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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掌權(quán)者

第29章 國仇,不是私人恩怨。

諸天掌權(quán)者 墨羽云山 3222 2021-11-26 23:07:32

  既然決定要接受九家武館的挑戰(zhàn),余春秋索性就把聲勢搞得更大一些,好徹底打響精武門的名號。

  以后,余春秋要上海的百姓談起武術(shù),首先想到的就是精武門。

  登報,繼續(xù)登報。

  大不了多花點大洋,多買些報紙版面。

  搞宣傳,不補貼點廣告費怎么行?

  不到兩天的時間,整個上海縣,包括租界的洋人,都知曉了精武門要和九家武館比武的事情。

  早上。

  余春秋吃了一大碗牛肉面兩個雞蛋,填飽了肚子,來到縣衙。

  顧大人竟然不在。

  余春秋詢問顧大人的丫環(huán):“顧大人去了哪里?”

  丫環(huán)說道:“大人帶著云兒姐和祥子哥釣魚去了?!?p>  余春秋用銀元把顧大人喂飽。

  顧大人現(xiàn)在是徹底放權(quán),讓余春秋去折騰。顧大人有了大洋就開始享受,不但買了幾個丫環(huán),還買了仆人。

  祥子就是顧大人買仆人之一。

  余春秋心中暗道:“顧老頭的日子過得是越來越舒坦,越來越愜意了。他不像是知縣,反倒是我每天累得半死,更像是縣令。不過,這不正是我希望的嗎?”

  問清楚了顧大人的去處。

  余春秋轉(zhuǎn)身出了衙門。

  ……

  黃浦江邊。

  余春秋見到了一個身材壯碩的少年。

  正是祥子。

  祥子這廝的年紀和陳真差不多大,可是身高竟然有一米八六,比余春秋還要高。

  怪不得祥子他爹媽要把他賣了。沒辦法,實在是養(yǎng)不活他啊。

  顧大人坐在小馬扎凳子上,握著魚竿,專心地盯著水面。

  余春秋走了過去。

  祥子也見到了余春秋,趕忙施禮:“見過余師爺?!?p>  顧大人抬頭看了余春秋一眼,笑著說道:“你怎么來了?衙門里的事情都忙完了?今天風和日麗,適合垂釣。余春秋,來,陪老夫釣魚。”

  余春秋坐到旁邊的石頭上,說道:“衙門里有縣丞、縣尉、主薄、捕頭,還有那些小吏。我一個小師爺,怕是管不了衙門的事情。東主,您倒是有閑情逸致,跑到江邊來釣魚?!?p>  顧大人說道:“本官就算留在衙門里,又能做什么?縣丞和主薄他們不會聽老夫的。”

  余春秋說道:“東主,縣丞和主薄是姻親關(guān)系,我們沒辦法挑撥分化??墒强h尉和捕頭不同。捕頭雖然是本地人,可是家里沒什么勢力??h尉不是上海人,是甘肅人氏。我覺得,咱們可以把縣尉和捕頭拉攏過來?!?p>  顧大人一臉平靜,說道:“縣尉的確是甘肅人氏,可是他娶了上海本地的女人,在上海都生活了二十多年。他上海本地人有什么區(qū)別?捕頭是主薄的人,你不知道嗎?縣尉和捕頭,為何要倒向我們?”

  縣尉,說起來是掌管兵權(quán),可是他的實權(quán)還不如捕頭。

  上海的駐軍是歸知府衙門和將軍府管。

  將軍府的主官是旗人。縣尉根本就沒資格染指兵權(quán)。

  更何況,上??h衙根本就沒有軍隊。

  捕頭比縣尉要強,至少捕頭管著二十多個衙役捕快。一個沒有實權(quán)的縣尉,拉攏了有什么作用?

  余春秋的提議,顧大人是不屑一顧。

  余春秋說道:“東主,哪怕縣尉手里沒有一個兵,可是他依然是縣尉。他值得咱們拉攏。捕頭?我來搞定他。我就不相信,捕頭對主薄大人就是真的忠心耿耿?!?p>  顧大人問道:“你打算怎么做?”

  余春秋自信道:“當然是用銀子和大洋。我那個藥廠已經(jīng)上了正軌嘛。我決定,讓一點干股給縣尉大人和捕頭。”

  用錢砸。

  讓利給縣尉和捕頭,百分之白可以拉攏他們。

  可是,有那個必要嗎?

  余春秋圖什么?

  顧大人瞪大了眼睛,問道:“余春秋,你小子是不是錢多得沒處花???要是錢多你就多給老夫點,過幾年,老夫好回家養(yǎng)老?!?p>  余春秋說道:“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東主,掌控縣衙,比多撈點錢要劃算啊??h尉和捕頭不是我們的死敵,那么就把他們變成我們的朋友?!?p>  顧大人講究修心養(yǎng)性,與人為善,深得為官之道精髓。他在官場,就是盡量不得罪人。

  一旦和銀子扯上了關(guān)系,就另當別論。

  余春秋要分干股給縣尉和捕頭,顧大人的心中是不愿意。

  藥廠,是余春秋的。

  可是,在顧大人的潛意識里,藥廠是自己的,只是由余春秋管理而已。

  顧大人有這種想法,其實一點都不奇怪。

  清末時期,主仆思想是非常嚴重,可以說是根深蒂固。

  余春秋是師爺,不是包衣奴才,但是顧大人的潛意識里把余春秋當成了奴仆。

  奴仆的財富,包括生命,都是主人的。

  嗯,顧大人這樣想,沒毛病。

  余春秋暫時還不知道顧大人是這樣的想法,否則,余春秋會算計顧大人。

  奴仆?我余春秋像是當奴才的人嗎?真是豈有此理。

  余春秋說道:“東主,是還有一件事情?!?p>  顧大人問道:“還有什么事?”

  余春秋說道:“初八,精武門要跟上海九家武館的掌門人比武,算得上是武術(shù)界的一大盛事。東主您是上??h的父母官,我希望您能出席?!?p>  顧大人說道:“你還要請誰?”

  余春秋說道:“縣尉、捕頭、張先生、馮先生、蔡先生他們。”

  顧大人驚訝道:“你收商稅,得罪了人。幾大商行的東家恨不得你死,你還邀請他們?”

  余春秋笑著說道:“他們都是上海有頭有臉的人物,當然要請。我和幾大商行的恩怨,時機到了,我會和他們做個了結(jié)。”

  顧大人點頭說道:“好吧。初八那天,本官就陪你去看看所謂的武術(shù)界‘盛事’。”

  余春秋告辭離開,走了幾步,轉(zhuǎn)身道:“東主,來上海之前您可是說了,每個月給我10兩銀子月俸。到上??焖膫€月,東主您一文錢都沒給我。您是不是該把之前的月俸給我補上?”

  顧大人臉上的表情一僵,隨后抓起一塊石頭丟向余春秋,大聲道:“滾?!?p>  ……

  剛回到衙門。

  余春秋就見到陳真站在縣衙的大門口等著自己。

  余春秋問道:“又怎么啦?”

  陳真說道:“先生,有個假洋鬼子來精武門,代表租界洋人跟師父商談舉辦武術(shù)大會的事情。師父做不了主,讓我來請您去精武門?!?p>  余春秋和陳真來到精武門。

  一個身穿西裝,打著領(lǐng)帶,戴著帽子,手里拿著文明棍的男子,趾高氣揚地跟霍元甲說話。

  西裝男嘴里說著中文,可是時不時地蹦出幾個英文單詞,讓沒有學過洋文的霍元甲有點無所適從。

  霍元甲見余春秋來了,頓時松了口氣:“先生?!?p>  余春秋擺了擺手,沖著西裝男說道:“就是你代表租界的洋人來精武門,要舉辦什么武術(shù)大會?”

  西裝男點頭說道:“yes。不過,不是武術(shù)大會,而是萬國格斗大會?!?p>  余春秋眉頭一皺,冷聲說道:“好好說話。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從嘴里蹦出一個洋文單詞,我就把你丟出去。崇洋媚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p>  西裝男心中一陣怒火,想要反駁,洋文是世上最優(yōu)美的語言,眼前這個土包子竟然瞧不起洋文。算了,自己是文明人,不和沒有見過世面的人一般見識。畢竟,自己可是代表著租界和洋人,不能失了身份和風度。

  余春秋說道:“精武門和九家武館比武,是上海武術(shù)界的事情。跟洋人有屁關(guān)系啊。沒什么可談的?!?p>  西裝男說道:“九大武館,加上精武門,就相當于整個上海武術(shù)界。你們這次的比武,租界的洋大人們很有興趣。美利堅國、不列顛國、西班牙國、比利時國、奧匈帝國、大日本國,到時候都會派人來參加。各國的大力士和拳王武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你們不會是怕了吧?!?p>  洋人打的什么主意,余春秋倒是能猜到一些。

  舉辦萬國格斗大會,對精武門來說,有利有弊。

  贏了,華夏武術(shù)名揚海外。

  要是輸了,對華夏武術(shù)界將會是一個巨大而沉重的打擊。

  余春秋沉默了一下,笑著說道:“好,精武門同意舉辦萬國格斗大會。不過我有個條件?!?p>  西裝男說道:“什么條件?”

  余春秋說道:“回去告訴你的洋人主子,萬國格斗大會的場地,由租界負責建造。格斗大會只是體育賽事,不涉及正治。若是我們在擂臺上打死了人,希望各國不要以行政手段追究責任?!?p>  ……

  西裝男離開之后。

  余春秋說道:“萬國格斗大會和以往的擂臺比武不同。這一次上海武術(shù)界能上格斗擂臺的人,代表的不不止是個人和武館,更代表著中國人?!?p>  “霍師傅,我知道你厭倦了打擂臺。不過,我希望你能拿出在津門時候的那股狠勁來。你最好用詠春拳的心訣來發(fā)拳,把拳法的殺傷力發(fā)揮到最大。只有這樣,你才有贏的希望?!?p>  霍元甲是武術(shù)家,當然了解過詠春拳,知道詠春拳的心訣。

  比如太極拳的心法,是剛?cè)岵?,中正安舒,拳法自然。詠春拳的心法則是以“仇”字為要訣。

  別看詠春拳是女人創(chuàng)的拳法,但是打法非常狠絕。俗話說最毒婦人心,不是沒有道理。

  霍元甲點頭說道:“余先生,上了格斗擂臺,我不會藏拙?!?p>  余春秋說道:“心里要有仇恨,才有狠勁兒。拳法才陰狠霸道。不過這個仇,不是私仇,而是國仇。”

  霍元甲的心態(tài),立刻就開朗了。不錯,自己上格斗擂臺跟洋人打,是為國爭光,不是私人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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