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王者’VS‘宗師’上
“哦哦哦哦！”
“等死我了！”
“終于要開始了！”
“‘宗師’！‘宗師’！‘宗師’！”
“王者！王者！王者！”
在眾人的呼喊聲里，寫著‘青龍’的出場口處，悟吉塔一臉冷傲走了出來。
被不良們爭相模仿的賽亞人發(fā)型，走在時代潮流的夾克背心，黑色護腕，以及白色武道褲和便宜功夫鞋。
悟吉塔環(huán)抱手臂站在了格斗場中央，直勾勾地盯著白虎出場口。
“來了！來了來了！首先從‘青龍’出來的！是我們地下競技場的絕對王者！”主持人忘我的大喊?！?5歲就開始踏上格斗場！兩年來參與戰(zhàn)斗216場！勝率是100%，是當之無愧的地下競技格斗場的王者！”
“悟吉塔！出場了！”
而白虎門那邊，稍微出了一點小小問題。
“沒事吧，老師?！焙宇^發(fā)連在一起的本部以藏扶起老是莫名摔倒的涉川剛氣。
“沒事～沒事～”涉川剛氣扶著打顫的雙腿，重新站起來。
“倒是讓你看到我如此狼狽的樣子，哈哈～”
“籠子阿，籠子，籠子里的小鳥。”唱著歌的涉川，一步一顫的走著，心中回憶起了從前：
“師傅！請告訴我護身術(shù)的‘完全形態(tài)’！”當時朝氣勃勃的涉川剛氣正坐在老師面前。
“剛氣啊，你知道嗎？如果把護身術(shù)比作一座高山?！鄙娲ǖ膸煾涤檬直攘艘幌拢拔乙簿褪莿倓傉驹谏侥_的水平?！?p> “但是啊，涉川?！鄙娲◣煾底隽藗€比方：
一旦完成“護身術(shù)”，便無需再使用技術(shù)；在接近危險之際，眼前會浮現(xiàn)重重幻想阻撓前進。
‘我現(xiàn)在終于有些理解當初那句話的意思了呢，師傅?！?p> 眼前原本空空如也的道路，突然出現(xiàn)了沸騰滾燙的熔巖。
‘現(xiàn)在，我的身邊總是有個聲音在告訴我：【不要去】‘
‘滋滋’
“我可不是那種認命的人啊?！?p> 涉川雙腳踏在’熔巖‘上，無視著那’幻想中‘灼燒的痛苦，一點點接近眼前的出口。
“來了！來了來了！‘近代武術(shù)的最高峰’，年過七旬仍然堅持在地下格斗場一線的‘宗師’！涉川剛氣！出場了！”
‘踏過這片巖漿地，讓我下定了決心，我必將拿下這場勝利?！@么想著，涉川剛氣也走到了場地中間，與悟吉塔四目相對。
“你愿意跟我握個手嗎？悟吉塔先生?！鄙娲▌倸狻诵鬅o害’的看著悟吉塔。
“嗯？可以?！蔽蚣€不知道社會的險惡，他看出涉川手上沒有聚‘氣’，以為只是簡單的打招呼。
然后……悟吉塔被涉川剛氣用向下的力，一個重心不穩(wěn)半跪在地上。
‘怎么回事？我明明連他的‘氣’都沒有感覺到，為什么剛才卻產(chǎn)生了一種有力使不出的感覺？’悟吉塔心里震驚，這是他從未體驗過的感覺。
“什么？！難以置信！”主持人大喊著，“出現(xiàn)了！涉川老師的拿手絕活！”
“以柔克剛！借勁使力！不愧是涉川老師！”
“抱歉抱歉～少年，習(xí)慣性使出這招了，沒受傷吧?！鄙娲ㄟ€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慈祥笑容，就像剛才攻擊的不是他一樣。
“有趣的招式，就算是沒有‘氣’也能作為初見殺?！?p> 悟吉塔抽出被涉川握著的手，自然的站了起來，還是一副淡然的模樣（如果忽視他手上游走的青筋）。
“怎么樣～剛剛那一下，明白什么是合氣道了嗎？”
涉川像一位指導(dǎo)后背的老人，就這么看著悟吉塔。
“不錯，很有突然性，是不錯的花架子?！?p> 悟吉塔不甘示弱的用藐視眼神看著涉川。
“那個……雙方，請站到兩邊?！?p> 場上的裁判在這種可怕的氣氛里，莫名冒汗，但本著職業(yè)道德還是壯著膽子建議道?！氨荣愡€沒有開始來著。”
“知道了?！?p> “放松點年輕人～不會有事的～就這樣開始吧～反正地下格斗場也沒有什么硬性規(guī)定不是嗎？”
涉川剛氣說著，“趕緊下場吧，老夫已經(jīng)等不及了?！?p> “是？是！”涉川剛氣的話仿佛是天籟之音，裁判立馬喊了一句“開始！”就離開了場地。
‘這種范圍是合氣道的攻擊范圍。’
悟吉塔沒有猶豫，直接釋放體內(nèi)的‘氣’拉開與涉川的距離，順便放松自己的右臂。
‘先露出破綻，吸引他動手?！?p> “嗯？”
而此時，涉川剛氣卻是站在原地，雙手自然下垂，低垂著頭讓人無法看到他的眼睛。
“是嗎，確實呢，護身術(shù)很少有主動出擊的，大部分都是借勁使力?！?p> 感覺自己似乎畫蛇添足的悟吉塔這樣說著，閑庭信步又走回距離涉川剛氣五步的位置。
“這里已經(jīng)是你伸展‘合氣道’最好的范圍了，既然你不主動攻擊，就讓我多見識見識所謂的‘合氣道’的’護身‘吧?！?p> “嘭！”悟吉塔攜帶著‘氣’的右刺拳，直接不講武德的打向涉川的臉。
‘就是現(xiàn)在！’
涉川側(cè)頭躲開刺拳，并趁機旋轉(zhuǎn)近身，左手呈鉤一記擺戳，打中了悟吉塔的太陽穴。
“你在猶豫什么？”被打中后的悟吉塔并沒有什么不適?！斑B‘氣’都不附加，怎么可能打穿我護體的‘氣’。”
右手化拳為爪，把涉川衣領(lǐng)抓住，左手也順勢不再護住下顎。
’機會！‘
涉川擺動身體，像一個體操運動員一樣把自己倒掛在悟吉塔的右臂上，對著關(guān)節(jié)處猛的一踢。
常人一般被這么踢一腳，輕的脫臼，重的骨折，手臂神經(jīng)受損，但悟吉塔的胳膊僅僅只是顫抖了一下。
“你這混蛋……”狠狠擺動胳膊把涉川甩了出去，但悟吉塔臉色卻并不怎么好看。
“你在羞辱我嗎？涉川剛氣！你明明知道卻一直在留手不用！到底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何以見得，我已經(jīng)用盡全力了，以普通人的身份?！鄙娲▍s是拍了拍自己的日式劍道褲。
“給我用‘氣’??！混蛋！”悟吉塔對于這種輕視的說法憤怒了，一拳砸向地面。
整個格斗場地以拳頭為中心爆發(fā)出了可怕的沙塵。沙塵漫天飛舞，連在包房里的雪之下雪乃都只能勉強看清兩個模糊的人影。
臺上甚至有幾個礦泉水瓶掉在了地上。
明明是厚實的沙土地，前三排的觀眾席卻依然跟著震動。
“好！好厲害！”
“不愧是王者！”
“血液一下子就沸騰起來了！”
當漫天的沙塵重新恢復(fù)原狀，大家看到的是半蹲在地，抬起左臂做出格擋架勢的涉川剛氣。
“嘀嗒，嘀嗒?！币坏蔚窝E從涉川剛氣的臉上滑落。
“可怕的沖擊力。”涉川拔下幾顆扎在他身上的牙齒。
“用‘氣’的爆發(fā)，攜帶著牙齒和指甲碎穿刺人體，近距離的威力就像是散彈槍?！?p> 而悟吉塔的憤怒似乎也因為這一擊暫時平息了，他指著眼前這位氣喘吁吁的老人，面無表情的說。
“我明白了，你想告訴我，你們合氣道就算不用‘氣’，也可以在用‘氣’的強者手上保護自己嗎?！?p> “哈哈～怎么樣年輕人?！鄙娲▌倸獯謿?，“我的防身術(shù)確確實實的保護了我?！?p> “這是老夫的勝利！”涉川剛氣自豪地對著在場所有觀眾舉起雙手。
“老夫證明了，即使是手無寸鐵的人也可以通過護身術(shù)保全自己！”
全場也為這位以殘老之軀在強者的拳頭下竭力保護自己的行為發(fā)出喝彩。
“說的好老爺子！”
“有一套嗎！”
“干的漂亮啊老爺子！”
“雖敗猶榮！”
“……”
“不，我們的戰(zhàn)斗還沒有結(jié)束！”悟吉塔并沒有解釋什么，只是簡單的舉起雙拳開始聚‘氣’。
“繼續(xù)打！”
“才不干呢?！鄙娲▌倸庖荒樞急┑膶χ蚣f?！拔艺J輸了～”
一點沒有武德，用一種類似精神勝利法的說法顛倒勝利的概念，最后認輸保證了自己的安全，這便是完美的’護身‘。
“格斗場是神圣的地方！”悟吉塔把‘氣’集中在雙手處，左弓步并把雙手呈蓮花狀收在腰前。
“讓我見識見識你的全力！涉川剛氣！身為一代宗師不應(yīng)該就這樣下場?！?p> “嗯？！”正準備下場的涉川感覺到了危險，震驚的回過頭看向悟吉塔。
頭發(fā)無風自動，身邊的沙塵仿佛收到了什么牽引，在他身邊旋轉(zhuǎn)起舞，手上的氣像是即將爆發(fā)的火山，眼睛死死的盯著對手。
“喂！德川先生！請趕緊停止比賽！我認輸了！”感覺到悟吉塔手上的‘氣’上過于危險，涉川慌忙地提醒著看得興起的‘嗜血汽車人’。
“涉川先生，你不是認輸了嗎～就這樣下場就好，這是你的自由?！钡麓ㄎ⑿χ粗娲ā！爸劣谒麄冞@些觀眾？你不用擔心，身為日本最大的財團，我這點錢還是有的喲～”
一番意義不明的話，弄的涉川剛氣剛剛抬起退場的腳又退了回去。
“你可以試著離場，涉川剛氣?！蔽蚣舱f出讓涉川心里防線更加不穩(wěn)的話。
“我這招只會對著我的正面釋放，如果你認為自己勝利了，就自豪的下場吧?！?p> “你小子！在威脅老夫？”涉川剛氣鐵青著臉，轉(zhuǎn)過身子面對著悟吉塔。
“你到底是自己的‘護身專家’？還是保護大家的‘合氣道宗師’？”悟吉塔說著，聚集在手上的‘氣’散發(fā)出了幽暗的藍光。
“你會做出正確選擇的，對嗎？涉川剛氣先生?！?p> “小鬼……”涉川剛氣顫抖著身體，似乎是在下決心，也似乎是在壓制心中的憤怒。
“裁判！剛才的‘認輸’只不過是我開的玩笑！請務(wù)必不要當真！”
涉川擺出標準的柔道起手式。
“真正的戰(zhàn)斗！現(xiàn)在才要開始！”
“啊這？”裁判下意識地看向德川。
“允許！”德川興奮的大喊，“戰(zhàn)斗繼續(xù)！”
“天吶！德川先生同意了！”主持人也激情的喊著，“看來戰(zhàn)斗還遠沒有結(jié)束??！涉川老師主動提出繼續(xù)戰(zhàn)斗！對強者發(fā)起挑戰(zhàn)！”
“來吧小子！”涉川剛氣喊著，“接下來我會開始用‘氣’了！一決勝負吧！”
悟吉塔歪嘴一笑。
“明智的決定?！?p> 悟吉塔慢慢的把手上的‘氣’收回體內(nèi)。
嘴角，鼻孔，全身上下都開始冒血（‘氣’逆流造成身體損傷），但本人卻是自信滿滿地看著涉川。
“我可是一直相信著你啊，涉川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