已,其他的想法倒是沒有。
能當上天元商會在赤陽城的管事,足以可見他的心思之玲瓏。
自然不會隨意的給自己找上麻煩。
流程很快,在繳納了銀票作為入城費用之后,兩人也是很快進入了城池之中。
葉天鳴打算先去各大商鋪中看看有沒有凝聚靈脈的靈藥,實在沒有的話再去拍賣行中撞撞運氣。
走著走著,他便發(fā)現(xiàn)身旁的綾九月腳步一頓,隨后停了下來。
“怎么了?”
微微頓了頓頭顱,后者抬起頭望著他。
“有人來了···”
“嗯?誰來了?追兵嗎,難不成他們有鎖定你位置的方法?”
壓低視線往四周瞟了瞟,葉天鳴神情戒備,低聲詢問道。
“不,不是的···”
稍微猶豫了片刻之后,綾九月有些緩慢的搖了搖腦袋。
“是我天陽皇朝來人了,而且很有可能是之前在護送我們離開時候保護我們安全的人?!?p> 四周都是熙攘的人群擠過,兩人卻是沉默在了路中央,覺得世界在此刻格外的安靜。
“嗯,這不挺好的嗎,至少還有保護你的人在?!?p> 許久之后,葉天鳴轉(zhuǎn)過頭神色有些恍惚的望向街頭角落上沾滿灰塵蛛網(wǎng)的碎磚。
“難道,你不會保護我的嗎,我覺得有···”
“我覺得我實力不夠,根本比不上那些人,沒法護你周全?!?p> 語速有些飛快的傾訴完,頓了頓之后他又接著說道:
“他們肯定都是你父皇派出來的人,至少實力上不需要去懷疑的,跟著他們你會安全很多。”
身旁的白狐面具在余光之中盯著看了他許久,似乎是怔在了原地,又或者是在沉思著。
不過隔著白狐面具的話,他心頭也不知曉。
他沒有回過頭,但指甲在袖口之內(nèi)不知不覺的扣進了掌心之中。
這件事情他知道就行了,或許只有她還傻傻的以為自己是她的未婚夫吧···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個承諾或許一輩子都完不成了,那句詩也可能這輩子都無法知道了。
但命運就是如此的戲弄人生,照九月的說法,他的未婚夫是在很久以前便已經(jīng)和她有著羈絆在身的。
所以···
他覺得還是當機立斷的比較好,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