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氣士也被稱為術(shù)士,主要以修煉“靈力”為主;按尚小賢的理解就是法師。
兩者的修行路線雖然不同,但是境界劃分卻是通用的。
想成為煉氣士,同樣也要經(jīng)過鍛體、凝氣和煉魄三個階段,區(qū)別在于煉氣士在前三境所耗費的修煉資源,是武道修行者的數(shù)倍。
突破到上靈境,后邊還有盤神、鳴玉、至玄、天圣這四個大境在等著,其修行難度可謂翻倍增加,七境之后更是一步一天塹。
祖洲道統(tǒng)千萬年,能修到第八境,也就是天圣境者,掰著指頭就能數(shù)的過來。
修到天圣境初期,便有呼風喚雨、移山填海的大神通,而天圣初期與天圣巔峰更是天壤之別。這個級別的強者個個人形超武,不是一宗之首,便是隱世高人。
當然了,這世間總有一些大(非)能(人)之(牲)士(口)能夠超越前人的極限,于是便有了第九境:極真。
關(guān)于極真境的修行者,別說是世間凡人,就是頂級修行者都知之甚少;世人只能憑借地攤野史、話本演義去憑空想象。
不過大安帝室中就有兩位極真境修者,有這兩人在,方能震懾妖族,大安朝才有這百年鐵桶般的江山。
……
“你大爺?shù)?,竟然惹上了這等人物……”
尚小賢嘴上吐槽手下卻沒閑著,煉氣士在遠程戰(zhàn)斗上有優(yōu)勢,那就必須靠到近處以貼身肉搏來克制,于是尚小賢憑著靈活敏捷的身形貼了上去,對著玄衫老者打出了一套組合拳。
眾所周知,煉氣士都是輸出爆炸,但是體術(shù)不佳,一個法術(shù)往往也要長時間準備才能放出來,以高明的體術(shù)來壓制絕對是好方法。
雖然也有個別天才除外,但是尚小賢不能被這種小概率事件束縛。
拳打、腳踢、肘擊、膝撞,尚小賢展開了雨點般的攻勢,分毫不給這老者凝聚靈力的機會。
很快,尚小賢的想法就得到了證實,這老者身手甚是稀松,被他一套組合拳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此時老者心中又氣又怒,他是上靈境煉氣士。平時只要是稍微炫耀一下自己的術(shù)法,就能把對手給嚇破了膽,可是今天的對手卻格外狡猾,憑借快速的拳腳連擊就讓他無法搬運靈力,道法也就發(fā)揮不出來。
“老爺子,你躺下吧!”
尚小賢打得興起,手下的動作也越發(fā)流暢,一套組合拳打完之后,下意識的接了一個過肩摔,他打算先把老者的骨頭摔散架了再說。
可是不知道是他的運氣差還是這老者的運氣好,尚小賢這一記過肩摔竟把老者給摔到了一個大胖子身上,所以老者非但是沒有受傷,反而和他拉開了距離。
對面的老者片刻后就站了起來,他衣衫零亂,精心打理的頭發(fā)也掉了下來,看上去甚是狼狽,他也不說話;馬上雙腿叉開一個大馬步,接著雙手抱球重新開始凝聚靈力,瞬間周圍又是熱浪逼人。
尚小賢罵了個臟字,顧不得其他,再次猛撲上去。
老者的嘴角卻掀起了一絲冷笑,他剛剛已經(jīng)領(lǐng)教了尚小賢體術(shù)的厲害,便搬運靈力形成氣墻,尚小賢若故技重施,絕對是自討苦吃。
然而下一刻老者的臉就僵住了,尚小賢急忙沖兩步后突然身形后仰,然后一個滑鏟從老者叉開的馬步下邊滑過,瞬間就到了老者身后。
老者心里頓時就是一寒,尚小賢所用的這一招,哪怕是在武者之中都是最最下作的幾招之一,他沒想到眼前這個儀表一才的年輕人會自降身份用這等招式。
然而對尚小賢來說,打架就是打架,精華在于打倒別人、不被別人打倒而已,用什么樣的招式并不重要,那些什么面子什么驕傲對他來說更是狗屁?;P過后,尚小賢將兩手的食中二指駢在一處,連頭都不回就往肩膀上邊的位置輕輕一戳,接著就是老者的一聲慘叫。
哪怕武道中專門修習金鐘罩這類功夫的高手,都無法顧及到菊花這種地方,更何況是這位年紀已大的半調(diào)子煉氣士?
于是這位有上靈境修為的煉氣士,被尚小賢冒險的一擊給擺平了。
尚小賢用的陰招頓時惹的周圍一陣哄堂大笑。
尚小賢并沒在意,這時突然樓梯上一陣密密麻麻的腳步聲響起,接著便是一通吆喝怒罵,原來百里文川尋機下樓,把那一百多號小伙子給叫了上來。
此時白新武已經(jīng)將那條大漢擊敗,喬山董鵬這倆貨也騎著另外兩人打了半天,那位寶珠姑娘受了尚小賢一擊,剛剛能動彈,而且此時還無法提聚真氣。眼見安寧村這邊人多勢眾,繼續(xù)打下去絕討不到好處,只得咬著牙攙起老者從窗戶躍下,恨恨離去。
尚小賢四外看了一眼,見這層過半的地方凳倒桌翻,片片狼籍,當即把腰間的錢袋解下扔在桌上,然后擺手示意眾人離開;喬山走在最后,還把剩下的半壇酒給拎走了。
一場好戲落幕,酒客們卻并沒有離開,而是坐回自己原本的位置,興致更加高昂,評價起剛剛這場打斗來,還吩咐跑堂的加一輪酒水。
看到這里,鶴冰峰從陰影中走了出來,他身后還跟著一位老者和一名少女,老者雙目如電,顯然修為不凡,少女甚是秀美。
“尚小賢……果然不同凡響……”
鶴冰峰微笑道:“看來鄉(xiāng)野中也是有人才的?!?p> 身邊的老者不答,但是默認了。
“嗯,倒是我小看他了……”
鶴冰峰一臉微笑,又道:“福叔,對安寧村的調(diào)查要立刻展開,尤其是這個尚小賢,我要知道他的一切?!?p> 鶴冰峰身后的老者答應一聲,立刻失去了蹤影。
那少女向窗外望了一眼,然后輕聲道:“鶴公子,要下雨了?!?p> 鶴冰峰走到窗邊,看著天空中偶爾亮起的閃電,喃喃的道:“是啊,要下雨了,這是今年最后一場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