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頭沒有點燈,但好在古代的門窗都是紙糊的,又大,穿廊下還掛了燈籠,即使用木板封上了窗戶,也還是會透些光亮進來,適應了一段時間之后,借著這些微弱的光亮,秋與隱約看清了屋子里的布局。
這間屋子自是比正房小了許多,沒有里外間之分,擺著幾件簡單的家具,秋與伸手在身旁的桌子上摸了摸,感覺了一下,沒有塵土,想是平日里也會常收拾的。
秋與蜷到小床上裹了被子,她還沒有來得及穿鞋就被架了過來,這屋里沒有點炭盆,蓋了被子腳上才感覺暖和點兒,被藥酒揉過的地方早就涼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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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管家,麻煩你跟老爺說一聲兒,夫,夫人那邊這兩天都沒什么動靜,要不要進去看看……”
“誰在外面?!進來!”趙白石聽到“夫人”兩個字,腦袋嗡了一下,這幾日因為機器織布局的事宵衣旰食,天天都是西安涇陽兩地跑,最多在書房瞇上兩個時辰,竟把那個“吳漪”給忘了!
書房的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丫頭低頭進來,將茶碗放到書桌上后便垂首立于一旁。
“抬起頭來?!壁w白石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茶。
那丫頭抬頭看了趙白石一眼,又慌忙低下了頭,瞧著年紀不大,有些束手束腳的,卻是那天唯一敢出言告訴他夫人往外院去了的丫頭。
趙白石略想了一下,想起這丫頭和另一個丫頭都是大婚前母親選了送過來的,說是從家里挑了兩個穩(wěn)妥的幫著伺候吳漪,其他幾個丫頭和兩個婆子都是趙白石請薄先生新采買的。
吳漪嫁過來的時候,雖然陪嫁頗豐,卻并不擺富家小姐的譜,只帶了荷香一個大丫鬟過來,婆子和小丫頭一個都沒帶,但一府主母的院子里怎么能只有一個丫鬟伺候?以前趙白石一個人時還好說,他也不講究這個,現(xiàn)在到底是不同了,怎么都是不夠的。
“你是叫,清漣?”趙白石想了一下問道。
“是,奴婢叫清漣,跟遠香過來的時候,老爺給新起的名字?!鼻鍧i回道。
“嗯。”趙白石點了點頭,又問道:“你剛才在門外說夫人怎么了?!”
清漣慌忙跪下了,“奴婢知道,這事兒我們做下人的不該多嘴,可是……可是已經(jīng)連著兩天偏房里都沒有動靜了,送進去的飯也沒動過……”
“怎么不早說???”趙白石一聽這個嚯地站起身,碰翻了茶碗也沒理,對清漣扔下一句“起來”就急匆匆地沖了出去。
當值的是婁婆子,正抽著煙袋鍋子對幾個小丫頭吆五喝六,指使她們干活兒,見趙白石火急火燎地沖進院子,忙堆了笑打個千喊了聲“老爺”。
趙白石沉著臉沒有理她,也沒有讓她拿鑰匙開門,抬腳就踹開了偏房的門,進門時踩翻了放在門口的飯,米飯和幾根青菜,趙白石攥了攥拳頭,努力適應了一下屋里的光線,終于看到床上似乎有個蜷成一團的人影,沒有一絲的動靜,當下想都沒想就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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