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你想做國師嗎?
被滕萱一通暴揍,明景修中藥后,體內(nèi)殘存的暴躁藥力,已經(jīng)全部消失了。
等休息一晚,明景修這才知道滕萱揍他這一頓,令他得到了多少好處。
螢香丸本有催情效果,可一旦守精,熬過藥效發(fā)作的痛苦時期,那就能得到靈藥帶來的無盡好處。
短短一個多月,明景修的修為生生被各種藥物拔高到了見習巔峰,只差臨門一腳就能再上一個等級。
若是他這樣的修煉速度被外人知曉,定然會嚇掉下巴。
正常人,從修煉開始,一直到見習巔峰,少則一兩年,多則幾十年。
可偏偏明景修是個異類。
滕萱知道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便想法子籌備著讓他去歷練,穩(wěn)固根基。
這段時間,明景修低調(diào)了許多。
他整日去宮中當差時,也一心修煉,對于珩螢幾次三番示好,渾然視之不見。
對此,珩螢著實氣惱。
陛下給她的時間不多,若是她不早些做好準備,恐怕真的要嫁給那些不學無術的公子哥們了。
當日,她又派人送了糕點給明景修。
不出意外的,明景修果斷拒絕。
他將糕點遞還給婢女,面如冷霜,“告訴五公主,安全起見,臣不食用外人給的食物,還希望你能將我這句話原封不動還回去?!?p> 聽了這話,珩螢頓時氣得摔碎了一副上等的青花瓷茶具。
“這個混蛋!”
“上次他中藥,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憑什么這么侮辱我!”
思來想去不是辦法,珩螢怒氣沖沖指了指地上那些碎裂的茶杯。
“去,把這些給明景修送去,就說是我賞她的?!?p> “是?!?p> 一刻鐘后,明景修收到了一副損壞了的茶具。
他翻看著茶具,聳聳肩,轉而直接將茶具當做垃圾扔掉。
女人心,太難懂了。
做御前侍衛(wèi),明景修需要時時刻刻跟隨在皇帝身邊,保護皇帝的安全。
而如今的皇帝行動軌跡太單調(diào),只在前殿,御書房,寢宮,三點一線。
這也給了他很多時間來修煉。
只是……
這一日,他盤膝坐在御書房外的屋頂。
忽而這時,有些異樣響動,令他頓時精神一振。
他眸子微瞇,身形靈巧如樹葉一般,貼著墻壁迅速滑了出去,穿過了兩面墻,隨即貼著墻壁,目光緊緊盯著那個穿著宮女服飾的人。
宮女警惕環(huán)視四周,腳步輕盈,即使速度極快,也聽不見聲音。
這還是一個練家子。
卻見她駕輕就熟從廚房端出來一個盤子。
精致的盤子里放了一碗粥,粥碗上有龍紋,是皇帝專用的餐具。
她拿出一個瓷瓶,將里面的白色藥丸倒了進去,將粥稍作攪拌,等到那藥丸完全融化,這才端向御書房。
明景修眉頭微皺,在那宮女敲門時,他上前按住那宮女的手。
“你……”
那女人陡然抬眸,她的身體里竟然還有靈力。
這人也是修真者!
女人儼然也沒想到,她能落入比她還強的靈士手中,臉色難看起來。
“明公子,您……可以放開我嗎?”
然而,她反應極快,臉上陰狠神色一閃即逝,轉而露出一如無辜柔弱的表情。
明景修冷冷一笑,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粥碗,拎著她衣領,敲了敲門。
“陛下,臣有事稟報?!?p> 竟然有人妄想毒害陛下,此事事關重大,秦公公急匆匆?guī)еt(yī)過來,檢測粥碗中的藥物屬性。
皇帝勃然大怒,吩咐人將這個宮女嚴刑拷打。
然而,經(jīng)過一番拷打之后,宮女竟然服毒自盡。
皇帝氣得大咳起來,他屏退四周,卻獨獨留下了明景修一人在寢宮。
見皇帝咳得上氣不接下氣,明景修攙扶著他坐在躺椅上,又遞了一杯熱茶過去。
“陛下,您多注意休息?!?p> 等他抽身時,皇帝卻忽然抓住了他的手。
皇帝面色凝重看著他,“你可知道,我中的是什么毒?”
原來,皇帝也知道自己中毒了。
“微臣不知?!?p> 這皇帝上位本就蹊蹺,他雖然心有疑慮,卻并不想多管閑事。
如今,他能做的,就是提高自身實力,這樣才能真正保護好父親。
皇帝抓著他的手又緊了緊,一雙滿是血絲的眸子里滿是凝重。
“明景修,聽說你的那個召喚獸實力極強,若是能夠化解我體內(nèi)的毒素,我讓你……做下一任國師?!?p> 這句話,卻令明景修心頭一震。
他微垂眼眸,聲音低微了些許,“陛下,微臣實力尚淺,難當大任,滕萱她不在我身側,我……”
只是,話未說完,皇帝便倏而起身,佝僂著身子,強撐著站起來。
“國師與人合謀害我,這筆賬,我可記住了……”
接連不斷的咳嗽,令他差點喘不過氣來,那毒,已經(jīng)深入他體內(nèi)。
“明景修,你當真不想做下一任國師?這個位置,能夠讓你得到許多珍貴的修煉資源,甚至,朕的國庫,藏寶閣,都可以供你使用?!?p> “你們明家,可是連一些珍貴藥材都買不起的,真不考慮?”
且不說國庫資源充沛,就連皇宮內(nèi)的藏寶閣,也珍藏著各種珍稀靈藥。
滕萱想要制作的洗髓藥,在外面想要搜集那么多珍稀靈藥,恐怕至少得幾年時間,可這些,全都在藏寶閣能找到。
這等誘惑,怕是沒有靈士能抵擋得了。
然而,明景修微垂眼眸,“國師,我打不過?!?p> 他拒絕的理由就是這么簡單。
這個世界,終究逃不過強者至上的鐵律。
這個理由,卻氣得皇帝更是咳嗽聲不斷。
“你,你可真是……”
“陛下,您還是好好休息吧?!?p> 明景修不愿深入權謀之中,只是微微躬身,便轉身離開。
他心情沉重,有些不明白。
國師已經(jīng)活了幾百年,見證了這個國家的幾代帝王的興衰。
唯一不變的是,他守護皇族的心。
可為什么,如今,皇帝竟然想要鏟除他?
房門剛一打開,他便對上滕萱的目光。
滕萱面上并無多余表情,只是道:“我知道訓練你的方法了,走,我?guī)闳?。?p> 也不等明景修詢問明白,她便拎著他衣領,一個縮地成寸,到了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