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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yī)小農(nóng)女:病嬌太傅養(yǎng)崽忙

第六十三章:顧時年又傲嬌了

  晚餐很豐盛,大家吃的很飽,一向沒什么胃口的胡娟兒破天荒的吃了一碗粥。

  有客人,顧秦氏煮得精米粥,排骨燉蘿卜,鍋邊貼了些玉米餅子。

  蘇卿墨他們吃的是單獨的,排骨湯煮得面條,里面臥了幾個雞蛋。

  吃完飯,快到戌時(晚上9點到11點),周水生扶著胡娟兒回家。

  見人走后,蘇卿墨端著兩個空碗打開房門。

  聽到聲響,顧秦氏忙放下手中正在刷的碗,在毛巾上擦了擦手,快步走了過來。

  “墨兒……你怎么出來了?放在房間里,舅母去拿就好了。你動了胎氣,當心肚子里的孩子。”

  接過蘇卿墨手里的碗,顧秦氏忙又去扶她。

  廚房里,顧時年坐在灶堂門口燒水,臉上的大胡子映在火光中,整個人仿佛是九洲大荒走出來的原始居民。

  “你怎么下床了?林玨沒給你留位置休息嗎?”

  顧時年心里煩,不想看見蘇卿墨,冷著臉,扒拉這灶堂外的柴灰。

  ‘找你有事?!K卿墨在顧時年手心里寫道。

  “找我有什么事?我又不是林玨,你動動嘴,他就知道你說的是什么?!?p>  提起林玨,顧時年心里就冒酸氣,自己病怏怏的,跑過來做什么翻譯?他難道不能做嗎?

  最可惡的是蘇卿墨這個死女人,總做一些以德報怨的蠢事,周胡氏小時候是怎么對她的,她忘了嗎?

  ‘生氣了?’蘇卿墨含笑著,與顧時年排排坐。

  “我有權利生氣嗎?你做事考慮后果嗎?周胡氏又不是什么好人,你為何幫她?”

  說起這事,顧時年就后悔,他就不該帶著蘇卿墨去還什么銀子。

  ‘舅母。’

  “我娘?這和我娘有什么關系?早就不來往了,你不去她家租牛車,我娘早記不起來她了?!鳖檿r年沒好氣的說。

  ‘不記得?你開口就喚她小姨?’蘇卿墨在顧時年手里寫著,對他翻了翻個白眼。面對顧時年自欺欺人的模樣,蘇卿墨賞了他一記爆栗。

  ‘走了,去周大福家。’

  “去周大福家干什么?”顧時年氣呼呼的摸著被蘇卿墨敲痛的額頭,傲嬌的別回頭,“不去?!?p>  蘇卿墨晃了晃手里的銀針盒……

  “你去還是不去?”蘇卿墨臉上表情寫著這句話,威脅的動了動勾起了來的食指。

  “自己都動了胎氣,你管那么多干嘛?肚子里的孩子不想要了?”

  顧時年屈服在蘇卿墨的淫威下,不情不愿的陪她走在積雪皚皚的黑暗中。

  ‘言而有信!’不能說話,蘇卿墨只能在顧時年手心里寫簡體字。

  “蘇卿墨,林玨就這樣教你寫字嗎?言而有信四個字你全能寫錯?!?p>  走在寂靜無聲的雪地里,顧時年傲嬌的總想揶揄林玨。

  “啪……”蘇卿墨一個巴掌拍在顧時年的后腦勺上,表示自己的不滿。

  顧時年不防,被蘇卿墨一巴掌打得踉蹌一下,停下腳步。

  “蘇卿墨,你皮沒換,里面是不是換人了?我和你一起生活了快十九年,林玨才來了幾天,你就這般護著他?!?p>  聞言,蘇卿墨心里咯噔一下,一腳踢顧時年腿上,這個傲嬌鬼,吃錯藥了,直覺這么準?若是告訴他,芯子里確實換人了,他會不會當場殺了自己?或者以為她被鬼附身了,找個神婆來驅(qū)驅(qū)邪?

  穿過來,蘇卿墨就沒隱瞞她與原主的不同,經(jīng)常一起生活的人,遲早會發(fā)現(xiàn)此時的蘇卿墨,不是彼時的蘇卿墨。

  “你看看你,一點女子樣子都沒有,成天就知道欺負我。你怎么不欺負林玨?”

  林玨的梗,在顧時年心里就是過不去這道坎了。

  蘇卿墨懶得理犯傲嬌的顧時年,自己摸黑往前走。

  “蘇卿墨,天這么黑,你走那么快做什么?當心你的肚子。言而有信不能等明天白天嗎?非得大晚上的?!?p>  “噯……你走慢些!”

  顧時年注定被蘇卿墨吃的死死的,見她不理自己,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青山村,周大福家

  周大福不能人道之事人盡皆知后,輕生被蘇卿墨所救。想通了后,在家照顧氣得中風的寡母。

  蘇卿墨和顧時年到院門口時,周大福家西廂房燃著燈,空氣中飄著濃濃的藥味。

  顧時年禮貌的敲敲門。在屋里照顧寡母的周大福聽到聲音端著油燈走出來。

  見到是顧時年和蘇卿墨,沙啞著嗓子打招呼,“年小子,蘇丫頭,這么晚,你們怎么來了?”

  “快進來,外面冷!”

  將蘇卿墨和顧時年迎進屋,周大福忙關上門。

  “外面天寒地凍的,蘇丫頭有著身子,大晚上年小子你怎么領著她出門了?”

  自,蘇卿墨救活周大福,周大福對蘇卿墨多了幾分敬重。救命之恩,銘記于心!

  “周叔,蘇卿墨是來給你治病的,她說醫(yī)者需做到言而有信?!?p>  這次換顧時年當翻譯,他也不傲嬌了,大胡子底下的嘴角上揚,心里抑制不住的開心。

  林玨能做到的事,他顧時年也能做到。

  “治???蘇丫頭,你說能治好叔,是真的?不是誆叔的?”

  周大福一直不曾相信過蘇卿墨能治好他隱私的話。只當她是勸慰自己的謊言。

  “周叔,蘇卿墨這個死女人,從來不說謊話,她說能治,肯定就能治?!?p>  顧時年說著話,蘇卿墨點點頭。

  “這……?”周大福一時愣在當場。

  他是男子,蘇卿墨是女子,這種隱私的病,她怎么治?

  “周叔,你是不是在想蘇卿墨是女子,你是男子,這種病她不是她能治的?”

  周大福家東廂房里,有筆墨紙硯,蘇卿墨在紙上寫著,顧時年在一旁傳達。

  “……”周大福。

  “在醫(yī)者眼里沒有男女之分,在生命面前人人平等,知道周叔你的病是難言之隱,故此選擇晚上來。”

  “大丈夫能屈能伸,有所為有所不為,不能因為蘇卿墨是女子就諱疾忌醫(yī)。”

  “不能因為蘇卿墨是女子,就歧視女性。周叔既然在意自身的疾病,何不放手讓蘇卿墨試試?”

  “十四年前的事,真相是什么,周叔讀過圣賢書,應該明事理,禍不及妻兒。”

  “前面有兩條路,一條是布滿恥辱看得見的路,一條是放手一搏,洗涮恥辱未知的道路。周叔,你選擇那一條呢?”

  蘇卿墨寫,顧時年念!蘇卿墨的簡體字顧時年看得很費勁,半是猜,半是蒙的,磕磕巴巴的,不過表達的意思與蘇卿墨寫的差不多。

  “這……”

  周大福犯難了!瘟疫之事,怎能怪罪在醫(yī)者身上?他讀過圣賢書,曉明理,知廉恥。

  東廂房里,三人心思各異。

  蘇卿墨趕鴨子上架的為周大福治病,她存著私心,原主爹爹背著庸醫(yī)的名聲上得斷頭臺。

  哪里跌倒,蘇卿墨便要從哪里爬起來。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與其屈辱的活在鄙夷中,周叔為何不放下芥蒂,豪賭一次呢?”

  “輸了,結局不會比你現(xiàn)在更糟?!?p>  “尊嚴是自己掙的,名聲是世俗人給的,不放手一搏,固步自封,你又怎么知道,你沒有呢?”

  古代大多都迂腐,作為讀書人的周大福格外的看重禮義廉恥。

  顧時年艱難的轉述著蘇卿墨的話。

  周大福站在原地靜靜的聽著!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能容忍妻子偷人,周叔何苦自掘墳墓呢?”

  這話蘇卿墨說的有些重,無疑是在周大福的傷口上撒鹽,顧時年念著,眉頭皺了起來。

  自大青山背回蘇卿墨起,顧時年越發(fā)看不懂眼前的的這個女人。兩人明明是同一張皮囊,說話,做事風格截然不同。

  幾個時辰前,若不是親眼所見這個女人受刺激發(fā)狂,顧時年都想問問她,你把真正的蘇卿墨藏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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