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德??匆姾呛泳拖褚姷搅酥餍墓且粯?,立馬來了精神。
“呵呵,星河呀,老哥哥來找你幫忙來了!”
“哦?我能幫上什么忙???”胡星河就是一愣。
“是這么回事。”侯德海放下手里的包,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拉開話匣子就要開說。
“別急,先喝口水。”胡星河拿起茶壺來,給他倒了一杯。
“呵呵,你還別說,真渴了。”侯德海滋溜喝了一口,這才放下。
“我跟你說呀,前兩天不是在開換房大會么,市局的薛副局長跟我聊了幾句,他說的話我沒太明白,你幫我分析分析?!?p> “他和你說了什么呀?”
“咳咳,他說要我好好干,在自己的崗位上發(fā)光發(fā)熱?!?p> “這不是挺好么,領(lǐng)導(dǎo)關(guān)心下屬,鼓勵幾句也很正常啊。”
“我是沒聽清楚他說的崗位呀,是在新崗位上還是原先的崗位上,這……”
“哦……”胡星河一想,明白了。侯德海是想問他升遷的事,這事自己哪知道???
“咳咳,既然領(lǐng)導(dǎo)提了崗位這個名詞,就說明你的崗位可能要動一動啦!”
“真的?!”侯德海像個猴子似的從石凳上蹦了起來,嘴角都要咧到后腦勺了。
“這事呀,在沒下正式文件之前,一切都有變數(shù),你也別急,是你的就跑不了,這次你的成績還是很大的,領(lǐng)導(dǎo)看得見?!?p> “是,是?!?p> “就這事?”
“呵呵,我也是想你了,來看看?!?p> “行了,你就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回去安心的工作吧?!焙呛蛹庇诎押畹潞4虬l(fā)走,就起身了。
侯德海見狀也就起身,“那我就走了,咱們改天再聚?!闭f完也就走了。至于他回去怎么想怎么做胡星河不關(guān)心,他現(xiàn)在就去找老關(guān),問問這個師哥到底是怎么安排的。
老關(guān)和老羅兩人雖然不在一個學(xué)校,可是他們的關(guān)系還真是很鐵。這不,胡星河只要來老羅家,總是能看見老關(guān),他好像是長在了老羅家了。
“關(guān)教授,您可真是天天不落呀,每次來都能見著您?!?p> “嘿,你個小崽子,你是在罵我呢?!”
“沒,我可不敢?!?p> 自從老關(guān)把房子賣給胡星河之后,他就去了塊心病,這心情愉悅了,也就什么都好說話了。
上次幫著胡星河遞報告,出席觀海樓開業(yè)典禮,前幾天他和老羅都去了換房大會,看著這事成功舉辦,倆老頭心里也很高興,他們也是為國為民不是。
“你今天不去上課,跑我這兒來干嘛?”老羅和胡星河之間關(guān)系當然是更好些,說話也隨便多了。
“嗨,老師,我這不是想您了么,來看看您!”
“少來。你還是多去教室上課吧!你這樣還想不想畢業(yè)了?”老羅看見胡星河就有點上火。
要說胡星河這孩子學(xué)習(xí)成績那是真好,腦子好使,記憶力極強,可就是總請假,經(jīng)常性的缺席,你還不好說他,誰讓他每次考試成績都很好呢!
“老師,我是真想您了?!?p> “說吧,你又有啥事?”老羅和老關(guān)就知道這小子無事不登三寶殿,一定是有事了。
“是這樣的,上次那個報告你們還記得吧?”
“嗯?!眰z人點點頭。
“這個侯德海呀,哦,就是那個辦事員,寫報告的那位,這不是也跟著忙活完了換房大會了嘛,現(xiàn)在也算是有功之臣,是不是到了封賞的時候了?”
“封賞?”老羅看看老關(guān)。老關(guān)先是一愣,而后就是一笑,“原來你小子是來探聽消息的呀?!哈哈哈哈!”
老關(guān)笑話了胡星河一陣,一收笑聲,“那我可管不著了!”老關(guān)往沙發(fā)上一靠,眼睛一瞇,不說話了。
“哎,關(guān)教授,您可是把報告交上去了,我?guī)煾缭趺匆驳梅赓p一下下面的人吧?”
“這你得問他呀?”
“關(guān)教授,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哪?”
“你才知道呀?你買我房的時候,怎么沒想著我呢?”
“呃……我錯了還不行么!”胡星河也是仗著自個年紀小,在老頭面前耍耍乖也沒錯。
“我看哪,老關(guān)還是大度滴,不會小肚雞腸,他會幫你問的。”老羅在邊上敲著邊鼓。
“唉,你們師徒?。 崩详P(guān)長嘆一聲,瞇眼不說話了。
“中午,海碗居,怎么樣?”胡星河偷眼看著老關(guān)。
“切!”老關(guān)嘴里一哼,可喉頭卻蠕動了一下。
“行,烤肉店這行了吧?!”胡星河一臉無奈的表情。
“哎!這還差不多!”老關(guān)把眼睛一睜,咽了口唾沫。
老羅也跟著一笑,“老關(guān)哪,這不好吧?竹杠都敲到后輩的頭上了!”
“有本事你別吃呀!”老關(guān)一翻眼皮不屑的說道。
“誰不吃誰傻子!”老羅把眼一瞪,像是誰要搶他嘴里的肥肉似的。
胡星河看著倆老小孩,嘴角一抽,“那什么,兩位老師,咱走著?”
“哦,走著!”倆老頭都是饞鬼,想肉都想瘋了。
三人在觀海樓邊上的京城烤肉店里放開了吃,倆老頭酒足飯飽之后,老關(guān)打著飽嗝,“星河呀,也就是你!換個人我都不搭理他!”
“是,是,您給我面子,今兒吃的還行?”
“湊合吧?!?p> “那我說的事?”
“你就別管了!”
“什么就……”胡星河還要再說,老羅把他的話頭攔住了,“行了,這老關(guān)頭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你等信就行。”
這下胡星河放心了,不然侯德海那邊還真不好交代了。
倆老頭喝的有點多,原本胡星河想帶他倆就近去休息一下,可是觀海樓也沒有空房間啊,其他的辦公室里都有人在辦公,于是胡星河就帶著老頭回學(xué)校了。
好在大會之后,侯德海放了三天的假,這幾天他都在家休息。
第二天沒什么動靜,胡星河也不便急著催,第三天的時候,老關(guān)來找胡星河。
“星河啊,你說的事我給你打聽了。”
“哦,是個什么情況?”
“小薛說,侯德海按說不好安排,不過么,他們所長要退了,倒是可以先安排他代理一下,等老所長正式辦了手續(xù),他再接任?!?p> “那就是說,侯德海是代理所長啦?”胡星河眼珠子都瞪起來了。
“可以這么說吧?!崩详P(guān)興趣缺缺,“星河啊,什么時候再去吃烤肉???”好嘛,老關(guān)還惦記這口呢!
“您這么吃也不怕高血壓呀?”
“我身體好著呢!”
“那什么,改天,改天,我先回去告訴他一聲。”雖然不是胡星河當官,可是侯德海能進一步也是好的,沒準自己以后還用得著他呢。
咱們單說侯德海。自從和胡星河分手之后,這心里就跟貓抓似的,白天愁眉苦臉,晚上翻來倒去。
這一連過去了兩天也沒動靜,他一想這是完了,自己這回白忙活,凈給別人做嫁衣了。
唉,你說這個胡公子怎么也借不上力呢?!明天就要回原單位上班了,你說自己借調(diào)一回,這還不是又要回來?那兩個副所肯定是在背后偷笑呢。
就這樣,侯德海在患得患失之間,晚飯吃著都不香了。
“猴哥,我來了。”
正當他心情沮喪的時候,胡公子來了。
一進門,胡星河就對著侯德海說道:“猴哥呀,你要有個心理準備呀!”
“啊?!”侯德海心里一突突,腿都軟了。
“你這所長啊,暫時還是……唉,你也別灰心,繼續(xù)努力嘛!”
“哦……”這下侯德海心里徹底涼了,一臉的慘白。
“你在新的崗位上要努力呀!爭取盡快的去掉代理兩個字!”
“嗯……???你,你說啥?”侯德??粗呛?,眨眨眼,一臉的不可置信。
“代理!”
“代理……所長?”侯德海的臉由白瞬間轉(zhuǎn)紅,漲得跟猴屁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