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安頓好了,但還有很多事情要辦。
既然要征服世界,總得有自保之力吧。于是乎從鹽場回到寨子后,施奕文就把組建衛(wèi)隊的事情擺到了臺面上。
不過不是以衛(wèi)隊的名義,而是以訓(xùn)練水手的名義。除了遼東難民之外,還有一些寨子里的伙計,雖然他們是福建人,可勉強也能聽得懂官話。
很快,河對岸那邊剛清理出來的空地上就熱鬧了起來。
所謂的訓(xùn)練,其實也就是簡單的軍訓(xùn)而已,有點類似后世的學生軍訓(xùn),十來天的時間,讓這些工匠、水手變成軍人肯定是不現(xiàn)實的,但是施奕文的初衷是讓這些人習慣紀律的約束。為什么要習慣紀律的約束,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嘛。
甚至按照施奕文的打算,將來所有的難民過來之后,先集中訓(xùn)練個半個月,甚至一個月,當然也可以勞訓(xùn)結(jié)合,一邊開荒,一邊訓(xùn)練。
后世的高校為什么對學生進行軍訓(xùn),說白了就是為是讓學生們接受紀律的管束,為以后更好的管理他們,這種方法看似不起眼,但卻是極為有效的,尤其是在這個時候,通過軍訓(xùn)的方式對難民進行改造,然后再對這些人實行一段時間的軍事化管理,還是比較可行的。
其實,無論是將來的北港也好,航海也罷,都需要一群習慣遵從紀律的人。
但是紀律該怎么制定呢?
得勒,什么事都得一步步的來,先把這個軍訓(xùn)整起來再說吧。
施奕文沒有當過兵,但是作為生長在紅旗下的新世紀有為青年,他高中、大學都接受過軍訓(xùn),于是乎自然而然的選擇了拿來主義。
在接下來幾天,施奕文一直都在河對岸的“訓(xùn)練場”渡過,不過他并沒有一上來就搞什么正步啦、站姿啦,畢竟,那些剛從遼東過來的難民,一個個骨瘦如柴,眼瞧著風一吹就倒,甚至瞧著他們的模樣,施奕文都想讓人拿繩子將他們拴在一起,以免有人被風吹跑!
這樣的人得先補補才能訓(xùn)練。磨刀不誤砍柴工,雖然沒給他們訓(xùn)練,但是他們卻分成了二十幾隊隊整治訓(xùn)練場的,十人一隊,隊長是施奕文委任的,不一定要最強壯,但必須要識字,不過出乎意料的是識字的人還不少,差不多三成左右的人都識字,不過兩天的功夫,就已經(jīng)將架子給搭了了起來。
雖然絕大部分人都是難民,可他們都是正值壯年,面黃肌瘦都是餓出來的,只要能吃上幾頓飽飯,精氣神也就上來了,不過只用了兩天,這些人的氣色也就好多了。從整體上而言,雖然還是有些瘦弱,但至少可以開始簡單的訓(xùn)練了。
至于訓(xùn)練,就是最簡單的隊列訓(xùn)練,盡管他們沒有接觸過后世的那種隊列訓(xùn)練,但是他們中的不少人都是出自毛文龍軍中,雖然沒有兵器什么的,可也受過簡單的訓(xùn)練,至少能分得清楚左右。
不過能分清楚左右還不行,為了教會他們立正、稍息、向右轉(zhuǎn)、向后轉(zhuǎn)之類的軍資,旋奕文不得不在搭個臺子,先教那些隊長學習基本的軍姿,然后再由他們教會隊員。
兩百多個隊長鬧哄哄地在臺子周圍圍成一大團,只待施奕文面授機宜,面授機宜到最后變成了跑東跑西。
那怕是他們中的有人在毛文龍的軍中訓(xùn)練過,可是訓(xùn)練的口令不一樣,方式不一樣,從簡單的列隊到立正,所有的一切都要從頭開始。
“首先要學習站姿,跟著我的口令做……立正!”
作為唯一的教官,施奕文只能一遍遍的教他們,到最后干脆直接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從空間的超市中憑著記憶打印了幾張軍姿口令資料,然后發(fā)給那些隊長,讓他們一個個的背下來,然后再讓他們兩人面對面互相發(fā)布口令學習,以強化麾下他們對軍姿的認識。
有了教材訓(xùn)練就好辦多了,用了一天的時間,兩千多人基本上掌握了列隊等簡單的口令后,自然開始練習起了走路,盡管對于軍事訓(xùn)練施奕文是個外行,可是他很清楚,無論是隊列,還是行軍,都是排槍隊槍斃時代的核心,隊列是戰(zhàn)斗力的源泉。
一句話,排槍隊的核心就在于隊列!隊列訓(xùn)練是贏得勝利的關(guān)鍵所在。
“看好了!齊步走……一、二、一,一、二、一!”
站在臺上的施奕文挺胸抬頭,喊著號子,在臺上演示著如何齊步去。
“好了,現(xiàn)在都明白了嗎?就這樣走,給你們一天時間,時間必須學會齊步走!到了晚上,一個隊一個隊的考核,最后五名,晚上取消吃肉,前五名加菜,肉量翻倍!”
肉,其實就是一塊魚肉而已,還是那種咸魚,可即便是如此,對于這些難民來說都是難得的美味了,一聽說要取消吃肉的權(quán)力,這那行,一個無不是攢著勁的想要進前五名。
“不就是走路嘛,你瞧著,今天晚上,咱哥們肯定能吃著兩塊?!?p> 孫木頭大大咧咧的說話時,吳滿屯卻在心里回憶著齊步走是怎么走的。
“這齊步走似乎不太好走啊。”
確實不太好走,瞧著簡單,可排成隊一隊隊的走時,他們才發(fā)現(xiàn)這個看似簡單的齊步走,走起來可真難。
“嘩啦,嘩啦,噼里啪啦!”
剛才還信誓旦旦說著能走著第一的人,不過只是剛開始走,步子就的亂了起來,隊列也歪歪斜斜的,不過即便是如此,施奕文也只是偶爾提醒著他們讓他們注意保持隊列整齊,剩下的就簡單了,就是一遍一遍的不停的訓(xùn)練。隊列訓(xùn)練就是如此,就是不斷的訓(xùn)練,最開始的時候難免走的不齊,走的有點兒,但走著走著,人們的手和腳的動作就會漸漸協(xié)調(diào)了起來。
就這樣,在幾塊咸魚的激勵下,這些難民們開始了一遍遍的訓(xùn)練,而其中一些比較機靈的,自然成了各隊的標兵,就像后世軍訓(xùn)的學生一樣,他們揚起了頭,隨著“一二一,一二一”的節(jié)拍,大踏步走著,不過只用了半天的功夫,這種齊步兵成了河對岸的一道獨特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