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連種子也演?
祝陽盯著這些種子,全部都是缺乏營養(yǎng)。
“我現(xiàn)在能夠使用的,有一瓶玉液冰川水,和一粒九轉絕顛丸,不知道能不能用在這些種子上面……”
他的腦海中剛剛出現(xiàn)這種想法,眼前的植物狀態(tài)檢測屏上,便產(chǎn)生了相應的變化。
【已檢測到宿主想法】
【物品匹配中……】
【匹配完成】
【九轉絕顛丸:該狀態(tài)植物種子不可用】
【玉液冰川水:補充該種子的絕佳藥品!只需要將一滴玉液冰川水,稀釋后滴入種子,便可以全部發(fā)芽】
看到這樣的字樣,祝陽瞬間高興起來,竟然真的有能用的藥水!
他拿了個干凈的燒杯,接了點水,選擇玉液冰川水,眼藥水那么大一個小瓶子驟然落入了他的外套口袋。
祝陽將這小瓶子取了出來,取了一滴,加入燒杯之中,接著飛快將瓶子蓋好,重新放回衣兜里。
這玉液冰川水,呈現(xiàn)湛藍色,小小一滴,就將整個燒杯染得藍藍的。
接著,他拿起這燒杯,在周圍人來不及說話的情況下,直接朝著那一捧種子傾倒而去。
“等等——”張賀臉色變了,撲過來阻止。
“等等——”現(xiàn)場居然出現(xiàn)了另外一撥人,他們剛剛進來,便看到祝陽倒東西那一幕。
只是,兩邊的阻止,都遲了幾秒,祝陽已經(jīng)將液體倒入,抬起頭來,看著這兩方人馬,有些莫名其妙。
張賀苦笑到:“在加東西之前,應該讓我們觀察記錄種子狀態(tài),倒入的液體也要記錄——不過這次就算了。”
“算了?算了個屁!”
剛剛進來那波人,有整整十個,每人都穿著整整齊齊的制服,腰間配上槍,顯得英明神武。
“知道我們是誰嗎?我們是農(nóng)科院監(jiān)督組!上面安排給你們的這么簡單的任務,你們都完成不了,引起了農(nóng)科總院的懷疑!”
“所以,他們派了監(jiān)督組過來,對你們科研上的一舉一動進行監(jiān)督,從今往后,你們所有的動作,都要跟我們報備之后,再進行!”
“知道我是誰嗎?我叫鄧沿西,監(jiān)督組組長!”
站在最前面那人正了正帽子,頭揚得很高,一邊說話,一邊朝著祝陽走過來,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燒杯。
“你們就是這么做科研的?把所有的種子堆放在一起,然后朝上面澆灌不明液體?連記錄都沒有!告訴你,就憑借這一點,我今天上報上去,你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他狠毒的語氣與作風,一下子嚇到了張賀,他只是農(nóng)科六院一名技術工人,哪兒見到過這樣的陣仗。
張賀后退兩步,所有的技工都后退了兩步,只留下祝陽一個人,站在前面,跟這些監(jiān)督組的人對視。
“我知道了。下次,會做好記錄的?!弊j桙c了點頭,一直盯著這人手中的燒杯。
鄧沿西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將燒杯舉起來,在祝陽眼前晃了晃。
“現(xiàn)在,給我說說吧,你往里面加了什么東西?”
祝陽說道:“這是玉液冰川水稀釋過的溶液?!?p> “什么?”鄧沿西的語調突然上揚,接著他笑了起來,笑的聲音越來越大,頭往上揚,快要笑出眼淚。
“玉液冰川水?你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嗎!這等神藥,豈是你我這種凡人能夠接觸到的?”
“如果真的用玉液冰川水來澆灌,就算這是不死藥的種子,都該發(fā)芽了!”
“還不快給我說實話,這到底是什么!”
聽到鄧沿西的話,祝陽心中思緒萬千。
世界上竟然真的有玉液冰川水!
聽他的意思,還是一種非常珍貴的東西。
自己這種人,應該是接觸不到的。
“我已經(jīng)說了這是什么了,你不相信就算了?!弊j柣卮鸬?。不是他想這樣做,情急之中讓他再說出一個名字,他怎么也想不到了。
鄧沿西看著這人一副不服的樣子,冷笑了兩聲:“不說?我看,你們農(nóng)科六院的種子種不出來,就是因為你在搗鬼!往種子里灌溉這種東西,它要是能發(fā)芽,我跟你姓!”
“來人,把他給我綁出去,不服管教是吧,外面那片耕地,現(xiàn)在正好該松土了。你去把土給耕好,記住,不許使用機器!什么時候弄完,什么時候才能吃飯!”
這懲罰犯人一般的說法,祝陽還沒有感覺,一旁的張賀臉色先變了。
“組長,組長,不可以??!祝陽他今天剛來這里,這才第一天,之前的種子不發(fā)芽,不關他的事!現(xiàn)在耕地都是使用的機器,您讓他人力去耕,怎么可能弄得完……”
鄧沿西一腳將跪地上求他的張賀踢了出去,一把捏住種子下面的墊布,將所有的廢種拿在手里。
“不可以?他一次性弄死了這么多種子,不給他點——”
鄧沿西的話說到這兒,一下子噎住,說不下去了。
他手上的種子,原本什么動靜都沒有,被他碰了幾下,撒進去的水終于分散開來。
黑漆漆的種子上面,突然之間出現(xiàn)了綠色,這些種子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發(fā)芽。
剛剛拿在手上的,還是一捧黑色種子;話說到一半,已經(jīng)全部變成了綠色。
“發(fā),發(fā)芽了?”
這一秒竟然如此漫長。
這也是鄧沿西第一次知道,自己竟然也會結巴。
滿手的綠色讓鄧沿西不知所措,就像是捧著一團熊熊燃燒的柴火。
嘭的一聲,他將這攤種子丟回了剛才的桌子上面,表情十分復雜。
身后,他的組員小心翼翼問道:“祝沿西——呸呸呸,鄧沿西組長,您怎么了?”
鄧沿西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讓你出去耕地,你耳朵聾了?”他大喊了一聲。
“還有你們,跟他一塊兒耕地去!”他又朝著那一群技工大喊。
一群人從這間研究室里退了出去,關上門的那一秒鐘,門內門外同時響起了大笑的聲音。
只有鄧沿西一個人,捂著臉坐在原地,盯著眼前發(fā)芽的種子,怎么想都想不通。
他捏了一粒,放到了眼前。
“連你也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