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七刀無圣
就在這時,一名粗衣布裙的婦人出現(xiàn)在酒肆之中,雖然風(fēng)華不在,可是婦人身上依舊在有股溫婉的氣息,想必年輕的時候,也是傾城絕色吧!
那婦人走到桓騎面前,二話不說,伸出手來,就揪住魁梧男子的耳朵,往后廚而出。
“人多,你給我留點面子!”
魁梧男子雖有有所掙扎,卻也沒敢使多大力氣,怕傷著那婦人。
“哈哈哈哈!”
桓騎開懷大笑,那天不怕地不怕的魁梧漢子,居然是個怕婆娘的男人。
桓騎一笑,其他客人也笑出聲來,讓魁梧漢子臉色通紅,乖乖跟著婦人去了后廚。
片刻之后,那婦人又出現(xiàn)在桓騎面前,笑盈盈的說道:“他性格直爽,客官莫要往心里去?!?p> “不介意,不介意!”
桓騎說道:“我就喜歡和直爽的男子打交道,更欣賞怕婆娘的男人,老板娘好福氣?。 ?p> 女子笑笑,沒有回應(yīng)桓騎的話,只是笑笑,幸福二字,便全寫在臉上了。
“還是三壇酒,十斤肉?”老板娘問道。
“好!”
得到桓騎的答案,女子便不在和桓騎說話,匆匆去了后廚,來來會會三趟,搬出三壇酒水,又拿出三個大碗,分給桓騎三人。
“三位客官先喝著,肉已經(jīng)下鍋,可能要等一會兒!”
打開酒壇,桓騎便聞到一股濃烈的酒香,雖然是山村野店,可是這酒倒是不差?。?p> 寧長生和蕭滅意淺嘗輒止,便不在多飲,此刻他們是桓騎的護衛(wèi),喝酒誤事,自然不會多飲。
桓騎便沒有諸多擔(dān)憂,反正身邊有兩名扶搖境強者,哪怕喝醉了,也不至于被人謀財害命。
桓騎一碗接著一碗,就像一個酒桶,轉(zhuǎn)眼之間,一壇烈酒已經(jīng)下肚,而桓騎目光清澈、面色如常,不見絲毫異樣!
中午之后,桓騎的肉還沒有上來,可是這酒肆中人人,卻是多了起來。。
這些人個個帶劍背刀,盡顯江湖草莽的意氣,這些人氣息不俗,最弱的也有入玄境界的實力,甚至有幾名扶搖境強者。
帶劍的人坐在右邊,帶刀的人坐在左邊,偶爾有目光交匯,也是火花帶閃電,各自冷哼,便不在搭理對方。
“最近的江湖不太平??!”
桓騎心中暗暗說道,尋常之時,莫說扶搖境強者,就是入玄境強者都不多見,今日卻來來往往,絡(luò)繹不絕??!
“公子,我去打聽打聽情況?”寧長生問道。
“不用了,我們不過是歇歇腳而已,這江湖事,還是少打聽!”
桓騎淡淡回應(yīng)一句,便專心喝酒,那叫一個痛快!
“哐當(dāng)!”
正當(dāng)桓騎喝的盡興的時候,兩個盤子落在桌子上,里面的牛肉還散發(fā)這騰騰熱氣,顯然剛剛出鍋。
桓騎抬頭,就看到店家怒目而視,一幅要吃了桓騎的嘴臉,看上去有些兇惡!
“趕緊吃,吃完滾!莫要讓老子再看見你,否則見一次打一次!”魁梧漢子惡狠狠的說道。
“你這店家,我到了你店里吃飯,又不是不給銀子,你這是何必呢?”桓騎不解的問道。
“有銀子了不起嗎?”魁梧男一不屑的說道。
桓騎認(rèn)真的想了想,開口回答說道:“有銀子,確實了不起!”
“這是老子的地方,老子就這態(tài)度,老子樂意,你就說,你有銀子能咋的吧?”魁梧男子冷笑說道。
桓騎豎起大拇指,對魁梧男子說道:“有道理!”
看到桓騎服軟,魁梧男子得意一笑,如同打了勝仗的將軍一樣,趾高氣揚的離去。
“老板,你這店里客人有點特殊???”桓騎不動聲色的問道。
魁梧男子微微一愣,道一句江湖的事,打打殺殺,少打聽,隨即邁開步伐,往后廚幫忙去了。
魁梧男子的話,桓騎聽著耳熟,原是他剛剛說過的話,這老板當(dāng)真不厚道,用他的話來搪塞他!
等到魁梧男子離去,臨桌一名年過半百的老人便起身,坐在桓騎的對面。
“后生,不是兗州人?”
老人一邊說話,一邊盯著桓騎桌上的酒,意思全寫在眼睛里了。
“不是,從西幽來的!”
桓騎笑著說道,隨手將一壇酒推到老人面前,和老人聊了起來。
老人提起酒壇,痛飲一氣,自意猶未盡,擦擦嘴巴說道:“老夫猜猜也是,否則不會毀了這酒肆的規(guī)矩!”
“規(guī)矩?”
桓騎好奇,這么個破酒肆,居然還有規(guī)矩!
“酒不過一,肉不過一!這就是這家酒肆的規(guī)矩!”老人淡淡的回答說道。
“怎么個說法?”桓騎問道。
“在這家酒肆吃喝,不管你多少,酒不能過一壇,肉不能過一斤,這就是酒不過一,肉不過一!”
老人解釋說道。
“原來如此,那當(dāng)真是我壞了規(guī)矩!”
桓騎笑道:“不過這店家,也當(dāng)真是不會做生意?。 ?p> “小點聲!”
老人慌忙說道:“你是初來乍到,不懂規(guī)矩,老板不和你計較,你就偷著樂吧!”
“你怕他?”
桓騎對魁梧男子的興趣更加足了,這老人雖然年邁,卻是一尊扶搖境強者,居然怕這店家,這店家怕是不簡單啊,難怪如此豪橫!
“怕!在坐的,那個不怕他?就是換月武圣,見了他,也得怵三下!”
老人低聲說道:“這店家名叫黃三刀,年輕的時候自己打造了一把巨刀,自創(chuàng)三式刀法,行走江湖,橫掃無敵,幾乎就是下一個刀圣?。 ?p> “那他為何不是刀圣,反而成了這酒家了啊?”桓騎問道。
“自古文武相斗,刀劍相爭,使劍的看不起使刀的,那使刀的還看不起使劍的呢!”
老人說道:“刀劍之爭,自古有之,而兗州、青州更甚,五年前,黃三刀東行,以覆海刀宗約戰(zhàn)青州劍圣,大戰(zhàn)于燕山!”
“那一戰(zhàn)當(dāng)真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啊,你猜猜,最后的結(jié)果是怎么樣的?”老人問道。
“想必是黃三刀輸了吧!”
桓騎不假思索的說道,越界而戰(zhàn),戰(zhàn)而勝之,并非沒有可能,可若是黃三刀勝了,便不會來此開個酒肆了。
“非也,非也!”
老人搖頭說道:“那一戰(zhàn),黃三刀三刀盡出,于大戰(zhàn)之中,再悟四刀,七刀盡出,讓青州劍圣命隕燕山!”
“巨刀無鋒,七刀無圣,斬圣刀宗黃三刀至今還是刀道的一尊神話啊!”
“我去,這莽夫這么猛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