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蓮不敢多說,江小米回到府中卻真的著手去查,卻繞開綠蘭,讓夏蓮暗中打聽,起初夏蓮還覺得這樣不好。
“夏蓮,你可要想清楚,綠蘭和我,誰才是你的主子,你是我的大丫鬟不是綠蘭的!”江小米見過大風大浪,身上的氣勢還是有的。
夏蓮被她這么一說也嚇著了,按照她的吩咐去做,不到兩日就查出來是跟著綠蘭的那兩個丫鬟,春香和冬香往外傳的。
這一日天氣大好,白狐也沒出去,兩人吃過午飯后,綠蘭讓人收拾桌子,江小米卻說道:“不著急,今日我們來審案子。”
綠蘭不解,“夫人,可是有什么事,是否需要綠蘭處理?”
“不用,你且在一旁聽著就是,畢竟,這案子和你有關?!?p> 綠蘭更為不解,“夫人可是誤會了什么,綠蘭從小跟著公子,絕對不會害夫人?!?p> 丁康也上前說道:“是啊夫人,小女自來是伺候公子的,不會……”
江小米抬手,示意他們閉嘴。
“丁叔,綠蘭,我還沒說是什么案子呢,你們倒是先不用著急。”
白狐知道江小米從來都不是愛鬧事的人,自己這兩天因著回京城,在京城里的有些關系要去維護,雖說不知多少人要巴結他,可天子腳下,他也有要抬腳的地方。
“娘子,發(fā)生什么事了?”
江小米看向他說起了街上的傳聞,白狐聽后臉色大變,“你隨我回京,外面的人并不知曉,我下令過不許在府中府外議論你,外面的人怎么會這么議論你?”
“是啊,外面的人怎么會知道我是個村姑呢?”江小米眼神似有似無地打量著綠蘭身后的春香和冬香。
她們到底是跟在綠蘭身邊的,縱然這會兒有些慌神,可面上還是能穩(wěn)住的。
屋子里一派安靜,丁康拱手上前,“夫人,是我管教無方,這就讓人去查,一定讓多嘴議論的人得到責罰?!?p> “丁叔,你的身體剛大好,怎么好勞煩你,我已經查明白了,現在也算是給她們一個機會,這會兒站出來,還能在府中做事,要是讓我點名,只怕就沒這么好的下場了。”
春香和冬香暗中對視了一眼,卻是兩人都打定主意不站出來,她一個村姑懂什么,居然還裝模作樣地嚇唬她們,她們就不站出來,看她能說什么,她們可是綠蘭姐姐的人!
白狐見沒有任何動靜,猛地一拍桌,眾人嚇了一跳都跪了下來。
江小米嗔道:“你拍桌前倒是先說一聲啊,連我也嚇著了。”
白狐忙心疼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娘子,你快說出來是何人,我一定幫你討回公道?!?p> 江小米一步步走到跪著的春香和冬香前頭,“怎么,以為我查不出來?”
春香和冬香臉色大變,同時大聲喊道:“夫人冤枉啊,奴婢沒有!”
“沒有?好,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說著江小米拍了拍手,來人是看守后門的兩個家丁,兩個家丁跪下說道:“回公子夫人的話,那日春香和冬香出門買東西,回來的時候還在說起夫人的身份,說是在買布的時候遇上了鄒夫人她們,特意在她們身后說起了夫人的身份,就想看到時候夫人如何在京城出丑,她們一向目中無人慣了,自然也沒避著奴才們?!?p> 春香沉不住氣,聽完此話氣得就要去打那個家丁,“你這個死蹄子,你竟敢說我的小話,我打死你!”
江小米直接伸腿將她絆倒,她摔了個臉朝地,那叫一個狼狽。
“嘖嘖嘖,春香,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比起我這個村姑出身的女子還多幾分潑辣?!?p> 春香爬起來又跪著,“夫人饒命,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p> 冬香也磕頭喊道:“求夫人饒命?!?p> “你們別說的那么夸張啊,我可沒想過要你們的命,再說這白府又不是什么來了不能走的地方,眼下你們看我不順眼,可怎么辦呢,看我不順眼我也成了你們公子的妻子,你們的女主人,這樣吧,你們走吧,不要在府中做活了,也算是全了你們對我的厭惡?!?p> 江小米說得輕松,可誰不知道從白府離開意味著什么,白府的下人月錢可是十分豐厚的,再說,就算是下人,掛上了白府的名頭,在京城也能多得幾分尊榮,俗話說,宰相門前三品官嘛。
“不不不,求夫人不要趕我們走,綠蘭姐姐,求您幫幫我們吧?!眱扇丝薜美婊◣в?,都求助地看向綠蘭。
綠蘭看著自己的人竟然被江小米這么打臉,還要把人趕走,也沉不住氣,“夫人,春香和冬香一向都是跟著綠蘭,求夫人放她們一回,綠蘭一定好好管教!”
丁康見狀在心里暗罵女兒愚蠢,只見江小米不說話了,坐回椅子,撐著下巴說道:“罷了,我終究也只是在這個府里暫住而已,你們不把我當真正的主子,沒人服從我聽我的也正常,那就當我剛才說的話都是空的,都散了,該做什么做什么去?!?p> 可眾人壓根不敢起來啊,為什么,因為白狐那黑著的臉,眼看就要大爆發(fā)了。
“誰說你不是這里真正的主子?這里是我的府邸,你是我娘子,自然也是你的家,誰不服你就是不服我!來人,春香和冬香不敬夫人,趕出府去,從此以后白家名下所有產業(yè)不許用她們!”
春香和冬香呆住了,綠蘭也呆住了,公子這是真的生生打她的臉,春香和冬香可是從小就跟著她的。
她還想開口求情,丁康按住她的手背,眼神示意她不要說話。
而春香和冬香則是直接被家丁扯了出府去,眾人見狀,哪里還敢再說夫人的閑話,一個個都老實地看著地面。
白狐趁此機會也說個明白,“你們都給我聽著,春香和冬香我沒記錯的話原本是死契,剛才的事我便是打死她們都出去也不為過,可念在夫人說了不要她們的命這才得以活命,以后誰敢再不敬夫人,后果可就不是丟出府去了,誰想試試沒命的滋味,我可以成全!”
江小米沒想到白狐這么霸氣,這是讓她在府里妥妥地站穩(wěn)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