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有人來過你這?”
一進(jìn)門,顏如玉就看著施奕文問道,美目之中閃過了一道寒光。
居然有人闖進(jìn)了邊院想要謀害施奕文,他鄭一官當(dāng)真是沒有絲毫顧忌了嗎?
“阿貓阿狗,難免總會來幾只。”
面帶微笑,施奕文的心里卻有些疑惑,她怎么知道這事的?
畢竟,他們并不住在一起,中間還隔著一個院子呢。
其實,昨天晚上,顏如玉壓根就沒睡踏實,胡思亂想間聽到了這邊的動靜,猶豫著要不要過來時,不曾那幾個人就慌里慌張的跑了。
“你……沒事吧!”
她的語氣中似乎些關(guān)切,施奕文心想到。
“你看,這不是好好的嗎?”
過得片刻,顏如玉問道:
“你……見到來的人是誰嗎?”
施奕文點點頭:
“雖然沒有見著人,但倒也聽出了聲,應(yīng)該是鄭芝虎吧?!?p> “鄭芝虎……居然是他,他可是……”
顏如玉疑惑地盯著他,詫異道。
“你居然沒有事?”
施奕文回頭看了一眼。
“呃,你希望我有事?”
瞬間,顏如玉的臉色微微一變。
“不是,鄭芝虎不僅悍勇,而且擅長刀術(shù),在寨子里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你,你……”
一雙眸子上下打量著施奕文,顏如玉很難想象,鄭芝虎居然沒傷到他絲毫。
“哦,原本是高手??!不過他沒能進(jìn)屋?!?p> 那雙美眸睜的更大了,居然連屋都沒進(jìn)來的。
“然后呢?”
“就倒在地上了。”
“就這樣?”
“沒錯!”
兩人對望片刻:
“呃,難道你希望我出去打他一頓?”
他們可是有三個人呢,君子不立危墻下,施奕文說道。
“當(dāng)時下著雨呢,濕身不要緊,萬一淋病了,可就不劃算了!”
顏如玉望著他的,眸子里稍帶些疑惑,隨后漸漸的笑了出來,和先前有些不同,這笑容中帶著一點放下心來的輕松感。
這家伙似乎還和自己想的真不一樣,似乎有那么幾分本事……但這樣想著,她的心底犯起了疑惑,他是怎么來的北港,又是怎么闖進(jìn)自己的閨房中,想到這,她的心里難免還是會有些氣惱。
盡管平復(fù)點有些紛亂的心情,顏如玉朝外面看了看:
“這倒也是……鄭芝虎病了?!?p> 什么?
施奕文睜大眼睛,這么巧?
淋病了?
……
鄭芝虎病了!
興許是淋了一場大雨,也可能是嚇的,當(dāng)然也可能是惱羞成怒,氣急攻心。
驚慌失措的回到家之后,鄭芝虎就病倒了。
先是發(fā)燒,然后就像燒糊涂了似在那里說著夢。
“就不怕遭雷劈嗎?”
“雷劈?”
“莫劈我,莫劈我……”
被燒糊涂的鄭芝虎感覺有一道道天雷總是追著他劈,一道又一道的追著他……
“老二,老二,你這是咋了?”
瞧著兄弟的這副像是中了魔癥模樣,鄭一官氣惱道。
“大哥,大夫說是淋了雨,受了風(fēng)寒又受到什么驚嚇,所以才發(fā)了癔癥!”
“放屁!庸醫(yī)害死人!”
不等鄭芝鳳把話說完,鄭一官就大聲說道。
“老二的膽子那么大,他能受什么驚嚇!他身子骨那么結(jié)實,淋點雨還是淋病了!”
嘴上罵著庸醫(yī),鄭一官盯著兄弟的兩個心腹嘍羅問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猴子你先說!”
“大,大爺,小,小的也,也不知道啊……”
被點了名的猴子驚恐道。
其實他的情況也好不到那去,昨天回來后,他就覺得自己像是被什么東西困住一樣,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咒,渾身酸軟無力不說,身上的每一塊肉都是酸痛酸痛的。
“小的們,小的們,昨個晚上跟著二爺去收拾那姓施的小子,”
“誰讓你們?nèi)ナ帐八模∫蝗捍镭?!?p> 鄭一官氣惱道,下午吃了虧,晚上就去動手報復(fù),這事還真是是老二的性子。
“然后呢?老二怎么成這副樣子了?那小子呢?”
“回大爺話,二爺連屋都沒進(jìn)去啊,然后,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栽倒了下去?!?p> 另一個嘍羅跟著附和道。
“就像,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二爺說……”
不等猴子把話說完,鄭一官就一腳把他踢倒在地。
“滾你么的,被雷劈!要是被雷劈了,老二早就沒命了!”
鄭一官的話聲剛落,躺床上的鄭芝虎又大聲喊道。
“莫劈我,莫劈我……”
老二驚恐的喊聲,讓鄭一官心頭一惱,盯著黑子問道。
“你說是怎么回事?”
黑子連忙答道,
“回大爺話,猴子說的大差不差,也不知道咋了,二爺?shù)搅四情T口人就飛栽到地上,猴子也是,他,他們栽倒了,屋子里的姓施的小子,還說什么“不怕遭雷劈”的話,回來的時候,半路二爺整個人就不對勁了,嘴上直說著“今個撞到鬼了”。,然后,然后就燒了起來……”
“撞鬼?胡說些什么!”
鄭一官臉色一沉,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混賬東西,讓你稟報都說不清楚。大哥,我看二哥其實還是淋病了,發(fā)燒燒糊涂了,這世上那有什么鬼啦,怪的,即便是有,還能讓他姓施的操使……”
瞧著被大哥一個大嘴巴抽腫了臉的嘍羅,鄭芝鳳問道。
“你親眼看見,二爺和猴子他們倆個到了門口,就栽倒在地上了?”
黑子捂著臉說道,
“是……不,不也不是……小的記得二爺他們先往后飛了幾步,摔倒地上,都不帶叫的,三爺,您不知道,當(dāng)時太嚇了,等猴子倒了,小的哪敢細(xì)看,就跟著二爺跑了……”
鄭芝鳳疑惑說道。
“照你么說,一個好好的人,咋就飛了出去呢?難不成,他真會什么法術(shù)?”
這話一出,鄭一官的臉色都變了。
“法術(shù)?他會個球,他要是能把天雷引下來,早就引雷來劈我了!”
鄭一官的話音剛落,那邊躺在床上的鄭芝虎又像是受到什么驚訝似的伸著胳膊,迷迷糊糊的大喊道。
“莫劈我,莫劈我……”
可這一劈,就是兩天!
這燒足足燒了兩天!
喝了一副藥后,鄭芝虎才算是醒了過來的,待到他醒來的時候,渾身上下就像被人狠狠的收拾一通似的全身酸痛。
見到鄭一官時,鄭芝虎開口就說道。
“大哥,那,那小子會妖法??!”
說出這句話時,他那張黑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只有發(fā)自內(nèi)心的惶恐,他真怕??!
“老二,你別說糊話,那有人會什么妖法?!?p> 鄭一官連忙安撫道。
“大哥,那小子真的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