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請給胡神醫(yī)帶個信
余春秋輕易制服了元廣波,將其丟進縣衙大牢:“元廣波,什么時候你大哥拿銀子來贖人,本官什么時候放你走?!?p> 元廣波沒了之前囂張的氣焰,說道:“大人,咱家有銀子。你現(xiàn)在放了我,就可以跟我回去拿銀子。”
元廣波可不能呆在大牢里浪費時間,他還要盡早去搶奪屠龍刀。
要是去遲了,寶刀肯定就沒他的份兒。
不要說只是罰點銀子。為了屠龍刀,就算讓元廣波交出一半的家產(chǎn),他都愿意。
不到半個時辰。
縣丞元廣濃就帶著銀子來到衙門贖人。
余春秋說道:“元大人,你只是臉受了點傷而已,腿腳又沒有受傷,不是能走嗎?下次你要是不想來衙門干活,請找個能說服本官的借口?!?p> 元廣濃低著頭,眼睛閃過怨恨的目光,說道:“是,大人?!?p> 元廣濃一直認為自己很厲害,很有手段,可以在縣衙里面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
可是遇到了余春秋這種強勢的縣令,他才知道什么是官大一級壓死人。
余春秋說道:“太陽就快要下山。今天就算了,你帶著元廣濃回去吧。以后,海沙派做食鹽生意,需要給縣衙里繳稅。李主薄說,縣里的賬簿在元縣丞你的身上,請盡快把賬本交給本官?!?p> ……
元廣濃和元廣波走出縣衙大牢。
元廣波發(fā)牢騷,說道:“余春秋這小子可惡至極。大哥,我一定要殺了他?!?p> 元廣濃說道:“余春秋的底細咱們還不清楚,暫時不要輕舉妄動。日子長著呢。我就不相信,余春秋的身上沒有破綻?!?p> 余春秋給元廣濃造成了一些心理陰影?,F(xiàn)在元廣濃說話可沒之前那么硬氣了。
元廣波點了點頭。
余春秋的確有點深不可測。在縣衙里,元廣波輕易就被余春秋制服了,都沒有來得及用毒鹽。
不了解余春秋的底細,確實不能輕舉妄動。
元廣波說道:“大哥,等我搶到屠龍刀,成了武林至尊,收拾余春秋這小子,就是易如反掌。”
……
余春秋算是看透了“敵人”的本質(zhì),都是欺軟怕硬的貨色。
元廣濃、趙縣尉、李主薄等人和常遇春相比,差得不是一星半點。他們只會蠅營狗茍,媚上欺下,早就沒有了精氣神,只知道謀求私利和富貴。
“一切敵人,都是紙老虎。”
余春秋給常遇春帶來晚飯。
常遇春沒有客氣,端起飯碗就開吃。
余春秋不嫌地上臟,直接坐到了常遇春的跟前。
常遇春抬頭看了余春秋一眼:“余大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常遇春對余春秋沒那么強的抵觸感了,從稱呼上就能看得出來。之前常遇春可是直接喊“狗官”,現(xiàn)在他稱呼余春秋為“大人”。
余春秋說道:“你覺得我是什么樣的人?”
常遇春說道:“莫非,余大人也是明教中人。”
余春秋搖頭說道:“我不是明教中人。不過,我倒是認識一個明教的高手?!?p> 余春秋在汝陽王府的時候見到過范遙。不過范遙的面容已經(jīng)毀了,而是化名為“苦頭駝”的西域高手,潛伏在汝陽王府。
常遇春說道:“余大人你是漢人,為何要給蒙古人做官?”
余春秋說道:“我不是給蒙古人做官。我是來救一縣的百姓。兩年之內(nèi),本官要縣里的百姓不再挨餓受凍。五年內(nèi),我要讓縣里每一家百姓,都能住上青磚碧瓦的大房子。”
余春秋做了統(tǒng)計,整個縣里的人口只有十三萬人。五年內(nèi),讓十三萬人走向富裕,可以說是地獄級難度。但是余春秋喜歡做有挑戰(zhàn)性的事情。
只要完成了這個計劃,余春秋收獲的民意值和陰德值將會不不可估量。
誰要是敢阻止余春秋,那就是余春秋的死敵。
常遇春嗤笑了一聲。
余春秋笑著說道:“你不相信?其實我也有點不相信。不過,事在人為嘛。”
常遇春說道:“我覺得余大人還是殺了烏勒那個韃子來得更實際一些?!?p> 余春秋說道:“殺烏勒?還不是時候。常遇春,過幾天本官就放你離開。你幫我給胡青牛神醫(yī)帶一封信?!?p> 常遇春驚訝地看著余春秋:“你認識我胡青牛師叔?”
余春晚微微一笑,沒有回答常遇春的話,走出了大牢。
還是給常遇春留點懸念較好。
只要常遇春有好奇心,他就一定會替余春秋送信到蝴蝶谷。
……
常遇春穩(wěn)定了傷勢,不影響趕路了,余春秋就放他出大牢。
清早。
余春秋把常遇春送出了縣城:“常遇春,你非等閑之人,將來肯定有一番大成就。我給你準(zhǔn)備了《三十六計》和《孫子兵法》兩本兵書。書中有一套拳法和一套槍法。見到胡青牛神醫(yī),替我向他問好。”
余春秋將手中的包裹遞給了常遇春。
兵法,書信,散碎銀兩,都在包裹里。
常遇春抱拳道:“多謝余大人?!?p> 余春秋擺了擺手,說道:“走吧。本官就送你到這兒了。一路保重。”
……
常遇春繞開城池,專門走小路。
一路上,常遇春還打聽到了跟屠龍刀有關(guān)的消息。
天鷹教、武當(dāng)派,都牽扯到了其中。
海沙派幫主元廣波,帶著幾十個人去爭奪屠龍刀,卻被天鷹教的殷野王殺得是全軍覆沒。
就算帶了足夠的毒鹽,也沒能讓元廣波活命,更別說搶到屠龍刀了。
常遇春來到一處種滿鮮花的山谷。
這些鮮花,都是藥材。
“總算到蝴蝶谷?!?p> “不知道師叔他老人家在不在家?”
山谷中有一幽靜的小院。
胡青牛正在院子里午睡。
“師叔,你在家嗎?”
常遇春輕聲喊道。
聽到常遇春的聲音,胡青牛懶洋洋地說道:“常遇春?你小子怎么來了?滾進來吧?!?p> 常遇春憨笑著走進了屋里。
他知道師叔胡青牛的脾氣怪異,可不能惹師叔生氣。
常遇春說道:“師叔,我來看你了?!?p> 胡青牛說道:“你小子有那么好心?”
常遇春笑著說道:“有人讓我來給師叔送信?!?p> 常遇春拿出了書信,交給胡青牛。
胡青牛一看信封上的字。
嗯。
正楷小字寫得非常不錯。不過,不像是明教高層人員的筆跡。
胡青牛取出信箋,頓時就被信上的內(nèi)容吸引住。
常遇春問道:“師叔,余大人給你寫了些什么?”
胡青牛冷聲說道:“寫了什么,和你有關(guān)系嗎?對了,你和老夫說說這余春秋是什么情況?”
常遇春把自己知道的,詳細地向胡青牛說了一遍。
胡青牛聽完,沉思片刻,說道:“余春秋,這個人有點意思?!?p> 余春秋的邀請,自己去還是不去,胡青牛需要好好斟酌一番。
人心險惡,當(dāng)年胡青??墒巧线^一次當(dāng)了。因此,胡青牛變得異常多疑和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