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再次施展銀針術(shù)
“林玨,為了你不在家吃閑飯,養(yǎng)病又不顯得無聊,你教我讀書識字吧?”
想她蘇卿墨,堂堂醫(yī)科大的高材生,到了古代成了大半個文盲。外公留下的醫(yī)書,古代的文字晦澀難懂,林玨讀過書,參加過科考,雖然沒考上功名,就他寫的字,學識定會差。
現(xiàn)成的勞力,不用白不用!蘇卿墨早就想讓林玨教她了,只是一直沒找到理由。
“墨兒想學,為夫便教你!”林玨好說話的答應。
和林玨說好后,蘇卿墨抽出手,推開房門。
屋外下著大雪,廚房里是顧秦氏和胡娟兒的嬉笑聲。
“舅母,嬸子,你們在說什么呢?這么開心?”
能開口說話了,蘇卿墨的心情格外好。
聽到聲音,廚房里的兩人同時看向發(fā)出沙啞聲音的源頭。
“墨兒……”顧秦氏面露驚喜,“墨兒你能說話了?太好了,太好了!”
“小姐,你醒了,奴婢給你打水洗臉?!?p> 胡娟兒同樣驚喜的開口。
蘇卿墨制止了她,“嬸子,喊我墨兒就行,都是一家人,我自己打水,多運動運動,肚子里孩子長得快?!?p> 說著,蘇卿墨自己打水刷牙洗臉!
“舅母,嬸子,你們剛剛在笑什么呢?這么開心?!?p> 洗著臉,蘇卿墨與顧秦氏她們話家常。
“小姐……”胡娟兒剛開口,看見蘇卿墨不悅的臉,想到她說的話忙改口,“墨丫頭你不知道,欺負表姐的劉瘸子遭報應了,也不知道他生了什么病,大半夜的在家嚎了半宿,早上村民們看著他在雪地里打滾,整張臉血肉模糊的,還有膿包?!?p> 胡娟兒興奮的幸災樂禍,蘇卿墨聽著嘴角上揚,看來她的藥粉不錯。
前世不知道在哪聽過這樣一句雙關(guān)的話,得罪誰,也不能得罪行醫(yī)的,不然,你會死得很凄慘!
劉瘸子是個單身漢,偷東西的時候被人打斷了腿,長得猥瑣,家還窮,四十好幾,在村里不是欺負人家寡婦,便是調(diào)戲人家小姑娘,劉瘸子跟著陳平安混,村里的人敢怒不敢言。
別人不敢惹陳平安,她蘇卿墨敢,別人不敢收拾劉瘸子,她蘇卿墨也敢。
人善被人欺,顧秦氏就是太心善,太過軟弱,才會被陳家人磋磨,被劉瘸子欺負。
顧時年不在家,估計是去鎮(zhèn)上了,蘇卿墨沒起床,大家伙都在等她吃早飯。
洗好臉,顧秦氏已經(jīng)準備好早餐,早上喝得是精米粥,家里顧時年打回來一整頭野豬,顧秦氏早早的起床,熬了一大鍋排骨湯,知道蘇卿墨懷著三胞胎,吃食,顧秦氏做的越發(fā)精致有營養(yǎng)。
吃完早飯,林玨在屋里看書,蘇卿墨綁好頭發(fā),在脖子上摸了藥粉和藥膏,拿著銀針進了顧秦氏的房間。
胡娟兒躺在床上,神情緊張,有些局促不安。
“嬸子,你早年生產(chǎn)時,子宮里的臟東西沒有排干凈,所以才導致你不能有孕。我現(xiàn)在要徹底的幫你清理子宮里的東西,可能會很疼,你忍著點?!?p> 胡娟兒體內(nèi)的東西,蘇卿墨怕告訴她是寄生胎,她會聽不懂,只能說些她聽得懂的。
“墨丫頭,是不是清除肚子里不干凈的東西,嬸子就能再懷孕了?”胡娟兒緊張的問道,她實在是太想再有個孩子了。
蘇卿墨點點頭,“清理完嬸子的子宮,我再給嬸子開幾個藥方調(diào)理一段時間,有孕是遲早的事?!?p> 聽完蘇卿墨信誓旦旦的話,胡娟兒眼中含淚……
“墨丫頭……嬸子那樣對你……”
對于胡娟兒傷害原主的事,蘇卿墨不想追究,同樣也能理解她,“嬸子說的什么話?我小的時候,嬸子對我那么好,給我梳漂亮的發(fā)型,給我買頭花,給我做新衣服,這些我都記得?!?p> 沒有發(fā)生瘟疫的事,胡娟兒對原身,是頂好的。她逼瘋了原主,原身的記憶里,對她沒有半絲恨意,反倒是記住了她對自己的好。
“墨丫頭……我……”
“嬸子,我們都是一家人,你看我還懷著三胞胎呢,我理解你這么多年的不容易,咱們就讓過去的事過去?!?p> “你看,舅母還在屋里,一會讓她知道就不好了,這是我和嬸子的秘密,咱們誰也不說?!?p> 蘇卿墨俏皮的話,說的胡娟兒淚流滿面,“小姐……”
“都說是一家人了,喊小姐多見外。嬸子快擦擦眼淚,我給你治病。”
聽到治病,胡娟兒忙擦干眼淚。
飛針十八式,胡娟兒體驗過一次,蘇卿墨再次施展,胡娟兒仍然疼得咬破了嘴皮,在床上痛苦的呻吟。
今日蘇卿墨施展的飛針十八式,是另外一種霸道的針法,被施針者,會比之前的痛苦一倍。
銀針落下三根,胡娟兒已經(jīng)疼的全身開始痙攣。
治療前,蘇卿墨便吩咐顧秦氏用布條將胡娟兒的四肢綁在了床上的四個角落。
“舅母,你拿布給嬸子咬住,一會我怕嬸子熬不住咬舌自盡。”
“好!”顧秦氏在屋里幫忙打下手,聽到蘇卿墨的話,忙照著她的話做。
胡娟兒在痛苦的呻吟,神志還很清醒,配合的張嘴咬住布塊。
“墨兒,接下來還要舅母幫忙做什么?”
顧秦氏話音顫抖,蘇卿墨進入工作狀態(tài),哪里管得了顧秦氏是不是在害怕。
“舅母,你把油紙傘上的布取下來放上厚一點的衣服,墊在嬸子身下,然后準備一盆熱水,一個火盆進來?!?p> “好!”
顧秦氏按照蘇卿墨說的做,蘇卿墨手里的銀針,雙手同時兩針一下落下。
都知道,人的左手右手力度不一樣,靈活的也不一樣,蘇卿墨屏氣凝神,快如閃電的落下。
“唔……”銀針落下,胡娟兒疼的生不如死,大顆大顆的汗水溢出,整個人和在水里撈起來差不多。
女人生孩子是十級疼痛,那么現(xiàn)在的胡娟兒此時經(jīng)歷的是十一級疼痛。
身體仿佛要裂開一樣,疼到意識都快模糊。
“嬸子,不能暈,暈過去,就前功盡棄了。”
飛針十八式一旦施展,患者必須在清醒的狀態(tài)下完成,不然,就沒有用處。
“娟兒,你要堅持住,挺過去,就能讓小寶回來了?!?p> 顧秦氏跟著鼓勵道,做好蘇卿墨吩咐的事,拿著手帕給胡娟兒擦汗。
胡娟兒神識有些不清,在聽到顧秦氏的話,渙散的眸子,又有了亮光。
蘇卿墨很喜歡治病救人,她救治病人時,一絲不茍,觀察到胡娟兒清醒過來,手起銀針,已經(jīng)是第九根落下。
隨著蘇卿墨第九根銀針的落下,胡娟兒下體開始往外流出烏漆嘛黑的血塊。
這是積累在胡娟兒子宮內(nèi)多年未清除的殘留。
伴隨著血塊流出,一股難聞的惡臭,彌漫在整個房間。難聞到什么程度?沒法用語言來形容。
蘇卿墨胃里翻江倒海,直接將早上吃的飯菜吐了出來。
縱然是這樣,蘇卿墨還是堅持守在她的工作崗位上,第十根銀針落在它該有的位置上,胡娟兒體內(nèi)的惡露越來越多,屋里難聞的氣味,“飄香”數(shù)百米。
直到一柱香后,胡娟兒體內(nèi)的惡露,方排干凈。
“舅母,趕快將嬸子下面墊得東西燒掉?!?p> 這味道,真是有點上頭,太難聞了,顧秦氏過慣了苦日子,再難聞,顧秦氏一樣,忙將油紙傘面上的東西燒掉。
屋里焚燒惡露的氣味,難聞到置身在五谷排泄坑中。
“嬸子,你很棒!再堅持會,惡露已經(jīng)排出來。再落兩針,排干凈卵巢里的雜質(zhì),我們就成功了。”
蘇卿墨鼓勵著胡娟兒,手里的動作不慢,又是同時兩根銀針落下,胡娟兒下體開始排出大量的瘀血雜質(zhì)。
血流在被褥上,新買的床單棉絮,全部報廢。
不是不想墊東西,是來不及,銀針只要落下,就如同開啟的水龍頭。
胡娟兒臉上的血色,極速褪去,眼神開始渙散,身體的體溫也在往下降。
“嬸子,馬上就好了,再堅持一會,已經(jīng)要結(jié)束了,你一定要堅持住。”
如前世安撫手術(shù)中的病人,蘇卿墨同樣安撫胡娟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